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多二十天,要五千張。”
“知道價錢嗎?我這不講價的。”
“知道,隻要東西真,價錢沒問題。”
“好的,五百美元,預付一半,另外一半驗收時付。”
龐健毫不猶豫的從他帶着的皮包裡,拿出來一疊美元,數出來250美元遞給這個人,他連看都不看,直接放在桌子上,看着龐健也不說話,那個意思應該是說你們可以走了。
龐健跟侯波兩個也不跟他客套,轉身就走,沒走兩步卻停住了,回頭看着這個人,他好像才想起來自己門上的那些鎖,三腳兩步過去,給他們倆打開了門,讓龐健他們出了門。
到了外邊的馬車上,侯波問龐健,這個人是怎麼回事,龐健告訴侯波,這個人的名字叫丹尼爾?馬克斯維爾,是一個美國人,也是一個在繪畫和制版方面的天才。
他9歲的時候,就用畫筆自己在家畫了一張美元,拿到附近的商場,給自己買了一大包巧克力,要不是被他父母發現了,還不知道他幹了這麼一件‘漂亮’事,結果就是挨了一頓揍。
到了他11歲那年就更不得了了,他畫了一張50美元的鈔票,自己拿着到附近的銀行換成了零錢,問題是他真的換成了,就連銀行的工作人員都沒看出來,是他自己用筆畫的鈔票。
等到他高中畢業之後,就開始在‘畫錢’的道路上一發不可收拾,結果當然可以預見了,他開始頻繁的與監獄打交道。
三進三出之後,他終于幡然悔悟——這麼着小打小鬧的,早晚還要進監獄,完全不符合他這麼聰明的人應該得到的結果,于是他開始了另外一種‘藝術創造’——買回來各種設備還有紙張,直接印□□了,而且他印刷出來的□□水平極高,幾乎完全可以假亂真了。
夜路走多了總會遇見鬼,這個丹尼爾也是如此,剛開始的時候他特别小心,雖然印刷出來的□□不少,可是他不敢拿出來太多去花,就怕被有心人看出來一些端倪。
他也知道自己是有前科的人,在警察局還有監獄都有案底,還是比較小心謹慎的,自己印的□□也不在附近花,總是拿到很遠的地方去用。
這麼連續幹了幾年都沒出問題,他也就慢慢的放松了警惕,開始嫌麻煩,不願意跑那麼遠到外地去花錢,在家鄉花錢也變得大手大腳起來。
他前幾年之所以沒出什麼問題,主要是因為外地的人不了解他,再加上他印的□□确實可以做到以假亂真的水平,問題是等到他在自己家鄉也這麼幹,很快就出問題了。
這些人太了解他了,都知道他是一個沒什麼收入,又好吃懶做的閑散漢,關鍵是他以前還有‘畫錢’的前科,你說你一天天的什麼都不幹,卻有那麼多錢去揮霍,傻子都知道,這裡邊肯定有問題,更别說那些警察了。
一來二去的就被警察給盯上了,其實到了後來,這些警察也承認,他們壓根就沒發現,這小子花的是他自己印的□□,他們曾經把他用過的紙币,拿給銀行的工作人員仔細檢查,都沒發現任何問題。
他們之所以覺得他有問題,純粹就是因為他什麼都不幹,家裡又不是什麼富裕人家,他就不應該有那麼多的錢,還以為他是從哪偷的錢呢,你說是警察的職業病也行,你說是羨慕嫉妒恨也行,反正是有一幫子警察天天跟在他屁股後面,死盯着他。
都說是做賊心虛,那是一點都不假。别人看不出來用的是□□,可是自家事自家知啊,有人盯着自己,他馬上就察覺到了,可是他很聰明,知道自己這個時候不能跑,隻要自己一跑,那就是‘黃泥掉進了□□裡——不是屎也是屎’了,老老實實的待了半年多,哪都沒去,花錢也不得不節制起來。
這樣的日子時間短了還好辦,時間長了他就有點受不了了,為什麼呢?過去幾年裡,他已經大手大腳享受慣了,現在再讓他過那種苦日子,可就太難受了。
忍了差不多一年多,他再也忍受不了這種有錢不敢花的日子了,就琢磨着怎麼離開家鄉,去外地生活。
這個時候的美國,突然通過了一項法案,對于制造□□的案犯,不得以州法案與聯邦法案有沖突為由,進行管轄權的限制,意思就是不管你在哪裡犯的案子,都得直接移交給聯邦巡回法庭進行審理。
結果這樣一來,他想憑借着有幾個州對制造□□打擊的不那麼嚴格的機會,讓自己逃脫懲罰的可能就變得微乎其微,他不得不開始考慮離開美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