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體被破壞的不成樣了,軟體蟲一個個的都死去了,血絲遊走在她周圍,鑽進了她身下坐着的蟲的體内,她抓着鱗片,指揮着這隻蟲悄悄帶着她離去。
我們也離開了,不然很可能會被發現,我帶着蒙特利爾跟上了她,跟着她上了岸,她上岸後便吐了口海水,然後捂住胸口便是幹嘔,嘀嘀咕咕的說什麼“惡心”。
我帶着蒙特利爾突然出現時,她吓了一跳,她一開始,轉身便準備跳海跑的,蒙特利爾跟她說了聲“謝謝”。
我也喊住了她,然後說這會兒亂,換個地方,我們并沒有惡意,并跟她解釋了上次相遇的事并道歉了。
她一副怯怯的樣應着,然後跟着我們了,我覺得,她跟着我們,似乎主要也是因為吃的吧?蒙特利爾下了面條,她胃口挺大的,吃的特别開心。
我手藝不好,這一路便都是她在做飯了,我也就烤肉好點吧,我平常就帶些鹽。
确實,烤好後,隻撒點鹽,比我想了想,撒了各種什麼要好吃的多。
廚藝方面,我很自覺,能不插手就不插手吧,叔父和先知都說了,我挺适合學習煉制魔藥去的,他們也給我找了老師,我也确實适合。
但是做飯……
我其實,有點怕,雖然我反應快,爆炸也傷害不到我,但是,我做飯炸鍋比煉制魔藥炸鍋的次數還多。
我學習煉制魔藥前,至少還不會把廚房炸掉,最多也就炸鍋,後來,我覺得我想的沒錯,可是,就是炸的更厲害了。
我去廚房的時候,那裡的人,總是戰戰兢兢的,叔父和先知都有點看不下去,一個兩個的拉着我,說什麼,咱以後找個會做飯的,别的要求先不說,第一條,就是得會做飯。
做飯不一定得女人做,男人也可以,下廚房不丢人,他兩都可以,别人怎麼不可以……
為此,他兩還當我面炒了幾個還不錯的小炒,我也不知道說什麼,就是,感覺有點一言難盡,又不知從何說起。
明明做飯看起來,很簡單啊,我也把控着用量和溫度,就是想法多了些?我覺得應該是可行的,可就是炸了。
或許我真的不太适合吧,我學什麼都挺好挺快的,能舉一反三,老師都很喜歡我吧,除了廚藝,老師面對我的時候,笑容很艱難,一個月不到,我換了好幾個老師吧,最終放棄了。
後來休息,烤着火,可是毯子就有兩個,我一個,蒙特利爾一個,我把我的給了小四,和蒙特利爾一塊兒蓋一個了吧。
今晚挺冷的,小四的衣服是濕的,沒别的衣服,我兩的衣服似乎也有點不合适。
她直接裹着毯子了,不過因為冷靠了過來吧,靠我旁邊,想着擠擠暖和暖和些吧?
比起蒙特利爾,我和她之前至少還是見過,而且還隔着毯子,都穿着衣服什麼的,也就由她了。
然後她睡着了,因為怕冷,鑽了過來吧,抱着了我,她手挺涼的,身上也是涼的,在我旁邊縮着。
蒙特利爾喊醒了她,知道她應該也不是故意的吧,就隻說了她,讓她注意點,說什麼男女之别。
她一開始也是不太好意思,不過聽到‘男女之别’這就懵了,一臉懵的,很是錯愕的大聲反駁,“我是女的!”
她還看了看我,一臉認真。
我兩都不約而同的看向了她胸口。
她也木了臉,放棄掙紮了,無言看着我兩。
我是沉默的,我也把她當男的,她湊了過來抱我的時候,我其實是想推開她的,蒙特利爾比我快了點,我也就沒說什麼。
沉默表示贊同吧,這時候,我和她其實也就上次不太好的見面,并非太熟,我下意識認為了她是男的,但沒有惡意,她抱我也确實非禮了……
總之,挺尴尬的。
蒙特利爾愣了下,忙道歉,然後拿了她備用的衣服給她,讓她換換。
她退後了,起來轉身便打算了走。
我喊住了她,跟她道歉了,然後說,到了城鎮,給她買一堆吃的補償賠禮吧?
我也不知道怎麼辦了。
她退了回來,坐下了,拿過了我的毯子裹着躺下了,離的遠遠的,到了火堆的對面,背對着我們,也不說什麼。
我覺得,她應該是生氣的。
畢竟,挺冒犯的。
可她,确實,太平了吧?而且還挺幹瘦、瘦弱。
她這麼大、跟她差不多的小姑娘,大多沒她勇敢樂觀吧?努力活着都很難了,更不用說面對蟲沒有一點害怕。
我其實有點羨慕她,每天,我都需要用繃帶好好裹着,悶的慌,差不多每晚都得洗澡,還有點影響戰鬥。
她第二天生病了,發燒咳嗽,流鼻子,裹着毯子打噴嚏,給她熱水和飯,她也喝,也吃,就是不搭理我兩,也不說話,生悶氣。
之後的路上,她也該吃吃,該喝喝,我給她找了草藥,熬了給她喝了,她病也好了,但是依舊是不搭理我兩,不吭聲。
然後到了城鎮,我完成了補償賠禮。
她吃的挺開心,還打包了一大包,跟我說,原諒了,吃飽喝足了,然後她帶着東西溜走了。
我們要回去,我要跟教皇冕下說明情況,帶她的這些時日,因為她放慢了速度,已經耽誤了些時間了。
我最應該做的事,是帶着蒙特利爾盡快回去。
蒙特利爾想過招收她,但我們并不清楚她情況,之後還需調查。
而且印象什麼的,她對于我們應該是也不好,便由她溜了,少一事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