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通過什麼手段賺的錢,我是不得而知,不過就他那個小歲數,說他跟外國人沆瀣一氣來禍害中國人,我以為倒也未必,他就是提着豬頭都不一定能找着廟門。何況人家外國人的腦子也沒讓驢踢過,想禍害中國人,還能找這麼一個毛孩子合作?退一萬步說,就算是要找,總得找一個歲數大點看着靠譜的吧?怎麼可能找他?
我也是從那個時候才開始關注這個小子,他才那麼點歲數,不說是富甲天下,也是财雄勢大,還有青幫為羽翼,卻能不聲不響的離開中國來美國讀書,這裡邊就沒有點什麼說道?問題是這個混小子還不是來鍍金混日子的,他是真的認認真真踏踏實實的在讀書。
我到了美國之後,安排以前我在公使館裡邊的老部下去專門調查此事,讓我十分意外的是,這小子還有一年才畢業呢,他現在就已經把學分快修滿了,我在美國多年,還從來沒見過如此刻苦學習的中國孩子。
不僅如此,你還記得咱們剛到美國的時候,那個二秘張康仁跟我說過的,去年在紐約和華盛頓爆發的遊行示威活動,可能跟他也有關系,那個什麼橙味劑的發明人和專利人都是他的老師,就是剛才咱們喝的那種汽水,可是最關鍵的專利權人卻不是他的老師,而是他。
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這就是說,這個專利不管将來能賺多少錢都是他的,當然還有一個可能就是他的老師不想自己出風頭,把這個專利權人讓給他,可這說不通,這裡是美國,沒有咱們那套溫良恭儉讓的玩意兒,更沒有人會傻到那個份上,把那麼大的利益白白送給别人,所以說隻有一種可能,這個專利,其實就是這個混小子出錢研究出來的,隻有這樣,那個專利權人才有可能是他。”
宋先生已經有點聽傻了,這些内容已經完全超出了他的理解範圍,那小子怎麼就成了專利權人?啥意思啊?
張老先生沒理他,還接着說自己的:“你不太了解美國,這個國家曆史極短,根本就沒什麼文化底蘊,更沒有什麼禮義廉恥道德文章,一起都是用錢來衡量的,有錢就有一切,沒錢寸步難行。
這個橙味劑的專利到底能賺多少錢,我也不知道,不過就看那些美國人,能把這個事情鬧成那麼大,估計這裡邊的利益就少不了,不然誰費那個勁?你再想想看,這個混小子來美國之前已經有那麼多錢了,現在又有了這麼一個專利,他以後能有多少錢?”
宋先生瞠目結舌答不上來:我哪知道啊?接下來他老師說的話把他徹底給弄懵了:“問題是,他來美國時帶來的那麼多錢都幹什麼用了?這個才是我最關心的。如果他把那些錢都在美國進行了投資,以美國這種經濟市場的規模潛力,将來會給他帶來多少利潤?恐怕沒人能夠弄明白。
所以最終的問題是,他要那麼多錢幹什麼用?還有一個情況也很重要,他來美國時身邊有一個随從,這個人從小在他家長大,來到了美國之後,據說考進了美國有名的西點軍校,這就更值得讓人好好的思考一下了。”
長篇大論的說了這麼多話,老頭實在是累的夠嗆,酒勁也上來了,宋先生伺候着老師躺下來休息。他自己心裡七上八下的開始胡思亂想了。他可是萬萬都沒想到,那個看似普通的小子居然還有這麼多的花樣。
原來在他看來,把自己的寶貝閨女嫁給他妥妥的就是下嫁啊,現在看恐怕還很難說呢!這樣看來把自己的閨女介紹給他,好像有點草率了,不過好在還來得及,這小子還有一年才畢業,等到他回國還不知道會是一個什麼情況了呢。到時候再說吧!
火車上的兩個人怎麼想的,卓立仁不知道,也沒那個功夫去想,他現在得全力對付一個新情況,美國軍方對橙味劑的采購合同追加了,還不是追加了一點半點,而是追加了5倍,現在的采購量已經從開始的70萬美元直接增加到350萬美元。
卓立仁和保羅都不知道這是為什麼,也顧不上考慮這些了,他們倆得想辦法增加生産設備,擴大采購各種原材料,必須保證按期完成軍方采購合同。
把肯頓堡這邊橙味劑工廠的事情都忙乎完了,他才拖着疲憊不堪的身體,坐上紐約回伊薩卡的長途汽車。到了家裡連着睡了兩天,才感覺自己又活過來了,跑到老戴維的家裡要好吃的,老戴維哪裡會做飯,還是得辛苦已經懷孕了的安妮來做大廚師。
把她的新先生彼得?博格先生恨得直嚷嚷,說中國人不懂得愛護孕婦,卓立仁隻對他翻了一個白眼就不理他了。結果這位新晉丈夫和準爸爸一生氣,就把和安妮商量好,暫時對卓立仁保密的話給秃噜出來了:“你這個壞家夥!早知道你是這樣我就不幫你那個忙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