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露邪性,嘴角挂着一模耐人尋味的惡笑。
芙厘趕緊上前喊住師父,小心小心謹慎的貼到她的耳邊說:“師父,前方那個穿黑色衣服面目可憎的人極為可疑,要不要直接抓住他?”
師父擡眸将事先放在男人的身上,察覺他手中拿着蠱蟲。
“先不要打草驚蛇,我們跟着他。”
芙厘照做點頭答應,将目光收回,十分警惕周圍情況,并随時觀察他的一舉一動。
“他塵,我們接下來怎麼辦?”落宇問。
沈他塵吩咐說:“先把她的屍體安置在房内,不要讓任何人靠近。”
緊接着幾個少年便将女人的屍體擡進一間空房。
溫如雪安撫衆人,:大家趕緊回去,不要在這裡聚集,一切等我們來解決。”
人群散去,溫如雪一個眼神給到芙厘,她立刻理解了其中的含義。
芙厘帶着幾位弟子偷偷的跟着那位行事詭異的男人。
那些少年全都湧在房内,想要仔細觀察女人究竟因何事做出如此荒唐的舉動。
溫如雪帶着她們也走了進去,看見情況的确如她所猜想的一般,女人大概率是中了蠱,神志不清導緻。
她心想這裡有這麼多人相護,便把幾個剛下山曆練的小師妹留在這兒。
“你們幾個先留在這,我去找你們師姐。”
“是,師父。”
同樣是剛下山的殊以葵也被留在了房間裡。
其中一個聲音看着他們揚聲道:“唉!你們師父都走了,留我們幾個在這兒,怎麼不去跟着她們一起走呢?”
殊以葵站出來說:“師父叫我們留在這兒,自然有她的道理。”
沈他塵觀察屍體終于給出結論,“她中了蠱,看來這裡有人會蠱毒,首先一個正常的人不會将土和草塞進自己的呼吸道以及嘴巴裡活活将自己憋死,其次是她的指甲和身體的血管都發生了極大的變化,這絕對是生前被下蠱所緻,情況基本符合以前的中蠱人。”
聽着他的分析,殊以葵眼眸極亮羨慕欣賞極了。
旁邊的小師妹齊阮說:“那個帶頭的好厲害啊。”
其中一人回複,“那可不,不然怎麼能當他們的頭領呢。”
殊以葵很認同的點點頭。
這時他向她們走過來,眉眼含笑,抱着雙臂看起來拽乎乎的,“看着年齡不大嘛,應該和我們差不多,唉,叫什麼名字?”
殊以葵擡眸對上他的目光,原來是問自己。
殊以葵眼神躲閃雙手背在身後,緊張的摳手手磕磕巴巴的說:“我叫殊以葵。”
“哦,殊語葵啊。”
“??”
“不不是,殊以葵,”她很認真的解釋。
沈他塵忍不住笑出聲,“幹嘛這麼害怕?我又不會吃了你,你放心我不吃人肉。”
此話一出,惹得周圍的同伴哈哈大笑。
殊以葵心怦怦直跳,臉刷一下通紅,半天憋出來一個字,“你………”
這時一旁的弟子才站出來為她說話,整個人氣鼓鼓的叉着腰,“你們别欺人太甚,以葵,我們去那邊不要理他們了。”
沈他塵歪歪頭,攤手道:“啊,這算是欺負嗎?我什麼時候欺負你們了?别冤枉我哦。”
他們悄咪咪跟蹤男人來到了一片林子裡,林中漆黑且一片死寂。
這時男人還并沒有察覺到她們的跟蹤,突然開始停在那手裡不斷的舞弄着什麼?
正當她們因什麼都看不見苦惱之時,黑雲褪去,半個月牙露了出來,給林添加了一絲朦胧的光亮。
映入眼簾的是男人手持一個木偶,食指放在嘴邊,不知道在念一些什麼咒語?傾刻間,木偶騰空于男人眼前。
“師姐,他這是在幹什麼?”
芙厘捂住她的嘴,“噓,别說話。”
她們暗中觀察着這一切,不知何時木已經回到了男的手上,他觀察四周無恙,便再次悄然離去。
“走跟上去。”
屋内殊以葵本想還要說點什麼,隻是透過他們的肩膀縫隙,看到那個女人直直坐起,眼睛瞪的圓圓的,朝着他們出來。
幾位弟子被吓得說不出話,渾身顫抖,張着嘴巴。
殊以葵被吓的面色煞白,發出一聲慘叫,“啊,你們的身後。”
随即害怕的和同伴抱在一起,蜷縮在角落裡祈求獲得一絲庇護。
沈他塵迅速回頭,越過人群一腳踹飛了女人。
将所有人護在自己身後,擋在最前面,女人慢慢爬起,他們拿出自己的武器作戰。
女人爬起來面色鐵青,鼻腔裡以及嘴上還殘留着草渣和土。
意識到這一點就說明她人是死的,隻是有人将女人這個傀儡給“複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