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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第四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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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書言病倒,屋中一陣慌亂,新年伊始,府中的大夫早已放假返家,穆程安當即派出了幾名親信登門去請,冬青隻好翻找出吊命的參片放在李書言的舌下,拖延些時間。

“冬青,爹爹的身體雖孱弱卻也不至于吐血不起,可是瞞我什麼了?說啊!”穆槿不顧面上的魂紋,抓着冬青質問,瞪大的眼中布滿了血絲。

冬青第一次見他憤怒至此,一時說不出安慰的話來,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泣道:“是我沒照顧好公子,那日公子替您受刑後身體便一日不如一日,公子怕被您知曉,隻命奴才自己在坊市請了大夫來開方吃着,大夫說公子傷了根本,怕是隻有……”

“隻有什麼?”穆槿眉心跳的猛烈,好似知道了冬青未吐之言,但還是不甘心的問了。

“大夫說,公子怕是壽數不永,隻得二三載光景了啊!”冬青哭倒在李書言塌邊。

他風光霁月的公子緣何至此啊!

穆槿不敢置信的倒退幾步,他的爹爹,今年不過剛過而立之年,正是該享福的年紀,怎麼就能隻剩二三年光景了?

見穆槿悲戚,穆程安不做聲的把穆槿摟入臂彎安撫,難得的流露出幾分真情實意。

被快馬請來的大夫此刻姗姗而來,提溜着藥箱沖進來替李書言把脈。

“趙大夫,可是急症?”穆程安手心緊攥,後背被汗液儒濕,如果沒有李書言,日後意亂心煩時,便沒有她可去之處了。

“回穆家主,平夫這身體已然千瘡百孔,如今急火攻心,老夫也束手無策啊,先前平夫受了鞭刑,已經大損元氣,老夫開的藥可有按時服用?”

李書言受傷後,穆程安就因公離家數月,趙大夫的問話他答不上來,隻能示意冬青。

“自然是服了,主夫那日日都熬好了送來,連喝了兩月,可不知怎的,效果卻是平平,公子怕經常請您惹得主夫不快,也怕給五少爺知道了心急,就找的外頭大夫又開了方子。”冬青一五一十的回着話,又将藥方拿出遞給了趙大夫。

趙大夫細細看了一遍,未覺不妥,隻得提筆又開了張吊命的方子,配藥煎藥親力親為,她常年效力穆府,後院的腌臜事比穆程安知道的隻多不少,醫者父母心,她現下能做的就是煎好這碗救命的湯藥。

穆程安踱步來到小廚房,随便找了個小凳坐下,看着忙碌的趙大夫問道:“書言他,還有多少日子?”

趙大夫盯着爐火,顧不上擡頭回話,隻道:“這副藥下去,最多能到元宵。”

此話一出,一時間兩相無言,爐火噼啪聲中,趙大夫還是咬咬牙管了趟閑事。

“恕老夫直言,這煎藥也是門大學問,若是沒有出錯,那先前開給平夫的藥,定可保得平夫康健,斷不會有效果平平一說。”

即使話說的隐晦,但穆程安聽的明白,他起身一腳踢開那小凳,在不大的廚房中來回踱步。

從李書言的控訴到趙大夫的意有所指,她的心中不免升起一團怒火來,那是她明媒正娶十多載的主夫,本該與她相敬如賓替她治理好後院,卻免不了幹了這些腌臜事。

“還請你全力醫治書言。”穆程安半天憋了這一句話,揮袖離開。

她急切的來到主院,想找呂長運問個清楚,“長運!”她掀簾而入,語氣中帶着怒氣。

“何事惹我妻主動怒?”呂氏在燈下縫着一件裡衣,被穆程安吓得一個激靈,手中的繡花針直直的紮進了指甲縫中,疼的他皺緊了眉頭。

“這麼晚了,你還縫什麼衣服?”穆程安走了過去,瞧了一眼便坐了下來。

呂長運心中一動,照以往,穆程安至少也會抓起他的指尖仔細瞧了瞧,他敏銳的直覺告訴他,肯定是出了什麼問題。

他垂下頭将指尖放入口中吮了一下,擡頭時眼中已隐隐有了水汽,“我在給你縫裡衣呢,妻主不是說最愛穿我親手做的裡衣嗎,今日初三,以往你都不會回來,我閑着也無事,打發一下時間。”

呂長運臉上滿是委屈的神色,看的穆程安的怒氣消了一大半,反而多了幾分愧疚。正月初三與妾室一家歡聚本就不合情理,“書言他身體不适,聽大夫說是此前的舊傷複發,我便回來問問你。”

“我知道,他的身體一直不好,又受了鞭傷,怕是難好了。”呂長運眼眸一轉,盯着穆程安,眼中水汽更重了。

“他也是你,三媒六聘迎回家的,我不敢怠慢他,他的藥都是我這小廚房煎好送去的,可就是不見什麼起色,我不敢和你說,怕你聽了傷心。”三媒六聘這詞出口,呂長運的淚水也滾滾落下,滴在手中的裡衣上。

當年穆程安高調迎娶李書言的事,是整個沂城人茶餘飯後的談資,他的妻主溫香軟玉在懷,而他呂長運卻承擔起了沂城貴夫圈裡都有的白眼嘲笑。

“這事是我對不住你,曾經年少輕狂,沒把規矩教條放在眼裡,讓你蒙了辱。”這件事上呂長運的确做了很大的讓步,這讓穆程安的怒火再也提不起來。

“妻主莫要如此,如今孩子也都長大了,說這些做什麼,書言弟弟那邊,便讓穆槿好好陪幾年,等孩子們出了閣,相見一面便難了。”呂長運見穆程安消了氣,嘴角勾了勾,反過來安慰了幾句。

李書言的身體他自然清楚的很,别說幾年,就是幾月都是難熬,如今穆雁的婚事也已定下,他這些年費的心血已然都有了結果,等穆雁嫁到将軍府站穩腳跟後,他的一隻腳就踏入了皇家,以往遭受的那些冤屈白眼也都會變成一句句阿谀奉承,沒人敢再說他是被妾室踩在頭上的糟糠夫。

“我剛見小槿面上的紋又顯了,過了十五,你再找齊道長來看一下吧,總不能讓他這模樣嫁去将軍府吧。”消了氣的穆程安想起了穆槿臉,那攀爬纏繞的魂紋,像掙不脫的繩索般,令她憂思不已,現在又有了将軍府的這層關系,她必須做到萬無一失。

呂長運一聽是這事,壓着心中的歡喜應了下來,上一次除妖,他故意沒讓大夫去診治,卻還是被穆槿活了下來,這一次,他必須得下血本給那老道了。

于他來說,與其讓穆槿去做小,兩人争一輩子寵,倒不如直接毀掉這一門親事,讓穆雁一人過去與曲淩祺新婚燕爾,到時生個嫡女嫡子,那便算是在将軍府立了根。

穆槿見穆程安離開,一時間沒了主心骨,心中更是慌作一團,他隻能握着李書言的手,将臉靠上去緊緊貼着,嘴中細碎的念叨着幾句“爹爹”。

“槿兒莫怕。”李書言掙紮着睜開眼,瘦弱的臉頰上蒼白一片,他的唇色已然淡的看不出血色。

“爹爹!”穆槿見他醒來,忙拿過大夫煎好的湯藥喂到他的嘴邊,見他一口口喝下後,才敢落下淚來。

“爹爹你為何瞞着我,府中大夫那麼多,難不成還治不好爹爹的病嗎?”穆槿緊緊攥着李書言的手指,生怕他的爹爹下一秒就要離他而去。

“沒事的,都是小病,養養便好了。”李書言吃力的撐起身體,撫了撫穆槿的腦袋,給他一個安撫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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