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陽泉聞言,滿臉又恐又懼。他道:“鄧兄。二十年前,我們兩個隻是軍隊中的一員,又不是領頭大哥。為什麼羅刹女妖,要殺死全部人?”
鄧一州金扇發光,照的他蒼老的臉面,煥發神采。他道:“祁兄,這句話,你應該問羅刹女妖,而不是我!我這次趕來,是告訴你這消息。哪知道,剛到達圓融寺,聽聞你家兒子,已經說了祁府上下五十人口,皆被殺死。想必,正是那羅刹女妖了!羅刹女妖,幻化人形,召集一幫武士,蠱惑人心。開始厮殺。”
在場之人,聽聞羅刹女妖,不知道是何人。渤海四人,聞言之後,道:“羅刹女妖,在下在渤海,聽過她的傳說。據說,西藏大地下,橫卧着一位巨大的羅刹女妖,頭朝東,腳朝天。佛教認為羅刹女是女魔,隻有用寺院,佛塔等鎮壓方能平安。于是,吐蕃王王朝統治時期,修建了十二座寺院遍布羅刹女的手腳、肩、肘、膝和臀部,并用白羊馱土,将她心髒處的卧塘湖填平,修建大昭寺和小昭寺。大昭寺位于羅刹女胸口。”
鄧一州道:“難怪羅刹女妖,不能進到圓融寺。原來,隻要是寺院,都可以鎮壓她的妖氣。佛光普照,法海無邊。”說着金扇老頭,揚起眉頭,望向大殿之内的佛像。
渤海四人,神色自若。望着在場之人,有一人道:“祁前輩,我等四人,見你麻煩很多,不便打擾,現下我們四人,還有其他事情處理,先行離去。有朝一日,來日方長。再來求取劍譜。”說着四人施展輕功,躍過牆壁,默然之間,已到馬背之上。隻聽馬兒嘶鳴一陣,疾馳而去。
此刻,有一年輕僧人,從後院慌忙而來,來到方丈身旁,附耳說話。片刻之後,隻見方丈神色驟變,對着祁陽泉說了幾句,朝後院走去。方丈來到後院,見到後院神像,被人塗抹,後院的柱子上寫着一些污穢之語。
方丈問:“是誰幹的?”一小僧道:“我們來到此地,見到一些武士,跳窗而逃。”方丈聞言,暗想:方才金扇老頭,說那羅刹女妖集結武士,這樣一想,毀壞佛像的武士,定當是羅刹女妖組織他們前來寺廟。寺廟神靈庇護,妖魔鬼怪,不能進寺。那女妖精明,安排武士前來搗亂。想來想去,甚是氣惱。他對一小僧道:“易靜,去召集本寺所有護持,來此集合。”那小僧名叫易靜,是圓融寺易字輩。易靜聞言,神色緊張,知道大事不妙,立刻拔腿,朝大院子中跑去。來到祁陽泉身旁的幾位老僧面前,說了幾句話。那些僧人,加緊腳步,朝後院走去,不顧祁陽泉的金盆洗手儀式。祁陽泉見懷中兒子,奄奄一息,伸手搭在脈搏上,隻感到脈搏微弱,幸好無性命之憂,心下稍微放心,不過一想家中五十人口,全部喪命,心中疼痛難耐,悲憤交加。又見圓融寺衆多僧人,離開院中,走向後院,心中也不在想什麼退出江湖之事。當下對身旁的弟子道:“闫亭松,快快牽馬,我們立刻趕往祁府。”身旁一直站立的男子,名叫闫亭松,方才與那渤海四人對話的也是他。他對祁陽泉道:“好的,師傅。”話音未落,他人已飛出丈遠。再出現時,已然牽來幾匹駿馬,出現在圓融寺門口。
祁陽泉對着另一男子道:“徐浩博,你留在圓融寺,照顧我家祁隆昌。看看寺中,是否需要幫手。情急之下,要援手相助!我見方丈等高僧,離開時,神色緊張匆忙,想必發生什麼大事兒!”說着眼神迷離,看了一眼徐浩博,徐浩博是他二弟子,深信此事交給他,他定能完成。随即又看了一眼安睡的祁隆昌。一個飛身,再去看,他已經和闫亭松,兩人騎上駿馬,随同幾個黑色勁裝的中年男子,離開了圓融寺。
再說易靜傳話到幾大老僧,那些老僧跟随易靜來到後院。見方丈面朝神像,神色鎮定。一老僧道:“學本師兄,這是怎麼回事?聽聞易靜師侄,說後院神像,被武士塗抹。我等聽後,紛紛前來。甚是氣憤。”原來那方丈佛名叫學本,是圓融寺學字輩高僧。問這話之人,是學福高僧。學本怒氣已消半截,轉過身,臉面依舊鐵青,他道:“圓融寺雖說不上是大寺廟,還是不能容忍這等事情發生!學福師弟,學德師弟,學慧師弟。你們三人,有何感想?做何處理?”學慧道:“我們要找出是何人,為何這樣對待神像,觸犯神靈!”學慧年約五十,依舊脾氣暴躁,不過旋即雙掌合十,默默低頭,道:“我等見此行為,實在惡劣,讓人難以容忍。還請佛祖見諒!”說着低頭之間,望了一眼,眼前的釋迦摩尼神像。
學福問道:“方丈師兄,知道是何人幹的嗎?”學本道:“是羅刹女妖,派出武士,前來做出這樣的行為!”學德聞言,臉面嚴肅,心中卻早已生氣,他道:“羅刹女妖,本來和我們圓融寺沒有瓜葛。她雖為女妖,應該清楚,神靈如此神聖,要是惹怒神靈,她也活不長久。”學慧道:“方丈師兄,請恕師弟直言。我們圓融寺,百年孤寂,千年名寺。從來不過問江湖之事,也不惹江湖麻煩。今日發生這些事情,全是因為祁陽泉劍神。三年前,師弟勸誡師兄,莫言收留此人。此人被稱為劍神,定當身上染指血迹!”學本打斷學慧之話,緩緩道:“上天有好生之德,祁官人,既然選擇本寺,前來洗滌自己生前罪孽,我等院寺,定當開門迎接!佛渡衆生!不論貧賤富貴,好人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