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泠汐思考一番,分析推測道:“陸景毅又不是他親生的,如果這件事情是他們謀劃的,那麼一定在老爺子的手裡。”
次日晚,夜色深沉,月光難尋,沐泠汐戴着面紗偷偷潛進司舫樓。
輕手輕腳的背靠着牆壁行走,越過重重的防守,終于來到了後院,那是陸老爺居住的地方。
路過一個房間時,屋内燈火不明,隻聽見裡面傳來小聲對話。
“我不是已經告訴你了嗎?那一份令牌與地圖早已消失不見,地圖是被姓穆的人偷走的并且順帶拿走了我的令牌。”
陸老爺不緊不慢道:“你也不過是走投無路才來到我這裡的吧,若不是你不肯妥協,心懷不軌。想必他也不會派人來追殺你吧。”
沐泠汐耳朵貼在門上聽,不敢錯過一丁點的消息。
心想道:“這是陸老爺的聲音,另一個是誰?莫非是劉長夜?”
此時太多的疑慮,在腦中無法消散,好奇心的驅使下,讓她不得不再湊近了聽一聽。
隻聽那人沉住氣道:“陸老爺子我們認識,也有十餘載了吧,當初一同藏匿的東西是不是應該好好的分一分。
“是該如此,隻可惜你沉不住氣,不然他怎麼可能如今派人來殺你。你背着我們做了什麼事,你不要以為我都不清楚,要是不想要好好合作,那就别怪我撕破臉皮。”
劉長夜有些怒了,他道:“你與他關系匪淺,誰知道他此次計劃有沒有你的參與?你們一個個都想置我于死地,若如此,那麼………那批火/藥誰都别想得到,大不了我們各奔東西,自消自毀。”
陸老爺子卻慢悠悠的說:“你現在是求人的語氣,居然還這麼的居高臨下。”
“求人?”劉長夜有些氣笑了,“我告訴你,我并非是求你,本來不過是想要告訴你一件更重要的事情,咱們不是最高者,你我也不是自由身,不要以為拿到了那些東西就可以戰勝為王,你可别忘了上頭的人。”
沐泠汐疑惑不已,“上頭的人?上頭的什麼人?他們到底在說些什麼?這麼看來,我倒也猜的不錯,他們以前果真是一夥的,可是如今似乎有些利益沒談攏,掰了。”
陸老爺笑笑道:“你與我身處一船,船翻則同亡,你有什麼可得意的呢?”
“我當然不會得意,是要趾高氣昂,畢竟……我有全身而退的辦法,而你們隻會被他們一點一點利用幹淨,我且就好好的看着你們今後會如何如何被削成一副骨頭架子。”
此時覺得差不多了,沐泠汐退了退身子到了暗處。
又親眼看着那人,悄咪咪的走了出來,四處查探又快速離去。
周圍太暗了,但以她猜測那人絕對是劉長夜本人。
此時沐泠汐覺得身後涼飕飕的,按照以往的經驗來看絕對有人,她拿出匕首向後刺去,卻被人捂住口鼻,剛想掙紮。
“長歌,是我。”那人悄悄趴在耳邊道
一聽聲音耳熟,“宴清池?”
宴清池松開手,食指放在嘴邊“噓!”。
示意她不要說話,緊接着帶着她離開。
來到一處公園湖邊草坪,沐泠汐才敢大聲說話,她實在是好奇,這人怎麼總是神出鬼沒的。
沐泠汐上下打量,露出一副質疑的狀态,“哎?宴清池,怎麼我到哪兒你就到哪兒,莫不是你跟蹤我?”
宴清池笑得肆意,“我要是真跟蹤你,就應該去你家裡,在這樣危險的地方和你碰面,難道你不覺得每次我們遇到的時候都挺危險的嗎?”
沐泠汐雙手抱臂扭過頭,傲嬌道:“那你為什麼會在那裡?還有當初你為什麼不告而别?你這人總是一溜煙功夫沒了,轉眼間又在眼前,真是神秘啊。”
“哦,神秘嗎?“宴清池不緊不慢道:“那你想不想了解一下這樣神秘的我呢?”
沐泠汐嘁了一聲,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我問了,可是你并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宴清池坐在她身旁,側頭笑着對他說:“我呀去找一個東西,隻不過還沒找到就碰見你了。”
沐泠汐好奇詢問:“你去那裡找什麼?”
“令牌。”
“令牌?”沐泠汐轉轉眼珠子,不禁調侃道:“你還真是毫不避諱啊,怎麼……你………”
她欲言又止。
宴清池道:“跟你有什麼好避諱的?我就是為了找到令牌打開那個石門看看裡面究竟是什麼?純粹好奇。”
“那裡面是槍/支彈藥。”
宴清池眯起眼問::喲,你知道了呀。”
沐泠汐聳聳肩說:“是剛剛聽他們說的,不過你要那些東西幹什麼?”
宴清池看着她,笑笑問:“那你呢?你要那些東西幹什麼?”
沐泠汐一聽眼神躲閃:“我?當然有用啊。”
他也沒有再繼續追問下去,隻是挑眉點點頭。
“好啊,那等我拿到了令牌,我就帶你去瞧一瞧。”
一聽沐泠汐有些驚訝,“你還真是大度,萬一裡面有什麼金銀财寶,你會分我一半嗎?”
“當然!不管是什麼都分給你。”
沐泠汐笑笑不說話。
此時他說:“有空嗎?明天帶你去個地方。”
沐泠汐皺緊眉頭,一臉凝重的看着他。
宴清池下意識縮脖子,蹙起眉眼,“這是什麼表情?”
沐泠汐勁勁兒的質問:“每次我們見面的時候你都會帶我去一個地方,然後再無緣無故不打招呼的情況下消失,你這樣真的很奇怪,你知道嗎?”
宴清池不好意思的說:“對不起啊,對不起!我确實不應該不打招呼就離開,但是我真的有非常重要且着急的事情需要處理才會不告訴你的,希望你不計前嫌,再給我一次機會。”
沐泠汐撇撇嘴,“算了吧,我還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也請你大人不計小人過,這次就不和你出去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