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晚膳時,秦铮宣布第二日魏延要同秦蓁一起去何家族學。
魏延喜形于色,立即起身同秦铮道謝。
秦铮颔首,又接着道:“機會不易,好好珍惜。想要考國子監,那可不容易。”
魏延臉上的笑意淡了,隻淡淡的應是。
秦蓁早在心裡翻了好幾個白眼,給他機會還不高興,沒有直接送進國子監就是不行是吧?
古人言:升米恩鬥米仇。
果然沒錯!
阮紅玉換了身素色的衣裳,眼中隻有感激之色,再無其他。
“三郎,你要用心讀書,考取功名,以後孝敬伯父伯母。”
秦铮擺手,“孝敬我倒不必好生孝敬你娘才是。她的辛苦,你最知道。”
魏延想起什麼,神色鄭重了幾分。
秦蓁吃完晚膳,朝老爹使了個眼神,就躬身告退了。
秦铮慢悠悠的吃完飯,同何汝君和其他孩子說了幾句,才走出屋子。
秦蓁帶着阿核阿桃躲在路上,看到秦铮走到近前蹦出來。
“阿爹!”
秦铮自然不會被這小把戲吓到。
“你看你,哪有大家閨秀的樣子?”
“當然有,我就是大家閨秀,我的樣子就是大家閨秀的樣子。”
秦铮懶得同她詭辯,“行了,你叫我出來想說什麼?”
秦蓁笑呵呵的湊近秦铮,遞上那枚玉片。
“阿爹,這是從阿兄書房裡拿到的。”
到底沒還意思說是偷的。
秦铮借着月光端詳片刻,“這是什麼東西?”
他在秦墨堯書房裡似乎沒有看過。
秦蓁急忙解釋道:“是硯台啊!那一大塊我搬不出來,不小心就斷了,隻能把這塊帶出來了。”
秦铮震驚道:“你是說,你把他那塊又大又厚跟塊磚一樣的端硯弄斷了?”
那塊端硯雕着老翁垂釣,跟磚沒什麼關系才是。不過秦蓁也不會說老爹比喻不當。
“我就那麼随意一拿,它就裂開了,我也沒辦法。”
畢竟她本意不是偷硯台的,想着偷支筆偷本書都比硯台容易啊。她當時拼了老半天才拼回原模原樣,都錯過了偷其他東西的時機。
秦铮就那麼一說,若是秦墨堯防衛真那麼差,他最多就是完璧歸趙,結果現在,璧碎了!
秦铮深吸一口氣,“這次遍罷了,之後,隻有完整的東西才能算數。”
“啊!”
秦蓁不樂意了,“他書房裡東西就那些,都不好拿。”
秦铮冷笑道:“與我何幹?要是你一本書撕一頁,那他書房裡的書就都别要了。”
秦蓁撓撓腦袋,想着秦墨堯想要看書,打開一本少一頁,打開一本少一頁,隻怕會吃人。
畢竟她話本要是缺了一頁,那會撓心撓肺睡不着的。
“行,我下次一定帶完整的出來。”
秦铮擡腳就走。
秦蓁有些慌亂地追上,“阿爹,你要去哪啊!”
秦铮瞥她一眼,“不是要練武,還不跟上!”
秦蓁喜滋滋地追上,到了秦铮專門的演武房。
讓阿核阿桃守在門口,二人走進屋子。
她看着兵器架上的兵器,口水差點流出來。
“阿爹,這些都是好東西啊!你就擺在屋子裡,那不是暴遣天物?”
“好東西也要在能發揮出它威力的人手裡才算得其所!”秦铮有些不耐煩,“行了,你随便選一個。”
秦蓁挑了支紅纓槍,甩了個漂亮的槍花!
“砰砰砰!”
不過三十招,秦蓁已經隻能趴在地上喘氣。
秦铮拿着紅纓槍戳了戳秦蓁的臉頰,“你這武藝退步太多了,一看就是沒好好練。”
秦蓁喘着粗氣,一把揮開槍頭,“我倒是也要有練的機會啊!”
院裡丫鬟們都起一大早幹活,她這些天為了不露陷,隻能在屋子裡練聽力,晚上她們又睡得晚,她也沒機會練。
丫鬟們是聽她的話,但也聽阿娘的話!
秦铮看着委屈巴巴的小女兒,終究還是道:“我可以讓孟州來這裡陪你練,但時間也有限。你想清楚,這是你自己的事情,是你要習武,要當大将軍,若是連練武的時間都擠不出來,就别想了。”
秦蓁埋着頭,聲音悶悶:“知道了。”
“知道就起來!”秦铮又戳了下,“我下手可沒有你打魏延重。”
秦蓁擡起頭,“你都知道了?”
秦铮睨她一眼,“我家,你說呢?”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