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蓁爬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從被阿兄發現,她想過會鬧的衆所周知,結果他幫她隐瞞了,但老爹知道也不奇怪。
“行了,回去洗洗睡吧!”
秦蓁回了自己的院子,許是痛快打了一架的緣故,睡得格外香。
第二日早上看到魏延也沒什麼反應。
到了書院,魏延要進行入學考試,三人就都回了自己的課室。
秦蓁想起昨晚姚三郎說的,上課時目光總會移向陶高鹞,同他有矛盾的就隻有他,莫不是他傳出去的?
一節課畢,秦蓁戳了戳陶高鹞的後背。
陶高鹞轉頭,一臉不善。
“秦二娘,你找茬?”
秦蓁連忙搖頭,嘴角彎起,“陶八郎,我找你有點事,可以出去說嗎?”
陶高鹞懶洋洋都歪在桌上,“沒興趣。”
秦蓁手一頓,她要不把陶高鹞直接拉出去?
正思索着,課室内又開始了竊竊私語,她都不用猜,說的就是方才的事。
“諸位有話不妨直說,躲在我身後我又聽不見。”
此言一出,滿室寂靜,落針可聞。
“各位不說,那就是沒有意見?”
秦蓁懶得打聽來打聽去,反正流言已出,知道誰是造謠者并不重要。
“秦二娘,你為何說我們班所有人在半夜私會?”
一個小娘子站起來質問道。
“你可知這件事的後果?”
秦蓁一臉坦然,“你說是我說的,證據呢?我們班裡,我同誰說起過?其他班裡的人,可有聽過這件事?”
秦蓁斷定,這件事隻會流傳在丁字班,此事要是知道被傳開,人言可畏,到時候假的也成了真的,那就得不償失了。
課室内衆人表情各異,陶高鹞都直起身子打量起身後的少女來,何十七娘也望向秦蓁。
“所有人?半夜私會?這麼蠢的流言會有人信?各位還是想想被誰耍了吧!”
那個小娘子臉頰微紅,“你可有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
“沒有。在坐的各位,名字我都隻知道三四個。諸位不了解我,我也不清楚各位,但在坐的各位家裡都不簡單,我有必要剛來就得罪你們,又不是蠢。”
“各位還是想想,被誰當刀了吧!”
話音剛落,祝教習就進了屋子開始講課。
秦蓁也把注意力放到課上,昨晚老爹說的話提醒她了,她要考武舉。雖然老爹官位不低,她能通過納貢進入國子監,但她始終是要考武舉的,不可能靠着國子監監生的身份就考過。
甯國武舉主要考長垛,馬槍,馬射,步射穿孔,還有四書五經,謀略戰術。不要求成為大儒,但至少要會,否則,隻能是一介武夫。
秦蓁聽得用心,但其他人卻不這樣,在課上時不時地看向她,有幾個甚至被祝教習點名回答問題。
又是一節課下,秦蓁也不管其他人的想法,埋頭看書。她有些是真聽不明白,要不回去問問阿兄阿姊?
“秦二娘,我想去更衣,你要一起嗎?”
秦蓁搖搖頭,“我就不去了。”
到底選阿兄還是阿姊呢?
“秦二娘。”
秦蓁警惕地擡起頭,是之前的那個小娘子,身邊還跟着兩人。
怎麼?方才自己罵她了?
“你小心何十七。”
小娘子留下句話就同身旁的兩個小娘子出門了。
小心何十七?
秦蓁恍然,她進丁字班後就跟何十七娘說的話最多。要是她真造謠了,何十七說的大家都會信的。
秦蓁不敢相信是何十七娘所為,還記得是她提醒自己那許多事,也對她幫助許多,但她的确又是最有可能的人。
她腦袋有些亂,随性就不想了。
等何十七娘回來,秦蓁暗自觀察到,她似乎同女孩子玩的不怎麼樣,跟男孩子聊的就很不錯。
這倒是奇怪,在這個男女不同席的書院裡,何十七娘玩的最好的居然是男子。
又是一節課結束,恰好到了午膳的時辰。
秦蓁跟着何十七娘一起去膳堂。照例同桑桑和孟小四一起吃飯,說幾句無聊的廢話,何十七說她還有事要忙,先走一步。
秦蓁記得,每次何十七娘吃過午飯就要離開,每次用的理由還都是有事要辦。
秦蓁同桑桑二人告别,跟在何十七娘後面,看她七拐八拐,進了一間房間。
“阿姊,這是我特意為你做的,可不能嫌棄哦?”
秦蓁瞪大眼睛,發現裡面有四五個班裡的小娘子,何十七娘現在變得很陌生。
給幾個小娘子送完禮物後,她提起秦蓁幾人。
“我真是太難了,明明是她自己說的那些話,現在卻要我為她做的事情負責,難道不是郡主就不用承擔了嗎?”
那幾個小娘子懷疑的看向她。
何十七娘一把撸起袖子,“她還打人,一言不發就打人,吃個飯的功夫,我又有了好些傷口。”
秦蓁簡直看的歎為觀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