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架不出意外的,秦蓁又輸了。
她早已習慣的趴在地上,頭也不想擡。
“還不起來?地上有金子?”
這次秦铮手下留情了,秦蓁不至于要躺在床上緩個一兩天,她就是懶得動彈,還有些挫敗。
“阿爹,你說我要怎麼才能不受視線的影響?”
秦铮知道她在想什麼,周文欽早就把一切都告訴他了。
“你好生練内力,自然而然就不會受影響了。”
“太慢了!”秦蓁翻了個身,“你應該有辦法吧?”
秦铮瞥見古琉熙在廊下遙遙行禮。
秦铮道:“那就隻能練,蒙着眼睛讓孟州陪你練,你屋子裡捉迷藏不夠。”
秦蓁一下子坐起來:“孟小四也過來了?”
秦铮嗯了一聲。
“那我現在就去找他。”
“去吧。”
秦蓁一個鯉魚打挺就站了起來,看到古琉熙喊了聲叔就跑開了。
秦铮打發走她,眉目一斂又進了書房。
古琉熙随後也跟着進去。
古琉熙恭聲回禀:“回侯爺,驿館裡所有人都查了一遍,身份并無可疑之處,但的确有人被收買了。”
秦铮點頭:“你看着處理。”
“是 ”古琉熙繼續道:“已經追查到傷了郡主的那群人的下落了,正在撒網。”
“盡快,”秦铮強調,“我們待不了多久。”
“是。”
“今夜宴會,你跟我去?”
古琉熙立即道:“您之前讓我去找沈确一趟,隻怕會來不及。方才聽說周兄回來了。”
秦铮随口道:“那就讓他去,你讓他過來。”
“是。”
古琉熙禍水東引,立即告退。
周文欽正好碰到了秦蓁,見她又要出門,正要勸這小祖宗安生些,就被她一句話堵了回去。
“周叔,阿爹讓我找孟小四,你可知他在哪?”
周文欽在心裡替孟州那小子默默點了蠟,嘴上利索道:“應當安排在西院。”
秦蓁道了謝,直奔西院。
周文欽嘴角微勾看着秦蓁離去,轉頭見了古琉熙,一下子拉下了臉。
“你還好意思出現在我面前?”
古琉熙賠禮道:“古某也知道對不住周兄,今晚特意在如意樓設了宴,還望周兄能夠賞臉。”
“你會有這麼好心?”周文欽懷疑有詐。
古琉熙有些受傷的看着他道:“周兄怎能如此看我?”
周文欽冷笑一聲:“你最好說話算話,何時?”
“我正要出去辦事,兩個時辰應當能辦好,酉時如何?”
古琉熙一臉真誠,不似作假,周文欽信了。
“那我酉時在如意樓等你。”
“那就說定了。”古琉熙狀似突然想到什麼,“對了,侯爺找你,我差點忘了。”
周文欽震驚:“你這也能忘?知道侯爺找我做什麼嗎?”
古琉熙有些不好意思:“不清楚,這不是想着賠罪就忘了麼。”
周文欽懶得理他,直奔書房。
等他從書房出來,心裡已經罵了古琉熙千百遍,又被他給坑了!
古琉熙心情頗好的牽馬出門,雍州城官員的宴可不是那麼好赴的,周兄,對不住了!
小而逼仄的院子裡,沈确正在讀書。
聽到有敲門聲,沈确正要起身,就看到娘親從窗子前跑過。
“誰啊!來了!”
“阿确,你用心讀書,我來就行。”
沈确隻好坐下。
李璧華打開門,見是個穿着白袍的中年男子,劍眉星目,一臉和煦。
古琉熙看開門的是個娘子,穿着粗布麻衣,上面還有補丁,但卻十分幹淨,眼睛裡帶着警惕。
他語氣平常:“請問這裡可是沈确沈郎君的家?”
李璧華點點頭:“是,請問您是?”
“古某找沈郎君有點事,還請代為傳達。”
李璧華見這人周身氣度不凡,連忙轉頭喚沈确:“阿确,有客來了。”
她退開幾步,有些局促的笑笑。
“您請進。”
古琉熙走進院子,對于院中的簡陋熟視無睹。
沈确正好走出屋子,二人見了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