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賢既然是會長,自然希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面對着雅紫婆婆的背影。他心中沒有多少漣漪,畢竟萍水相逢,沒有多少交際。不過對于雅紫婆婆要這四鳥繞日卻是很是生氣。他心中想:四鳥繞日雖說是通往神界的鑰匙,但是如此看來,它應該還有無窮無盡的威力,是我們不知道的!
封勇道:“鄧會長,當務之急,我們要去集雲峰,開始商讨茶馬大會,提前布置!”鄧賢道“對!”立即将馬交給手下,栓在後院的馬廄裡的馬樁上。鄧賢領着封勇衆人,走進了房間。
過了片刻,天已亮。日月山的四周有河流流淌。在這天際剛出現魚肚白的時刻,萬事萬物還在沉睡,隻聽江上傳來陣陣歌聲。但聽那歌聲悠揚婉轉,女子之音,猶如天籁之音,甚是纏綿悱恻震撼人心,唱的内容是《越人歌》: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今日何日兮,得與王子同舟。蒙羞被好兮,不訾诟恥。心幾煩而不絕兮,得知王子。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
女子一邊唱着,嘴角揚起了笑容,她腦海中不斷回憶往事。這位女子名叫江冰花,今年二十歲。她住在日月山腳下的一處村莊中。她心想:許多年前的一夜,正好趕上燈盞節。滿城的燈籠,亮如白晝。她一邊提着盒子,盒子裡面放了桂花糕,棗花馍,她從裡面拿了一個,一邊轉街,一邊吃着。街道兩邊的燈籠上面挂滿了燈謎,供人欣賞。
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江冰花輕盈盈地穿梭在人群中。她看着俊男靓女都在一起纏綿悱恻,觀賞燈籠。隻聽一位女子問道一位男子,說:“周郎,你看這燈謎!謎面:頭上兩根毛,身穿彩花袍,飛舞花叢中,快樂又逍遙。(打一昆蟲)”另一位男子,緊皺眉頭,思索一陣,便道:“是蝴蝶!”但見那女子滿臉嬌嗔,微微有些怒氣,她道:“真沒意思!”那男子反問道:“怎麼?我答對了嗎?”那女子道:“對,你答對了!”她将那對字的發音拖得很長很細,然後嬌豔一怒,聲音轉得嚴厲,道:“正是答對了,才覺得沒意思啊!”那男子一拍腦門,歎氣道:“涵兒,我知道錯了!”那女子反問:“你哪裡錯了?”那男子道:“我應該答錯了,你來指正,方就對了!”那女子哈哈一笑,笑顔如花,道:“孺子可教!你答錯了,我才能指正啊!這樣子,才顯得我有知識,你沒有知識啊!哼哼哼哼!”說完,冷哼幾聲,這更字,使得她又驚又喜又怒又樂!
他們二人又繼續向前走去,繼續猜燈謎!江冰花年齡十六,尚不懂男女之情,隻覺得這一對男女很是有趣,猜對了,竟然不開心了。她也顧不得猜想,一邊吃着桂花糕,一邊去石橋走去。但見石橋上,用大理石雕刻的猴子,在這燈火通明的夜晚,顯得更加生動活潑。
石橋下面流着宗宗泉水叮咚作響,江冰花聽着甚是悅耳動聽。見那河水中一座座船兒來回穿梭,配合着城市的市景,很是惬意。
有一隻船兒遊過來,江冰花通過開着的門窗,可以瞧見裡面坐着三個人。一位中年男子,一位中年女子,還有一位和她年齡相仿的少年。他們三人,其樂融融,一邊吃着桌子上的茶點,一邊談笑吟詩。從那遠處,可以聽見他們的聲音。隻聽的一男子道:“秀兒,你能用一些詩句,來描繪一下今晚的夜景嗎?”原來那女子名叫秀兒,她吃完棗花蜜,道:“當然能啊!”想了片刻,道:“春江潮水連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潋滟随波千萬裡,何處春江無月明。”那少年搶着道:“母親,我知道這首詩,是《春江花月夜》。”接着他又道出其中的一句詩“江天一色無纖塵,皎皎空中孤月輪。江畔何人初見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船兒慢悠悠靠近石橋,江冰花聽那少年,聲音洪亮,清朗猶如空谷幽蘭。她心想:這少年的聲音,蠻是好聽。想必長相也會眉清目秀。想到此處,那少年站起身來,但見他身穿一襲白色襯衫,身體欣長。他們二人,竟然相視一笑。江冰花心想:這少年長的端是俊俏,眉宇之間,似有神氣萦繞。高挺的鼻梁,襯得整張臉很是好看。
兩位十六歲的少年和少女,彼此心聲愛慕之情。凝視相望許久。待到那女子喚道“浩兒,進來船内,你三叔家眷過來了!”循着聲音,江冰花,看見兩隻船靠近,陸陸續續從船上走向中間那隻船上。
江冰花駕着船兒,不知不覺,天色已全亮。她駛過幾道彎,來到一處船舶停點,将繩子拴在木樁,提着裙子,走了下來。
她的面前,迎來幾位中年男人和婦女。從遠處就喊道:“冰花。我們等你有一會兒了。你怎麼現在才到來?按照計劃,昨天下午就該到了。”江冰花露出笑容,對着中年男人道:“三師哥,四師哥,五師哥。我昨天下午到了,在一間客棧,休憩一夜。所以才來晚了。沒有提前告知你們,讓你們費心擔心我了!真是還請恕罪恕罪!”一位婦女道:“能安全到達,就是萬幸。七妹,師傅他老人家已經等待許久了。”江冰花面露難色,道:“二師姐,難不成師傅現在也在等我嗎?這下我真是有點過意不去了。”說着羞愧謝低下了頭。那被叫為二師姐的婦女,又道:“師傅是牽挂你,擔心你的安危。畢竟從雲南來到這邊,路程極遠。”江冰花道:“雯兒師姐,我們現在去見一下師傅。”那二師姐名叫田雯兒。來接江冰花的總共四人,三人是男子,一人是女子。
“我們快回去吧,别讓師傅等着急了!”說話這人叫朱逸明,是江冰花的三師哥。
“對啊!”說這話者,是四師哥。他一身青色長衫,滿懷深情地對着江冰花道:“師傅從小最疼你了。擔心你的安危,命令我們四人,早早起床,來到此地,等着你。”
江冰花巧笑道:“我知道師傅疼我!也知道你們都疼我。”
“好啦!不說了!我們抓緊去找師傅吧。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做。”田雯兒說道:“我們此次來的目的,是為了鎮國石靈。師傅昨夜通過‘通靈鏡’,觀察到僵屍國度的僵屍,開始肆虐,要掙脫出國度!”
一路上他們走在街道上。早晨的街道,寥寥數人,很是冷清寂寞。偶爾有做生意的商販,早早起來,去打開店門,開始整理貨物。他們五人的身影,在街道上來回走到。隻見拐了幾個彎,來到一處客棧。長形的匾額,寫着“舒心寶”,想必是這店的名字了。
走了進去,來到一間房間。推開門,隻見一位身形微胖,個頭不高不低的老者,坐在椅子上。他的日月骨,很是突出。長長的眉毛,像是要飛起來。下巴很是長,有些胡須黝黑。
“師傅!我們回來了!”
那老者睜開合着的眼皮,他眼神犀利,似乎像是一雙将軍的眼眸。他道:“冰花也帶回來了吧?”江冰花嘿嘿一笑,道:“師傅,我在這兒。”說完,她俏皮一笑,又問:“師傅,你們常年居住在昆侖山,這次來到日月山,師姐在路上已經告訴我了,是為了鎮國石靈!”她說一遍,是為了确定一下是不是真得如此。因為平常師哥和師姐嬉戲打鬧慣了,有些話是不能相信的,況且這一次師傅從昆侖山親自下山,定當是為了極其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