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狐繼續安穩睡了,殊不知不遠處的某位開始回想自己的幾件狐皮披肩了。
“它已經是你的了,怎麼對待它是你的事。”
“你對這狐狸倒是真好,愛屋及烏嗎?你這讓我有點難辦。”鷗爾瀾看着手裡的花環,“戴手上倒是大了。”
然後便見一隻手伸了過來,伸入了花環的中間,藤繼而生長編織收縮,那隻手縮了回去,拿過了桌上的手套戴上了。
鷗爾瀾看着手裡這花環,戴上的了手套,将花環戴在了手上,雙手交叉着托着下巴,“想玩什麼?”
“什麼也不想玩,就這麼看湖看花吧。”安兒微娅回道,伸手端起了她面前的一盤布丁,拿起了勺子挖着布丁吃。
鷗爾瀾扭頭看向了不遠處的露絲,露絲恭敬迎了上來。
“去把豎琴搬過來吧,還有小提琴。順便搬張軟椅子過來吧。”
“是。”
安兒微娅扭頭看向了鷗爾瀾,她笑了笑,“随便彈彈,狐狸放椅子上就是了。我估摸着,過些天狐狸應該挺有市場了,尤其黑的。”
“我拉小提琴。”
“不,我感覺今天的你很适合彈奏豎琴,就我來演奏小提琴來配合你吧。”
安兒微娅垂眸,雙手伸後理了理後腰處的緞帶蝴蝶結。
“不好意思,我忘了。”
“無事,我整理好了,那就豎琴吧。”
安兒微娅看着搬到了身旁的軟椅,理了理,将腿上的狐狸輕輕放在了椅子上,順了順它毛,伸出雙手接過了那大大的白色剔透的豎琴,摘下了手套,勾了勾琴弦試音。
“彈什麼?”
“你想彈什麼便彈什麼。”
“那就,春日叙事詩。”
“我……我還以為你會說‘你不知道’。”鷗爾瀾難言道。
“怎麼了嗎?”
“沒,你覺得那些船上的人怎麼樣。”
“跟這有什麼關系嗎?”
“沒什麼,就是感覺,挺哽的。”
鷗爾瀾拿着小提琴,起身,做好了準備,腦中不由想着,這是一首關于兩情相悅、經曆了青春的稚澀、漸漸步入愛情的曲子……是她太敏感了嗎?
這般想着,看着那微微傾身,雙手彈着琴的人,看着對方那淡淡的羞怯……她忍不住看看遠處漸近的船,看着船上那些觀望這裡的人們,又想了想小四……
依舊是想不明白,他或許很有本事,但有時候一個好的外表真的挺重要,不說别的,他高點,她也不至于這麼大意見,他連安兒微娅肩膀的高度都沒,瘦巴巴的,看着就很弱很脆,畫風都不一樣……
就一個特别的好的公主看中了一個看着特别差的乞丐,這落差感太大,她真有些适應不良,若是别人也就算了,她沒那麼多閑工夫關心,可這是安兒微娅,唉。
軟椅上的狐狸四迷迷糊糊張口打了個哈欠,緊接着鼻子抽了抽,一下子連打了兩個噴嚏,頭上的花環都歪了,它一張狐狸臉是滿臉的迷茫,腦子裡想着‘一想二罵三感冒’,誰閑的沒事幹罵我啊?!
安兒微娅被驚了下,扭頭看向狐狸,取下了它頭上的花環,“你醒了?”
小四仰頭看看安兒微娅,又看看周圍收回了視線,睡迷糊了,有點反應不過來怎麼了,這是哪啊?
好像,被帶着出來玩,打了個盹兒,然後聽到了個好像在耳邊響的曲子,挺好聽的……
它又扭頭迷茫看了看,視線落在了安兒微娅和她身前那漂亮的大豎琴上,眨巴眨巴眼,看向了她手裡的花環,起身伸出了爪子便是勾。
這個花環好像是給我的,之前不知道啥時候戴我腦袋上的,挺好看的,不就是給我的嗎?拿回去幹嘛?
周圍那些船上的家夥是幾百年沒看過女人嗎?看那眼神,啧啧,安兒微娅真受歡迎,這花環還是我收了算了,省的他們那眼巴巴的。
“诶,小心,别摔了。”安兒微娅空着的手忙搭住了它爪子,生怕這狐狸一頭栽下去,看着它努力探向另一手拎着花環的爪子,遲疑道:“你,你要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