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很智能,因此任輕舟幾分鐘就全記好了。
為了防止床下莫名加入宿舍的男人起疑,任輕舟又躺下,假裝自己困極了想再眯個幾分鐘。
猛男和眼鏡男兩人洗漱完出來的一瞬間,任輕舟蹭的一下從床上彈起。
救救救,都七點了,再不起來就真完咯。
任輕舟沖進洗手間,也因此忽略了兩人有些慘白出神的臉色。
更奇怪的是,猛男耳根子竟然紅了,像傍晚的火燒雲一樣熱烈。
洗手間被收拾的很幹淨,連滴多餘的水珠都沒有。
任輕舟覺得有些奇怪。
雖然洗漱台比較寬,容納兩人是綽綽有餘,但這應該不至于整個洗手間連水漬都沒有吧?
兩人看起來也不像是會把時間浪費在這種事情上的人啊。
任輕舟再次仔細看了看四周,除了兩人用的水杯有些微水漬,除此之外沒有任何使用痕迹。
甚至兩人水杯的水漬都隻集中在杯沿附近。
打開水龍頭,任輕舟一邊洗臉一邊思考着,想着洗漱完了問問外面的兩人怎麼個事。
雖然社恐,但是出于禮貌,任輕舟還是将洗手間的門虛掩着。
畢竟萬一有點啥情況,也有一線生機嘛。
趁着“無人在意”,門悄咪咪的越來越近,越關越緊,發出輕微的“啪嗒”聲。
滴答…滴答…滴…,……
任輕舟正刷着牙,敏銳的發現洗手間突然莫名的安靜,台面上的水滴不知何時竟然全都沒了。
這…難道是……
一名樂于助人,熱心幫助同學的不知名好鬼大哥?
對于這樣的鬼,任輕舟表示佩服。
畢竟自己是真的讨厭做家務,但是偏偏自己又有微微的強迫症和間歇性勤勞。
正當任輕舟思路跑偏時,面前的鏡子竟緩緩浮出一位清秀男生的身體。
男生不着寸縷,身體呈坐姿,兩隻手似乎是交叉着放在男人最重要的部位上,面容像被打了馬賽克般模糊。
最炸裂刺激的是,是男生後面佩戴了許多玩具。
或振動或靜止,但肉眼可見的數量不少。
男生腳趾時而蜷縮,時而放開。
也許是因為鏡子的原因,眼前的香yan場面沒有絲毫聲音傳出。
任輕舟除了最開始的震驚,之後便是以認真嚴謹的态度觀察着。
他深信:沒有任何一個莫名其妙的場景是沒用沒有線索的。
似乎是察覺任輕舟并不會被眼前的場景影響到,鏡子很快恢複了平靜。
任輕舟摸摸并不存在的胡子,若有所思。
笃笃...有人在敲門。
“輕...請問裡面的同學,你洗漱好了嘛?”
陷入沉思的任輕舟回神,一看時間七點半了。
完蛋完蛋。
任輕舟趕緊把自己的物品擺放好,應聲道:“好了好了,我出來了。”
一開門,便看見路簡亦斜靠在旁邊的牆壁上。
任輕舟有些莫名:怎麼感覺這人有點太關注我啊。
難道說...
是發現我有問題了?!
任輕舟想到這可能性,頓時覺得眼前俊美的男人是個洪水猛獸。
朝路簡亦禮貌笑了笑,拿好昨晚就收拾好的學習用品就出門了。
路簡亦眨巴眨巴眼睛,笑了笑,最後不近不遠的跟着任輕舟。
宿管住的地方在每層的樓梯口。
任輕舟下樓時,透過窗戶朝裡面望了望。
玻璃似乎有遮光效果,襯的室内異常陰沉。
任輕舟運氣很好,他們這層樓的宿管剛好背對着他。
任輕舟盡可能快速的掃視着屋内擺設。
茶杯、衣物、相冊...相冊!
直覺告訴任輕舟,這個相冊一定很重要。
正待他想要仔細看清點時,窗戶刷的一下被拉開了。
氣氛突然凝固起來。
此刻已經有些遲了,這層樓剩下的學生很少,偶爾經過的也面不改色的走下樓,似乎對這場景并不好奇。
白天的宿管看起來和正常人無異,修長白皙的脖頸處有一顆痣,如一枝紅梅。
如任輕舟昨晚猜測的一樣,宿管平心而論是個清秀的帥哥。
就像是學校裡善文不善武,常年班級第一的好學生。
為什麼一個宿管都長的這麼好看啊?
現在招個宿管都卡顔了嘛?!
盡管昨晚上才“見過”,但宿管很明顯不打算和任輕舟“叙舊”。
“這位同學,有事?”
任輕舟看着眼前的男人,突然嘿嘿一笑,從校褲袋裡掏出一顆水果糖,遞給宿管。
“那個啥,宿管叔...大哥,你每天查寝辛苦啦!請你吃顆糖!我上課要遲到啦我先走啦!”
說完便将糖放在窗台上,一步三台階的蹦下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