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
“阿守!原來你小子跑到這來偷懶了!你居然敢——哦、津島少爺也在啊。”
趕來的婦女步履匆匆,眼看就要揪上少年的耳朵,卻在看清津島修治時不免收斂了動作,保持禮節。
津島修治不在意地揮揮手,後退兩步:“阿姨有事就先帶着阿守君走吧,我就不打擾了。”
臨走前,津島修治意味深長地又看了少年一眼:“阿守君手藝真的很不錯呢,下次再讓我嘗嘗吧。”
頂着婦人的斥責、少年神遊天外,記住了津島修治的眼神,也暫時認下了“阿守”這個名字。
哪怕他清楚的知道,這絕對不是他真正的名字。
……
紅蓮守跟着他的母親、也就是先前來的婦人一起在廚房工作,他的母親是廚房的總長、同時也直接負責紅蓮家主及夫人的飲食。
本來小姐紅蓮遙的飲食也由她負責,但自從紅蓮遙偶然一次嘗到了紅蓮守的手藝,便點名要紅蓮守做小姐的專屬廚師。
對此,此前一直在廚房中地位低下的打雜新手紅蓮守鼻子翹的老高,狠狠蔑視了其他廚師長達十年之久。
此次他母親氣呼呼來找他,正是因為紅蓮守不知跑哪裡去,竟然沒有給小姐準備晚餐、讓小姐餓着肚子親自跑到廚房去找她要東西吃。
紅蓮全族都是小姐毒唯,發生這種事情哪怕是自己親兒子也不能原諒!
“要不是小姐就看中你的手藝,我今天非給你點顔色看看不行!小姐這幾日忙着學習婚典禮節、此刻還未歇息,趕緊給小姐做道賠罪的點心送去!”
把少年扔到專門給紅蓮守的廚房裡,婦人瞪他一眼,便離開歇息去了。
少年看了一圈廚房,平平無奇,也不确定自己到底會不會做飯,總之是先死馬當活馬醫,打開了冰箱——
被塞滿一層的辣椒震驚了。
“……這什麼食材儲備啊?”
阿守難道打算辣死小姐嗎?!
這人好歹毒的心腸……
少年正硬着頭皮試圖挑幾根賞心悅目的辣椒,突然福至心靈發現了藏在夾層裡的咖喱塊,感歎阿守終于有點正常之處的同時也完全沒有意識到——
出自精研辣味料理十幾年的紅蓮守之手的咖喱塊,怎麼可能會是普通的咖喱?
“噗?!咳咳咳!——草!”
于是乎,試探性嘗了一口的少年,被地獄爆辣咖喱靈魂暴擊,一邊流淚一邊舍棄素質問候了紅蓮守全家。
狂噸半桶水的少年一怒之下扔掉鍋蓋,被遷怒的鍋蓋當啷摔到地上的同時,有另一樣物品吸引了少年的注意力。
“什麼啊、咳咳!哪裡來的珍、咳!珍珠啊?”
邊咳嗽邊抹淚,少年蹲下身去捏起那顆其貌不揚的圓潤珍珠,下意識吹了口氣、咬了一口。
也不知道是不是邦硬的小珍珠硌到了神經,正是這一咬,給少年原本混沌的大腦幹出了醍醐灌頂的效果,一下喚回了少年丢失的神智。
想起來了,我是高中生偵探工藤新一——的幼馴染夜櫻鏡,當我與臨時挂名的上司東野煙一起翹班跟着偵探社的偵探亂步一起出來玩時,黑手黨心作祟不想見條子于是跑來逛街。
可是半路遇上了在紐約經曆生離死别的青梅竹馬,當時我隻顧着悶頭想她是誰,卻忽略了無論在什麼地方放阿煙自己行動都有遇到危險的可能。
我被不明人士化成了一道虛影,等我醒來時……我完全不知道我在哪裡!
好奇怪,為什麼給我的信息要用新一的名字開頭。
夜櫻鏡深感疑惑,并将此歸結為人魚的頑皮心理作祟。
“好吧,奇怪歸奇怪,确實明白了點東西……”
夜櫻鏡喃喃自語,飛快整合着信息。
我當時沒察覺到任何波動,他是直接對阿煙出手的。
常理而言,幕後黑手絕對想不到阿煙的本魂在我身上,我會和阿煙一起過來。
現在看來,應該是我的落點出了問題,落在紅蓮小姐的卧室,給這群死毒唯搞破防了于是派了這個阿守來弄死我。
這張臉的話,應該是漓漓換的,也不知道為什麼現在反而聯系不上他。
紅蓮族……紅蓮……怎麼有點熟悉的感覺……
東野煙身邊無處不在的精密花紋在夜櫻鏡腦中揮之不去。
“紅蓮……這不是阿煙家來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