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兵的掃過她身上跟自己同色的上衣,戴着防護面罩的頭轉向計獻,收勢站好,“你也是?”
“他是S級哨兵。”何南秋道。
計獻沒說話。
“S級,開什麼玩笑?”不相信一樣,戴着面罩的哨兵擡手指着計獻,發出誇張的嗤笑,“高等哨兵,跑這裡來掙向導花,你當我傻是不是?”
何南秋沒想到哨兵會是這樣的反應。
她本來是想搬出計獻的哨兵等級,想看看能不能震懾住對方,好讓對方明白,就算之後把污染物解決了,最好也不要對他們有歪心思。
可看哨兵這反應,是壓根不相信。
“你要說他是個就要突破A級,在S級門口的哨兵,我還能信你兩句,S級,你也能說出口。”哨兵的嘲笑明顯,就差明說,何南秋是傻蛋,什麼謊都能扯。
不怪哨兵不相信。
高等哨兵的地位,不比低等和中等哨兵。
隻要一亮出身份,自然會有人捧着大把的錢,想要結識。
區區幾顆向導花,算得了什麼。
也就是他們這些中等哨兵和低等哨兵,需要自個來掙這三瓜兩棗。
“沒開玩笑。”何南秋對計獻擡擡下巴,“既然這位哨兵不信,你給這位哨兵,展示一下。”
話還沒說完,剛才還諷刺的哨兵,突感一股可怕的威壓将自己罩住,他不可置信看向計獻,“你!”
“騙你做什麼。”何南秋很輕的笑了一下,給了計獻一個眼神,對污染物離開的方向示意:“邊走邊說。”
威壓退去,哨兵看看已經走向何南秋的計獻,把目光放回何南秋身上,試探道:“你也是S級。”
“我不是。”何南秋朝着污染物方向的一邊走,一邊說:“我是C級哨兵,精神攻擊型。”
短短一句話,讓已經擡腳的哨兵一怔 ,再次看向背對自己兩個人,自言自語一樣道:“搞什麼,S級和C級搞一塊。”
前方的何南秋頭也不回,“都是為了掙錢,合作嘛。”
哨兵正看着計獻的後背,聞言道:“是牛逼,什麼都不防護。”說着,眼神又轉向最前方的何南秋。
S級和A級,本身就有絕對的差距在這。
計獻作為一個S級哨兵,在沒有任何防護的情況下,出現在這裡,不稀奇。
可何南秋一個C級哨兵,竟然也能無視這裡遍布的污染物質,不戴防護面罩出現在這裡,這就不得不讓哨兵刮目相看。
不過想到何南秋說的,自己是個精神攻擊型的哨兵,哨兵又覺得,她能無視這裡的污染物質,也是正常。
精神攻擊型的哨兵,在大部分的哨兵眼裡,沒什麼大用。
隻有精神力的哨兵,等級最多也就C級,就算是精神力中的威壓放出來,也隻達到哨兵本身的等級威懾程度,對C級以上的哨兵,根本不構成什麼殺傷力。
雖然在面對精神攻擊型的哨兵時,他們會被精神力攻擊得腦子發漲會有一些痛苦,但往往一個照面,腦子才疼起來,人已經到了精神攻擊型的哨兵跟前,把對方打得滿地找牙。
要是一個A級的精神攻擊型,他們或許還會忌憚幾分,C級,也就同級的哨兵會有點忌憚,C級往上的,還真不放在眼裡。
哨兵是A級,對計獻他不敢多想什麼,但是對何南秋,哨兵認為,她就是靠着計獻的庇護,才能在這裡生存到現在。
如果沒有計獻,何南秋早不知道在哪,被污染物撕成碎片。
因着這種想法,接下來,哨兵對何南秋和計獻的态度,有着明顯的不同。
這個不同,一直延續到,幾人跟着污染物從白天追到黑夜,一直追到一個地下窯洞外面。
“一二,三四五,六,六隻污染物,紮堆在這開什麼會?”
借通過精神力,何南秋摸清窯洞裡的一些情況。
這個窯洞裡,四通八達,每一隻污染物所處的位置都是不一樣。
何南秋拿出照明棒放在一邊,借着光,在地面用石頭快速畫出窯洞的地形,挨個标注出其具體位置。
“六隻污染物,分布的區域不同,門口一隻,這個岔口一隻,這裡還有這裡分别兩隻,剩下的都在後方這幾個地方,說說,怎麼弄,誰打頭陣。”
“你怎麼知道這麼清楚?”哨兵蹲在地上,看何南秋清楚得将每一隻污染物的所在都标出來,很是驚訝。
何南秋手指着畫出來的地圖最後方,對計獻道:“這裡有一道阻隔精神力的裝置,我懷疑,那個喂養人就在這後面,還有那隻進化的污染物。”
“什麼進化的污染物?”哨兵在一邊接話。
計獻道:“這裡交給我。”
看計獻明白了她的意思,何南秋沒跟哨兵解釋,直接說明自己的進攻計劃:“等會我們從這條路走,這裡隻有兩隻污染物,過去以後,你先去這裡,這邊的這隻我去解決,剩下的三隻,交給你。”
最後一句話是對哨兵說的,哨兵立即點頭,“沒問題。”
“那就這麼說。”
計劃敲定,何南秋站起用腳抹去畫出的簡易地圖,交代最後一句話:“我知道的隻有六隻污染物,但肯定不止六隻,進去後各自小心。”
“怕它什麼,不就幾隻小蝦米。”哨兵道。
何南秋十分贊同哨兵的話,但她沒說的是,她的提醒,并非隻是針對污染物,而是那個污染物之後的喂養者。
然而揭開這層面紗前,何南秋萬萬沒想到,計獻,竟然騙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