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把望霧閣的朱色門厥慢慢閉好,背着行囊往山下一腳深一腳淺地走去。
舊日的景色越來越遠,盆地邊的山麓地帶越來越近。沈雲清計劃是越過山麓,沿淮南長河東去,走到入海口,再逆流折返。
兩人翻過盆地山麓來到一個叫做柔虎村的村寨,天色已染上黃昏,淺淺餘晖撒下,填滿了陷在稻草泥裡的兩串腳印。
兩人在村中找了一家客棧住下。
小二問要幾間房,秦寒徹拿下師尊想要豎起的兩根手指,擡起一根指頭,
“好嘞一間客房!”
小二将帕子一甩搭在肩上,了然地吆喝,很快把房間打理出來。
秦寒徹說以後還想得些好吃食,就要省着點。
放下行囊,秦寒徹又說自己大病初愈,趕完路要勻會兒氣,讓沈雲清先洗漱。
他歇在客房内的交椅上,靠着椅背休息。
一陣小小的酥麻感突然劃過秦寒徹全身。耳邊傳來師尊衣物摩擦的聲音。
然後是水波漾着肌膚的感覺,每一下感覺都那麼真實。
秦寒徹的脖頸像被人撫過,從肩頭來到胸口,不經意間輕輕越過那處。
浴間裡的人不會知道,
客房中魔尊的眼眸裡,燃着一把暗色的火光。
沈雲清從浴間出來,濕發散在身後,越過一旁的秦寒徹坐到榻上。
秦寒徹鼻尖缭繞了一道清新的香。
秦寒徹洗漱完出來,看到師尊已經睡下,一個人占滿了床榻,竟是不準備給自己留位置。
“師尊。”秦寒徹拉起沈雲清的一隻手臂,“讓讓。”
沈雲清迷迷糊糊,見秦寒徹擠了進來,兀地清醒:“你作甚?給我下去。”
秦寒徹可憐巴巴地将頭擱在沈雲清的手臂上:“師尊,我傷才剛好,你好狠的心,我在椅子上睡不着。”
沈雲清哼了一聲:“誰讓你胡亂修煉。”
秦寒徹笑着又放肆貼近了一些,口中的話卻小心翼翼:“師尊,求你了。”
跟塊牛皮糖似的。
沈雲清想起秦寒徹小時候,也是如此愛粘着他。
不滿地動了一下,最終還是由着他去了。
第二日,兩人進了村中心,準備繼續東行。
街道兩側愛挂些祥瑞的雙虎裝飾,連房梁上也雕有虎頭。
忽地聽到街道房檐下一個婦人正在對一個孩童說教。
孩童哭鬧不止,婦人眉頭一皺,雙手叉腰道:“哭哭哭,再哭就把你送到雙虎祠。”
那小孩兀地音量縮小,隻是不住揉着眼睛,直打着哭嗝。
沈雲清說:“你小時候也是這樣愛哭。”
秦寒徹聽罷,拱眉一笑:“師尊,看來這雙虎祠比您的教誨方法高級一些。”意思是沈雲清以前總是止不住他哭。
沈雲清冷哼一聲:“那為師便讓你現在再哭。”
秦寒徹拉住沈雲清的衣袖往前引了幾步:“師尊,我想看看那雙虎祠是不是真的比您神通廣大。”
沈雲清被扯着疾走,嘴中又開始罵罵咧咧:“我看你是皮癢了,等會就讓你跪在雙虎祠,看看是不是那雙虎祠更厲害。”
兩人東問西尋終于找到那傳說中的雙虎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