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陣平頭疼:“你怎麼還在這……不是都讓你在下面好好待着嗎?”
工藤新一撓頭:“嘿嘿,松田警官就别管我了,炸彈重要。”
“去一樓的那隊還沒有回來,如果他們也沒有發現的話——”就沒事了。
松田陣平話音未落,對講機就傳來了訊号。
小隊長:“報告隊長!有情況!”
松田陣平皺眉:“在哪?”
“一樓工具間!不過我們發現的不是炸彈,而是一具屍體……”
“屍體?!”
關鍵詞觸發,工藤新一自帶的生物雷達啟動,比松田陣平還快一步,當即奔赴案發現場。
“通知搜查一課!”
松田陣平吩咐一句,也快速趕向了一樓工具間。
工藤新一路過大堂時,恰逢駕駛超速輪椅的橫濱二人組抵達酒店、剛進旋轉門,完美錯過,倒是晚來一步的松田陣平正好碰上了剛要上樓去的二人。
松田陣平稍不确定:“你們是……0517号房間的客人?”
推着輪椅的太宰治剛要說話,就被著名戲精東野煙聲淚俱下的打斷了:
“嗚嗚、我們夫妻兩個好不容易都休班了、大老遠從橫濱過來玩一次!為什麼要炸掉我們的房間!好過分哦!警察先生一定要幫我和我老公找到兇手啊!嗚嗚……”
捂臉“哭”的東野煙透過指縫瞅彈幕:
【啊?!】
【《我們夫妻兩個》】
【他還是這麼戲精。】
【你這麼搞,中也知道嗎?】
【中也——你老婆被偷啦——】
【東野煙你對得起中也平均每三天沖進敵對組織救你一次的恩情嗎!】
【區區繃帶精放着我來啊!】
【《我和我老公》】
【我就一個問題,橫濱離東京遠嗎?】
……
松田陣平眼皮一跳、大事不妙,但還是先安撫一下:“這位太太,您先冷靜下,想想看房間裡有沒有放什麼貴重物品。”
東野煙抽抽搭搭:“唔、有的……”
松田陣平盡力友好:“很重要嗎?”
太宰治默默思索:鞋阿煙拿着、槍我帶着、錢存着、合作計劃腦子裡、我們還帶什麼了?
東野煙狠狠點頭:“很重要!那是我還沒死去的老闆交給我一定要完成的加班任務!不知道有沒有一起炸爛啊!”
無論是知情的太宰治還是不知情的松田陣平,都狠狠沉默了。
彈幕朋友直接笑嘻了:
【hhhhh還得是你啊煙煙!】
【不願意透露姓名的森某人:???】
【救命這個美人一直這麼逗嗎!我要推他了!】
【推花瓶美人,不虧(點贊x4458)】
【森鷗外你又給我老婆安排什麼他這個提筆都費勁的小身闆要幹的活了!(指指點點)】
【“下樓吃飯”(點贊x5630)】①
……
松田陣平輕咳一聲,擡腿便接着要往現場去:“總之,現在先麻煩二位等一下了,出現一點新的狀況,不過稍安勿躁,我們會解決的。”
這次太宰治眼疾手快,在東野煙開口前捂住了他的嘴:“我們在這裡也什麼事,可不可以跟警察先生你一起去看看呢?”
在彈幕飄過一排【出現了】的映襯下,太宰治露出了黑泥精的标志性無高光笑容:
“有人死了、不是嗎?一位酒店的服務生,負責把餐車送到我們房間的那一位。”
“……”
松田陣平駐足回頭,意識到面前二人的不簡單,點頭示意他們跟上。
……
太宰治說到很對,的确是那位把裝有炸藥包的餐車送到他們房間的服務生死在了工具間,不過卻并不是被組織滅口——
經過尚未闖出名聲的工藤新一·高一的一番推理,死者死于女友争風吃醋,說什麼死者在酒店做服務生認識了新女人後就對她忽冷忽熱,占有欲強的病嬌忍不了一點,就把這個倒黴蛋海王毒死了。
聽完女友兇手的瘋癫自陳後,來自民風淳樸、有什麼恩恩怨怨直接槍子說話、從不搞什麼謀殺的橫濱的二人齊齊眨眼,對松田陣平投以“原來你們東京人玩的這麼花嗎”的好奇凝視。
心累的松田陣平無聲呐喊:何迫我!
雖然碰上了百集挑一的神經病兇手,但解決了案件就神清氣爽的工藤新一終于将注意力放到了圍觀了整場推理的橫濱二人組身上。
工藤新一湊到松田陣平身邊:“松田警官,這兩位是被炸房間的客人嗎?”
松田陣平無力點頭,而東野煙則趁太宰治不備,社交恐怖屬性爆發,友好的跟工藤新一揮揮手。
東野煙快太宰治一步按住他的手:“你好,我們是橫濱來的,第一次來東京請多關照~”
而為了避免太宰治阻止他社交,東野煙直接駕駛賽博輪椅到工藤新一面前:“剛才推理的很厲害呢,偵探同學。”
工藤新一嘴角一翹,略作謙虛,不過沒幾句就被專業吹捧20年的東野煙給捧得原形畢露,跟彈幕一起笑開心了:
【你兩個還認識呢?!】
【花瓶笑眯眯,一定有好戲。】
【不怪他,被美人這麼崇拜又直白的誇誇,正常人都繃不住嘴角(除非太宰)】
【你回頭看看宰啊!他在冒黑氣啊!(看好戲)】
……
自然順利的換到工藤新一的社交号碼,自覺逗的差不多了的東野煙終于應了彈幕朋友們【你快看看他】的号召,回頭去找早早跟警方交涉完、正挂着死亡微笑的太宰治。
深宮怨宰在東京異地登錄:“喲,釣完小帥哥還能想起我這個随口點的老公,不容易。”
東野煙笑笑,一套熟練的貼貼撒嬌+“下次再不會啦~”連招第無數次破了太宰治的防,又讓體術中下的劇本組自覺當起了推輪椅的工具人。
而目送橫濱來的兩人離開的背影消失,工藤新一原本的笑容斂去,偷偷摸摸找到了剛要帶隊回去的松田陣平。
工藤新一小聲問:“松田警官,他們會不會是那個……”
松田陣平四下看了看,幅度極小地點點頭:“我覺得也是,橫濱來的人、房間無緣無故被炸卻習以為常(單指太宰治)、還有——”
松田陣平想到那處微妙的凸起,越發肯定了那是槍。
工藤新一緊張:“那就這麼放他們離開會不會——”
“不會。”
這一點,松田陣平倒沒有猶豫。
“如果是橫濱來的那些人,他們不會做什麼的,這是警方内部的特殊通文。”
酷哥摘下墨鏡,看着被烏雲遮住半個的月亮,在工藤新一不解的注視下,略顯惆怅地歎了口氣。
隻靠正義,可守護不了所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