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往回溜達,卓立仁跟老頭開始商量怎麼弄這個橙味劑,聽明白了卓立仁說的是什麼東西之後,老戴維把腦袋搖得跟印度人一樣,說什麼都不願意往裡邊摻乎,他喜歡研究的都是在學術上或者是科學技術上有一定價值的那些東西,這種糊弄小孩子喝的玩意兒他可沒興趣。
卓立仁就開始繞圈子挖坑套他,都快走到家了也沒說動他,卓立仁靈機一動想起來小瑪麗了,就跟老頭說這個東西将來一旦要是研究出來了會非常賺錢,我知道你是一個純粹的科學工作者,不屑于那些金錢方面的事情,問題是你不需要不等于别人也都不需要啊?
就拿小瑪麗來說,将來她要是長大了會不會需要用錢?萬一将來她要是遇到什麼困難了,或者她的朋友有什麼問題需要錢來救命,你卻拿不出來錢怎麼辦?錢當然不是萬能的,沒錢卻是萬萬不能的…
老戴維在卓立仁恍如梵音咒語般的碎碎念裡邊,被繞得暈頭漲腦進了家門,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就開始各種糾結,最後還是舔犢之情占了上風,就當是給孩子弄出來一個保險基金吧,自己現在也沒什麼事做,就按照這個中國小子說的弄弄看,弄得出來當然好,沒啥結果也無所謂了。
第二天老戴維就去找了兩個搞化學的老同事,再雇來幾個快要畢業的化學系學生跟着打雜做小工,幾個老家夥就開始了快樂的研究工作。這個學期還沒結束,橙味劑的初級産品就搞出來了,卓立仁用他上一輩子的辦法,先加水再加氣完了一嘗,感覺這個口感味道與自己記憶裡差的太大了,那種酸是有了,但還不夠爽,沒有那種過瘾的感覺。
他把自己的感覺想法跟三個老頭一五一十的都說明白了,具體要求簡單來說就一個,大熱天裡喝上一口,得從裡邊一直爽到外邊,從嘴裡美到肚子裡,得讓人喝完了還想喝,一喝就開心就興奮,尤其是要讓那些年青人喜歡,然後留下雲裡霧裡的三個老頭繼續鼓搗,自己回去接着刻苦學習。
到了第四個學期的學習壓力越來越大了,卓立仁又選修了四門生物學課程,把自己的時間安排的非常緊張,幾乎一點富裕時間都沒有。就連考夫曼和保羅都不得不偶爾來伊薩卡小鎮住兩天,和卓立仁商量完了事情再回紐約。
卓立仁沒有多少時間關注實驗室裡邊的進展,和那些專業人員相比,他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把自己知道的都跟人家說明白了之後,他就老老實實躲到一邊待着了。有一句話叫真理隻有一個,但是通往真理的路有很多。
雖然沒有像曆史上發現青黴素的科學家那樣,完全是通過實驗室裡邊的探索找到了青黴素這種抗菌素,卓立仁的實驗室裡這幾個研究人員按照他說的方法,經過了反複實驗和培養,用了八個月的時間,終于把對危害人類健康,導緻傷口化膿潰爛的幾種主要病菌有顯著滅殺功效的青黴素給提取出來了。
就是提取出來的有效成分實在是太少,還不足以進行成規模的固定成分實驗,卓立仁又追加了十萬美元的研究經費,讓他在驚訝于這種研究的耗費巨大的同時,還有點擔心,不知道還需要多少錢才能有一個結果出來。
對磺胺的研究同樣進展緩慢,甚至可以說是沒什麼進展,研究人員雖然已經知道,而且通過實驗也證實了,有一部分染料具有一定的殺菌作用,問題是卓立仁說的百浪多息(Prom-tosil)這種染料現在還沒有出現,在原來的曆史上這種染料是1932年才被德國化學家合成的。
德國生物化學家杜馬克發現,這種染料對部分葡萄球菌還有鍊球菌具有相當的療效。要想弄清楚百浪息多裡邊的什麼成分具有這種療效,就需要研究人員把從百浪息多裡邊提取出來的不同成分一樣一樣的進行實驗,最終才能确認到底是哪一種成分有效,這個提取過程現在沒人知道需要多長時間,在原來的曆史上這個過程經曆了三年時間。
第四個學期結束後卓立仁做了一次長途旅行,先到距離伊薩卡不遠的西點軍校預科學校看望譚小春。譚小春在前幾天的考核裡的成績非常好,整個預科學校150名學生中成績排在第六,卓立仁感到非常高興
。
這些學生來自于幾個不同國家,歐洲國家的學生略微多一點,亞洲的隻有譚小春一個中國人和一個日本人。他本來還想在這裡住兩天好好陪陪譚小春,沒想到人家沒功夫搭理他,還讓他趕緊離開别耽誤他補課,弄得卓大少爺讪不搭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