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羽和月一直在經濟艙待到案件解決、犯人認罪,含淚道出動機,揭露死者的惡行——不過天羽和月毫不關心。
破案期間,完全待在邊緣地帶的天羽和月雖然時不時也會旁觀一下工藤新一推理,但大多數時間還是陪着夜櫻鏡在觀衆看不到的地方玩小遊戲。
可以大緻歸結為一種另類的推理,由被彈幕劇透一臉的夜櫻鏡概括關鍵詞,天羽和月幫他提示記憶,再零零散散地嘗試歸納出案件真相。
實話實說,有彈幕朋友劇透的效率還是很高的,那邊工藤新一和兩位警官還在跟假裝不懂日語的美國人交涉,這邊夜櫻鏡已經和天羽和月把整件事都弄明白了。
“唔……這就完事了?推理也沒有很好玩啊,真搞不懂新一喜歡什麼呢……”
夜櫻鏡完全沒有作弊的自覺,打了個小小的呵欠。
又困了的夜櫻鏡揉揉眼睛,拽拽毛利蘭的衣袖:“小蘭,我好困哦,我們回座位上睡覺吧……”
毛利蘭有些猶豫,看架勢、工藤新一明顯是非得把這個案子破出來不可,但是這麼混亂的場合,把夜櫻鏡自己放回去毛利蘭更不放心。
“沒關系,我陪着鏡就好,感興趣的話你完全可以留在這裡。”
天羽和月一點頭,牽起夜櫻鏡的手。
毛利蘭·光速倒戈:“不麻煩,我帶着鏡就好。”
——新一那麼大的人了,又不能打開飛機門跳下去,丢不了的。
(彼時正在認真破案的工藤新一也許是察覺到自己被抛棄,打了個哆嗦。)
夜櫻鏡回位坐好、說睡就睡,閉上眼沒幾分鐘就腦袋一偏,不老實的手習慣性往身邊去抓些什麼,直到把臨時坐在身邊的天羽和月的手臂抱在懷裡,才老老實實地安心睡起來。
“那個,我沒有搭讪的意思,但是……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毛利蘭猶豫很久,還是小聲問了天羽和月。
天羽和月聞言偏頭看了看毛利蘭,他倒是查過夜櫻鏡身邊有什麼人,知道毛利蘭的存在,但從來沒有跟毛利蘭見過面。
于是天羽和月提出一種概率比較大的可能性:“你會看新聞嗎?如果見過我,可能是哪期财經新聞。”
“财經……哦!”
毛利蘭恍然大悟。
“您是姓天羽嗎?我朋友給我看過你們之前的合照,她叫鈴木園子。”
天羽和月顯然也想起了久遠的記憶:“哦,你說鈴木家的園子啊,我們見的時候她才剛上小學,這都過去……十年了吧?”
毛利蘭非常驚訝:“诶?這麼久了嗎?可是天羽先生看起來跟那張照片上好像沒什麼差别……”
不然毛利蘭也不會覺得眼熟。
天羽和月半說笑:“可能因為我已經過了生長期吧。”
同時垂眸、看着靠在他身上睡着的夜櫻鏡,冷峻的眉眼不自覺帶上幾分柔和。
小時候就這樣,睡覺一定要抱着什麼,長大了還是這個習慣啊……
天羽和月輕輕捏了下夜櫻鏡的鼻尖,睡夢中的夜櫻鏡眉頭一皺,往天羽和月懷裡又靠了靠。
“那個,雖然問起來可能有點冒犯,但是我還是很想問一下……”
毛利蘭悄悄舉手。
“您和鏡……是什麼關系呢?”
天羽和月低頭藏住神色:“嗯……也沒什麼很了不起的關系,隻是比較熟悉的網友而已。”
——不知道啊。
天羽和月難得笑起來,歪頭靠上夜櫻鏡的腦袋——
非要說的話,我們是靈魂相融的、世上最緊密的關系啊。
……
工藤新一推理到一半回來找靈感,看到的就是這被偷家的一幕。
連帶着不明所以突然就爆了的觀衆老爺一起:
【有迹可循!這一切都有迹可循!】
【怪不得我鏡寶戶口本就一頁紙還能住大洋房進拍賣場,原來和高冷大美女關系這麼好嗎!?】
【我早說!鹿鹿見呆呆第一聲叫“鏡”就很不正常!果然吧!】
【新鮮的邪門CP!】
【我搞不懂,雙黑(指黑發黑眸)高冷美人和金發可愛天然呆小天使,除了都是我老婆哪來的關聯啊(狗頭)】
【抱一絲,莫挨我老婆。】
……
毛利蘭眼尖發現馬上就要爆發出尖銳爆鳴聲的工藤新一,三步上前捂住了他的嘴:“你閉嘴,鏡在睡覺——天羽先生不是什麼壞人,新一你就放心去破案吧。”
工藤同學急躁,但無法掙脫毛利同學的掌控,隻能被提溜着塞回目暮警官和高木警官那邊,活像個媳婦被人搶了卻不被允許把媳婦搶回來的可憐蟲——把他老婆送出去的還是他親友。
于是,為了早早把自己的位置搶回來,工藤新一鉚足幹勁,腦洞狂開,暴風式聯想推理,終于在夜櫻鏡酣暢淋漓的一覺睡醒之前聽完了犯人小姐的認罪。
“嗯?解決了?”
迷迷瞪瞪的夜櫻鏡揉揉眼睛。
剛想擡手摸摸夜櫻鏡的天羽和月被工藤新一快手搶先:
“嗯,已經結束了——終于睡醒了啊,鏡真是,每次都看不到我帥氣的表現,真可惜啊。”
在夜櫻鏡看不到的地方,工藤新一偷偷給天羽和月遞去了挑釁的眼神。
被挑釁的天羽和月祭出一個冷哼,擡手召喚空乘。
身負重任應召的空乘組長保持微笑、說出通用登場台詞:“先生,請問有什麼能幫助您的嗎?”
“給這個孩子升艙,跟我一起。”
于是,獨.裁慣了的天羽和月黑卡一甩,在工藤新一看來如同宣示主權一般牽着半夢半醒的小朋友,領着就要走。
工藤新一反應迅速,回身抓住夜櫻鏡的手腕,拉得夜櫻鏡一個踉跄、覺徹底醒了。
醒來就看天羽和月和工藤新一疑似以他為核心産生了争執的夜櫻鏡左看右看,與同樣手足無措的毛利蘭對上了視線。
夜櫻鏡眨眨眼,急中生智、面無表情且毫無感情地念了一句——
鏡(捧讀):“啊,好疼。”
左右兩個人同時松手、異口同聲:“怎麼了?抱歉——”
不等人說完,機智小鏡一溜煙逃離風暴中心、鑽到路過的目暮十三身後,搖搖頭:“沒事,已經不疼了。”
夜櫻鏡使出一招禍水東引,成功把“仇恨”轉移給了無辜的目暮警犬(劃掉)警官。
圍觀全程的彈幕笑嘻了:
(省略好幾屏“哈哈哈哈”)
【全場最慘:老目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