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工部出來,陳懷玦又快馬加鞭地趕回王府,一進門直奔呂映儀而去。
此時,呂映儀正和百荷湊在一起,乍一看兩人是在看着手裡的花樣子發呆,細看便發現她們不停地說着什麼。
他一跑進院子,兩個人就像是受驚的小鳥一樣,瞬間逃散開來。
見狀,陳懷玦不由失笑:“今天是怎麼了?一個兩個見到我都慌裡慌張的。”
呂映儀僅僅失态了一瞬,又瞬間找回理智,毫不客氣地怼回去。
“我才要問你,怎麼今天一直來去匆匆的?”
百荷适時地給氣喘籲籲的陳懷玦呈上一杯茶,很有眼力見地默默拉上門退了出去。
折騰了這麼久,滴水未進,陳懷玦已經是渴得不行,來不及回答先舉起手中的茶杯一飲而盡。
終于緩解了嗓子裡的幹涸,他這才繼續說:“我後日一早要出遠門,辛苦你幫我收拾好行裝,不用置備太多,輕便些就行。”
呂映儀先是點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才疑惑問道:“怎麼這麼突然?你要去哪裡?”
“别擔心,不是危險的地方,是去營門,不過這兩日你先不要聲張,行李最好是由信得過的人過手,不要讓旁人知道。”
見他如此謹慎,還特意壓低了嗓音,呂映儀意識到事情的重要性,神色也變得嚴肅。
“我知道了,你放心,我親自來收拾,不會讓旁人知道,管好王府的消息這點本事我還是有的。”
忍不住捏捏她的臉,陳懷玦眼含笑意:“滿滿真厲害。”
被捏着臉,她一時掙脫不開,說話也變得含含糊糊:“那立這次要粗多久?”
“要去多久說不清,這次去是為了赈災,總要親眼看着情況穩定了,我才安心。不過你不必擔心,章武這次不随我去,就留在府裡。”
“你才是不必擔心我,還是讓章武跟着你去的好,我待在京城裡,連朱雀街都不出去,更何況王府裡有這麼多家丁護衛,能出什麼事情。”
不容她拒絕,陳懷玦難得如此果決地否定她的提議:“我不放心,如果不是此行辛苦,我恨不得要把你帶在身邊才安心。”
呂映儀輕輕靠在他肩頭,不自覺帶上了撒嬌的語氣囑咐着:“那你自己要多加小心,照顧好自己。”
陳懷玦還是頭一次見她這幅樣子,沒有絲毫抵抗力,心頭軟得一塌糊塗,柔聲回應:“我會的,放心。”
沒等他享受幾下,呂映儀已經坐直了身子,幹勁滿滿:“那好,我先去收拾東西,你忙了一天了,歇一會兒吧。”
一日奔波的疲憊被她溫柔的嗓音催化,陳懷玦眼皮也變得越來越沉重,随着困意慢慢閉上雙眼,含糊不清地回答道:“好,晚膳前叫我。”
給他披上毯子,呂映儀輕手輕腳向着門口挪去,卻在快要踏出去前忍不住折回,猶豫了許久,在他額頭輕輕落下一吻。
感覺到唇上柔軟的觸感,呂映儀整個人都愣在原地,不知道該如何動作,更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突然做出這樣的事情,她小心翼翼偷偷觀察陳懷玦,幸好他睡得正熟,并沒有察覺。
明明已經做了快兩年的夫妻,第一次“偷香”成功,細細想想,感覺也不賴,隻是她的心緊張地快要跳出來了,又一次确認了他還在熟睡,呂映儀稍稍放心。輕手輕腳跑了出去。
她急着逃跑,沒有看到身後原本“睡得正沉”的那人嘴角慢慢彎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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庫房裡,百荷一邊忙碌,一邊不停地向旁邊瞟去,也不知她家小姐是怎麼了,盯着幾件衣服傻兮兮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