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能幹,今天第三天了,還好有你,不然我都不知道上哪過去了。”
“我的那個小屋子不用猜已經被别人占了,一群掃蕩的家夥們,不敢殺蟲子,隻會到處撿漏。不過也都是為了活着。”
“這些天救了好些人,你也享受了好些蟲的心。”
“你快不行了吧,那個讓我玩遊戲的家夥,不可能讓我一直這麼安穩的一事無成,肯定暗搓搓的給我找事,好比大半夜睡的香,突然來了一堆蟲圍攻。”
林中,小四坐在一隻大了不少的蟲子身上,張口用尖銳的虎牙艱難咬着栗子和堅果嚼着,摸了摸自己的牙。
“還好我牙口夠好,這也太硬了。謝謝你這段時間的照顧,作為回報,我讓你不那麼痛苦。”
平淡說着,果殼随意的扔雪地裡,雙手哈了口熱氣窩回了口袋裡,站了起來。
看着這厚厚的雪,微皺了眉,看向一旁黑發中纏的小方木闆,把木闆綁在了腳上,試探踩上去,陷了半隻腳,然後整個踩上去了,沒有再整個人陷下去。
走了幾步,轉身雙手前相疊,彎腰。
“感謝你這段時間的照顧,但是因為你的主人要讓你傷害我,所以我先一步殺了你。”
一縷鮮紅的血帶從雪發中爬出,爬上了小四的腳,在她的腳上纏着,小四擡起頭,直起身看向了城鎮。
“林子晃蕩的差不多了,這三天估計在林子打獵的獵戶都認識我了,而且會談談我吧,該進城鎮蕩了。不想啃堅果了,再好的牙也受不住這麼造吧。”
說着,把爛圍脖拉上遮了半多的臉,拉下了破帽子,隻露出雙眼,長長的發披散着,小四低着頭,小心翼翼踩着雪向城鎮走去。
高大的房屋,街道兩邊的店鋪,一個個把門都關的死死的,街道上空無一人。
靜悄悄的街道,徒餘一小家夥左瞅右看逛街似的遊覽,然後看中了一個店鋪子,上面挂的招牌上堆積了一層白雪——“美味姜餅”。
上前敲了敲門,沒什麼反應,又敲了敲,門後傳來了一位很和善溫柔的聲音。
“你是外來的嗎?有什麼事嗎?”
“我想吃姜餅。我餓了。”小四仰着頭,聲音脆生生的道,帶了絲絲的害怕,好似受驚了的小獸,“我不小心進了這裡,我不知道怎麼辦,您能幫幫我嗎?救救我嗎?”
門開了,門後是一婦人,遲疑的打開了門,看着門口的小孩,安撫的笑了笑,彎腰擁抱了下她,“可憐的孩子。進來吧。”
牽着她進去了,門關上了。
不多時,屋中穿出了一聲凄厲的慘叫聲,隔壁和對面店鋪屋中的一家子們皆聚在一塊,眼神錯愕。
家中的青壯年抿了抿唇,做了做手勢,讓他們安靜,自己挪到了窗邊悄悄的透過縫隙看去,披着鬥篷的小家夥走出了門,手裡拿着一包姜餅垂着頭小口吃着。
“那家夥死了的,是披着人皮的蟲。”
大聲說了,也不管其他,直接走了。
不多時有人走出了屋,手中提着把砍刀,和其他人對視了眼,小心翼翼的走向那姜餅鋪,推開了虛掩的門。
一夥走了進去,沙發上,一位婦人面色驚恐的倒在長沙發上,明明不久前還是一位鮮活的人,現如今成了一具腐敗的屍體。
一人抿緊了嘴上前,看着這位婦人,擡起了刀劈開了她的後顱,顱中大腦處,一隻白嫩的蟲子掉了出來,一動不動。
“菲姐居然是寄居蟹。”一大夥人中,一個人哀傷道。
一衆人垂了頭為其默哀。
而某隻小家夥,大搖大擺的在街上晃蕩,不時跑進小巷子,又跑出來。
空蕩的巷子中多了幾個躺雪地裡的“人”,又不時敲響一家又一家的們,進去後總會拿一堆吃的,或者空了手出來。
不過大多數是空着手,所謂“逛街”無外乎此吧。
天色漸黑,愉快的帶着淺淺笑意背着一破布包袱的小家夥拐進了一偏僻的小巷子,看着那靠牆的一堆破木闆,直接用堆的破木闆開始搭簡易的小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