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管拿起糖,小白兔奶糖軟軟的躺在手心裡。
半晌,輕嗤一聲:“奇怪的玩家。祝你好運吧。”
跟在任輕舟後面的路簡亦臉色一黑,眼睛死死的盯着已經關上的窗戶。
糖!那本該是我的糖!
路簡亦内心淚流滿面。
宿舍和教學樓有一段距離,任輕舟吃着包子,一路小跑。
很幸運也很奇怪的是,任輕舟按時到教室,一路上沒有任何意外。
不對啊,一個恐怖副本,讓玩家這麼平安的度過一天又一天,這合理嘛?
走進教室,任輕舟明顯感覺到教室的氛圍不對勁了。
同學們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低聲交談。
“诶你聽說了嘛?昨晚男生3樓查寝,那啥又出現了!”
“這有啥,昨晚我那層樓還查了五個那啥出來!”
“不是吧,難道那啥又想搞事啊?”
“诶诶,我聽說啊,今天班會課要全校通報那些違反校規的人。”
...
任輕舟一臉懵:那啥是啥?
坐在位置上,同桌看他完好無缺的回到教室了,很明顯的松了口氣。
之前若有若無的戒備也消失了,俨然一副“你通過考驗了”的表情。
同桌湊到任輕舟旁邊,問道:“你昨晚有沒有聽見什麼聲音啊?”
任輕舟發揮裝傻精神,半真半假的說:“我昨晚睡得早,中途宿管好像來查過寝吧?就聽見敲門聲,之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同桌聞言嘿嘿一笑,想哥倆好的摟任輕舟的肩,手剛擡起來就像被控制了一樣,又放下去了。
任輕舟一臉莫名奇妙的看着同桌,b...bug了?
同桌晃晃頭,将剛才的恍惚甩掉,倒也沒想着繼續攬任輕舟的肩。
“就之前跟你說的違反校規那個女的,她不是不服精英會嘛,自己整了個組織,一直在暗中招攬人想搞事情。”
“後來不知道誰把這事兒捅出去了,精英會的人決定每天晚上派宿管去核查情況,将打擾降到最低。”
任輕舟想起昨晚上宿管殺得那兩個人,以及還有一個去向不明。
其中有個甚至隻是上個廁所就殺了。
核查?真的是核查嘛?
“那...那些被查出來的人去哪了呢?”任輕舟問道。
“那肯定是該交警察的交警察,該勸退的勸退啊。”同桌一臉理所當然。
“但是因為這事兒不好看,所以學校明面上禁止我們讨論的。”
任輕舟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
但是又有個問題,既然知道沈清遙做了這麼多錯事,為什麼不像其他人一樣舉報她呢?
過了會,班主任進來,滿臉嚴肅。
在她的身後,是個低着頭,肩膀微微顫抖的中長發女生。
任輕舟和猛男兩人對視一眼,明白副本開始上強度了。
講台上,班主任頭朝角落裡的空座位一揚:“去。”
女生一抖,低着頭唯唯諾諾的走過去。
旁邊的人或鄙夷或嫌棄,身體向遠離女生的一邊傾斜。
全都是不願與之為伍的表情,排擠之意非常之明顯。
不對啊,傳聞中讓老師同學頭疼厭惡的沈清遙,為什麼會是眼前這個怯懦無助的樣子?
難道是假裝的?
任輕舟先前的一些推測被推翻了。
這麼想着,班主任開口了。
“今天上午的班會課,學校要通知一些事情,請各位同學認真聽,認真記。還有...”
班主任停頓下,一臉厭惡的看向角落低着頭的女生,繼續開口道。
“沈清遙,精英會幫你這麼多,希望你能體諒下他們的苦心。”
全班鴉雀無聲。
“好了,上課!”
任輕舟跟着班上同學起立問好,餘光卻一直看着沈清遙。
沈清遙就坐在自己位置上一動不動,老師也全當眼不見心不煩。
下課後,猛男兩人見班主任走了拉着小麗走過來。
眼鏡男先開口:“昨晚讨論的那些我們已經跟小麗說過了。她也有些發現要跟我們說。”
小麗看着眼前僅僅一個晚上就讓兩個老玩家認同的任輕舟,有些羨慕。
聽見眼鏡男的話,小麗定了定神,一開口就震驚三人:“我和那個沈清遙是一個寝室的。”
聞言,三人齊刷刷的盯着小麗。
好家夥,這不正好近水樓台先得月?
小麗被三人閃閃發光的電燈眼驚了一下,眨眨眼繼續說道。
“我和另一個女玩家,沈清遙一個宿舍。我們在3樓。”
“昨晚宿管查寝前,沈清遙還在寝室。過不久宿管來查寝,發現她不見了,我和另一個人都不敢說話。”
“但是在之前特别安靜,我敢保證沒有人下床以及門開關的聲音。”
任輕舟想了想,問了個關鍵的問題:“昨晚你看見的沈清遙和今天有什麼區别嘛?”
“或者,她倆是同一個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