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回向導這個想法,隻冒出一個頭,就被何南秋掐斷。
這樣的可能性太低了。
這個世界對于向導這個群體的态度,不是一朝一夕。
就算她的向導身份暴露,疏導能力被公之于衆,也隻會引起一些高等哨兵的觊觎。
之後呢,她會成為各高等哨兵争搶的對象。
運氣好,她也會遇到一些不把她當成金,絲,雀的哨兵,但是那又怎麼樣。
她的定位,隻是幫助哨兵解決問題,而非一個獨立,能與哨兵處在同等地位的向導。
這可不是她想的未來。
丢開這個突然冒出的想法,何南秋與計獻又聊了幾句關于那個進化的污染物的事。
計獻告訴她,他是在昨天晚上被污染物偷襲,當時天黑,他沒怎麼注意,隻知道偷襲他的不隻一隻。
有一隻體型最小的,看起來應該是領頭的,還會說話。
何南秋綜合這些特點,沒辦法确定這隻最小的應該是不是進化後的污染物。
按說污染物在進化後,體型方面也不會相差太大。
計獻說的那隻最小的看起來有點奇怪,具體哪裡怪,何南秋說不上來,需要她親眼看看才能知道。
和計獻在這個山洞裡休息了半天,二人上路。
何南秋消耗的精神力還沒完全恢複,找污染物的這件事,暫時交給計獻。
計獻的意思是先去昨晚遇上污染物的地方看看,或者去找追擊他的那隻污染物。
比起找追擊兩人的污染物,何南秋更想去計獻遇險的地方看看。
幾隻污染物能聚在一個地方,應該不是一個巧合。
可是想到這個地方離兩人人的位置比較遠,加上一夜過去了,就算是找過去,估計也得不到什麼有用的訊息。
何南秋隻能放棄,決定先找這隻追擊計獻的污染物。
出發前,何南秋已經跟計獻說好,找到污染物後不完全弄死,隻把這東西弄個半死,然後再跟着這東西,看看能不能找到那位喂養污染物的幕後人。
何南秋的建議,計獻沒有任何異議,更沒有問她,是怎麼知道污染物是被認為人為喂養的。
事實上,計獻十分有分寸,不該問的從來不問。
隻在分寸上這一點,計獻就讓何南秋相當滿意。
她給計獻疏導過兩次,可是計獻從來都沒有問他關于這方面的問題。
當然也有可能是計獻這個當地人,壓根沒有意識到,她是在給他疏導。
他的好轉,被他當成是她的向導素的功勞。
這一點,何南秋南秋沒有證實,她也裝着糊塗不問。
一路無話,經過一段時間搜尋,兩人很快找到這隻追擊計獻的污染物。
污染物失去計獻這個目标後,在四号原料區裡漫無目的亂轉了沒多長時間,遇上了一個哨兵。
何南秋和計獻找過來時,哨兵和污染物正打得火熱。
污染物撞上的這名哨兵是一名A級哨兵,在四号原料裡,A級哨兵算是碾壓其它哨兵,獵殺污染物,不是很費力。
可惜他這次遇上的,竟然是一個半進化狀态的污染物。
半進化的污染物,比不上完全進化後的污染物,但也比一般的污染物要強上不少。
如果這位A級哨兵,除開武力上的優勢,還有一點精神力,那對付起這隻污染物,就易如反掌。
平日需要花費一點力氣就能弄死的污染物,這會跟打不死的小強一樣,不管怎麼攻擊,對方都能在短時間内重新站起。
幾番下來,哨兵火氣上來,越挫越勇,勢要弄死這污染物才罷休。
何南秋跟計獻在旁看了會,等到哨兵一個大擺錘斜着錘裂了污染物一塊身體組織後,計獻才跳了出來。
他一上場,就奔着污染物和哨兵的中間位置,恰恰好,擋住哨兵的一擊。
何南秋也在關鍵時刻出聲道:“還不走。”
半進化的污染物是有點腦子,一聽何南秋的話,再看攔在自己面前的計獻,顧不上這兩人為什麼會救自己,扭頭就跑。
“你誰呀,讓開!”
何南秋到這裡前,哨兵就已經跟這隻難纏的污染物打了不少回合,體力上也有消耗。
遲遲搞不定這玩意,哨兵正心頭冒火,眼看就要成功,半路殺出一個野人哨兵,還跑了他的獵物,氣得不行,當下對着計獻就是幾個猛錘。
計獻躲避着,虛晃一招,借機和哨兵拉開距離,說道:“你不想得到更多晶核嗎?”
“說什麼屁話,你放跑了的我的獵物,看我今天不打爛你的頭。”哨兵氣勢洶洶,哪管計獻說什麼,勢必要出這口窩囊氣。
計獻側身避開哨兵的一腳,掌心擊出,接住哨兵飛來的小腿,正要說話,藏身在後的何南秋已經先開口道:“跑了一隻算什麼,跟着它,能找到更多的污染物。”
何南秋的聲音,使哨兵朝她的方向看來,“你又是誰?”
“跟你一樣,都是來賺錢的。”何南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