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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叙述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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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曆1693年近年末,聖瑪麗安特摧毀,被蟲洞吞沒,聖母塔尼亞·溫特洛和厄淪悲·镂巳随聖瑪麗安特而去。

聖母在臨死前安置好了聖瑪麗安特的生息,全部由蒙特利爾率領。

镂巳家族的其餘人,由蒙特利爾照料負責,同時镂巳家的人也被其可任用,但盡量不能讓他們送死,教廷幫忙組織、接收、安排。

厄淪悲不相信其他人,他知道,其他家族肯定會分羹,蒙特利爾和教廷可以與其庇護。

蒙特利爾一開始是悲傷的,但她很快便振作了起來,她要完成聖母交給她的任務,她要帶領着這些聖瑪麗安特的遺民存活下來,帶領他們度過這段艱難的日子,在蟲族退去或滅亡之時,帶領他們建立起新的城邦,新的家園。

聖母已經無力幫她承擔,沉重的擔子落到了她的肩上。

她是優秀的,毫無疑問,聖母把一切交給她總歸是有道理的。

她總是帶着笑意,但其實,有時候,她并不想笑,她的笑,失去了一開始的無憂無慮,因為,她需要為未來考慮很多很多。

她其實私底下可以不用笑的,可以稍微柔弱點,但她說——聖母喜歡她的笑,她不想看到她流淚。

她總會向我請教很多很多,她想學習我那冰冷的、沒有人情的指揮,因為正确,因為可以更大的避免危害。

比起指揮,我更喜歡獨行,親自站在戰場的最前端。

我一般,很少會參與指揮,更多是獨自完成所分配的任務,或者借助當地的數據網、信息、線索,然後有什麼大的發現,我不太方便,便和其他人報明地點和發現情況,他們看着辦。

我其實并不喜歡當個指揮的,總會有那麼幾個因為死者的犧牲而流淚的人,他們太難過了,情緒崩潰,會質問,為什麼他沒回來?

我不知道如何回答,我也無需回答,會有人幫我處理這些後續,過了些天,他們緩過來了,也會理解,會和我道歉,但依舊會憂愁,會傷心。

其實,無需道歉的,我的指揮,總歸讓他們離去,這是事實,是我讓他們為了更多人而走向了死亡。

我很少參與指揮,因為不喜歡,也沒誰會強迫我坐這個位置,這個位置也不是沒人坐,非我不可。

我經常獨行接受任務,大多數人都知道我行動力強,很少有人知道我很懂的指揮。

蒙特利爾不知從哪來的消息,她找了我,跟我學習,向我尋求如何分析,我其實有點想拒絕,她第一次問我的時候,我确實是拒絕了,然後她便纏着我了,我同意了。

她很有韌性吧,不達目的不罷休,她和我說,這并不冰冷,這隻是正确,而她需要正确,死亡在所難免,她需要盡量減少它。

她向我詢問各種事,拿出了各種情況,問我,如果在這個情況下,我會如何做?

她做了一個沙盤,複刻當年的事,和我讨論推演,哪怕我的指揮中出現太過殘忍的情況,她也依舊認真學習,她認為,這是必要的,雖然對于那些人來說,很殘忍,但一換多,很值的。

她向往我,向往着,如果需要的話,我可以帶領住教廷,教廷可比聖瑪麗安特複雜且強大多了,教廷遍布很廣,擁有很多信徒。

而聖瑪麗安特的遺民,她帶領着便已是很疲憊,她想不到,如果她面對的是教廷,她能面對嗎?

她對自己的問題,答案很清楚——不能。

我是教廷的門面,亦是教廷的榮光,她覺得我太耀眼了,從以前便一直覺得,哪怕聖母跟她說過——不用太過向往我。

新曆1694年,聖瑪麗安特遺址降臨,那兒出現了一大片海洋,我前往了調查。

蒙特利爾找上了我,她要随我一同前往,那裡是聖瑪麗安特,她得去,如果可以,她或許能收回一些屍骨進行安葬。

她期望着,找到聖母的屍骨,如果可以,她想為她安葬,如果碰上了厄淪悲的屍骨,在可以的情況下,她會帶回去,帶給镂巳家,畢竟,這是保護了他們的家主。

伺提南原本也想去的,他是镂巳家現在的家主,厄淪悲是他的父親。

然而,我帶蒙特利爾,已經夠了,如果出意外的話,帶兩個人會太麻煩,我可能會受傷。

我主要是去調查,那兒的情況并不清楚,并非什麼想去就能去的地方,若非蒙特利爾拉着我,跟我說道了、保證了老半天,我并不想帶她一塊兒。

我一個人會更輕松,隻要顧好自己就可以了,帶她,真出什麼意外了,我必須分心顧她,她有些聖瑪麗安特的任務,她任性了。

她不該任性,她也知道,但那是聖瑪麗安特。

那兒是一片廣闊的海洋,岸邊是一堆的蟲在歇息,它們每隔幾天便會回海,然後出現另一批,它們在周圍晃蕩,努力适應這個世界。

聖瑪麗安特的遺址在海洋之下,海底很是幽藍空曠,遺址那兒殘破空蕩,被蟲占據,但看不到屍骨。

後來,我們在遠處一泥沙坑處發現了大量屍骨,屍骨被聚集丢棄在了這裡,幸運又或者不幸?

幸運的是,它們被聚集在了一起,不幸的是,這是一處陷阱。

聖母塔尼亞和厄淪悲的屍體傷痕累累,但沒有腐爛,他們被明明白白擺在了屍骨的最上方,身無寸縷,惡心的軟體蟲在其上或是歇息,或是蠕動、鑽動。

它們最懂得如何刺激人了。

蒙特利爾,也确實被刺激到了,她的眼睛紅了,咬緊了牙,但她依舊冷靜,沒有肆舉妄動,她看着我,等着我的回答。

如果,我點頭,幫她、同意她去救,她會感謝我。

如果,我搖頭,拒絕她,她不會多說什麼,也不會怪我。

她已經任性的跟我來了,她答應了我,不會給我添麻煩,我帶她來了,我也會負責帶她回去,她需要、也必須回去。

這并不怪我,都是這些蟲子。

她靜靜的看着我,等着我的回答。

我思考着,這件事可能會引起的後果,正思考着,我看到了個小小人影,是小四,她騎着一隻不大的如同海帶但長滿了鱗片的蟲。

蒙特利爾也看到了,我們依舊隐藏着,靜靜看着她。

她割破了手,一縷縷的血絲在海水中流動,小心遊走,鑽進了那些軟體蟲體内,然後那些軟體蟲瘋了般的撕咬破壞這兩具沒有腐爛的屍體,周圍潛伏的一群蟲暴動了,它們不知發生了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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