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華晏胸中的怒意翻滾,起身去了案前。
早膳擺好,李賢兒來到盛華晏身前,“皇上,用膳了。”
“你自己用。”盛華晏語氣極冷。
李賢兒瞧出盛華晏情緒不對,“皇上,是妾做哪裡不對?”
盛華晏擡起頭,面色陰沉,“你做得很好。”
李賢兒點點頭,“皇上這麼說,妾就放心了。”
說着就往外走,“皇上,你不吃,那妾先吃了。”
盛華晏給她的感覺不太對,她有種此地不宜久留的感覺,算算日子,她的小日子好像要到了,每次來小日子之前,她的情緒都會變得很嬌氣,這也是正常。
用過早膳,盡管李賢兒沒吃飽,她也不敢多吃,直接去了禦書房議政。
議政過後,按照慣例,皇上每隔一段時間就要去巡查一次六部,今日因為波斯國進宮了一批戰馬,李賢兒被拉着去了兵部的校場巡視。
李賢兒看着鐵艾達正騎在一匹棗紅馬上在校場狂奔,隻是那馬似乎不太聽話,時而嘶吼,時而擡蹄,看上去驚險無比。
李賢兒盡管心裡有些害怕,但是面上還是要鎮定。其實她也會騎馬,就是騎術實在太差,也就是能夠騎一下那些溫順的小矮馬。
李賢兒讓随侍官員不要打擾老鐵,在一旁看着他遛馬。
看着老鐵身下的那匹馬,李賢兒品評,“這馬性子倒是烈,這馬叫什麼名字?”
随侍官員道:“這馬排行老六,所以叫六六。”
李賢兒心裡狂笑,她還以為得叫個什麼,飛雪啊、踏燕之類的,沒想到叫六六?
“好名字!”李賢兒道,随侍衆官員點頭。
待鐵艾達從馬上下來,來到李賢兒面前,“參見皇上。”
李賢兒一臉輕松,上前拍了拍老鐵肩膀,“老鐵,溜六六啊。”
老鐵拱手道,“啟禀皇上,這進貢過來的馬每日都要溜,馴好了就能夠上戰場。”
“老鐵騎術甚佳。”李賢兒贊歎。
鐵艾達拱手,“臣的騎術是皇上親自指點,不及皇上英勇。”
李賢兒心裡一驚,若是讓她騎豈不是得漏陷,她轉移話題又拍了拍老鐵肩膀。
“祝你早日将六六溜成戰馬。”
鐵艾達拱手,“臣定不負使命!”
李賢兒在兵部轉了一圈,又去了刑部。
刑部尚書叫邢善良,平時在六部一衆官員裡面并不顯,沒什麼存在感。主要是李賢兒覺得,他不怎麼吵架,也沒什麼人找他吵架,老好人一個。
但盛華晏給他的評價是辦案出色,這麼一個人,辦案出色?這到底是怎麼辦案的,其實她也很好奇。
“皇上駕到。”老魏在刑部外一聲高喊。
刑部上下大小官員立即出來迎接,“朕來看看,不必拘禮。”
李賢兒掃了一眼不見刑善良,“老邢呢?”
“回皇上,邢大人在審犯人。”
李賢兒來了好奇,“帶朕去看看。”
到了刑部大牢,李賢兒震驚了,裡面燈火通明,生活用具一應俱全,看着裡面的犯人,有的在讀書,有的在下棋,甚至有的在牢房裡遛鳥...
這哪是大牢,這簡直比酒樓還要好,這是什麼法,飽暖思□□?讓犯人放下警惕?
李賢兒走到最裡間一間牢房,獄卒為李賢兒搬來一把圈椅,刑善良看到李賢兒到訪,起身拱手施禮,“臣參見皇上。”
李賢兒擺手,“不必多禮,朕來瞧瞧,你辦你的案就好。”
邢善良點頭回是。
随即,李賢兒聽見,邢善良對着對面的犯人說道。
“我知道,你家裡困難,已經我已經派人安置了你的父母,會定期派人給他們送吃的,我知道他們生養你一次不容易,你喜歡讀書,我也派人把你喜歡看的書送進了牢房......”
李賢兒覺得這老邢審犯人的手段未免有些太溫和,語氣适中,語速略慢,讓人聽着想睡覺。
她轉頭問道随侍官員,“犯人想睡覺怎麼辦?”
有人回答,“會提前給他們喝下俨茶。”
李賢兒又問,“那這種提審一次要多久?”
“要三個時辰...”
李賢兒震驚,她忽然明白為啥沒人敢惹邢善良這老頭...
唠叨!
深深地唠叨會成為殺人的利器。
這精神折磨法可比那□□折磨法厲害多了,高明...
李賢兒不想在這受罪,聽了一會兒就起身,邢善良忙起身要去送。
“皇...”
李賢兒忙制止,“哎,老邢,留步啊,留步...”
“皇...”
“你忙你的,朕還有要事處理,你繼續,你繼續...”
李賢兒疾步出了大牢,她以後也不會招惹邢善良,雖然他看上去非常善良。
回到乾清殿,李賢兒看着盛華晏仍舊一臉陰冷地在那裡批閱奏折。
“皇上,妾回來了。”李賢兒走近他。
“妾今日去了兵部,看見了一批叫六六的馬,性子可烈了,但是老鐵說他會馴服它。妾又去了刑部,刑部看着好,可是老邢很吓人,是唠叨得吓人...”
李賢兒不遺餘力地向盛華晏報備行程,小心打量着盛華晏的神色。
“皇上?”
李賢兒唠叨之時,盛華晏隻覺下腹傳來一陣劇痛,随後一股熱流而下。
劇痛逐漸加深,讓他的額頭沁出冷汗...
盛華晏擡起頭看着李賢兒,他咬着牙。
“李賢兒,你這是得了什麼病?下腹怎會如此劇痛...”
李賢兒看着盛華晏,驚呼。
“皇上,你來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