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蟲看着那畫的很精細的地圖,一條蟲探出了缸,爬上了1的前肢,然後鑽入了它那縫隙。
“我不太熟,看不好這東西,你忍着點疼,給你提個純,你來吧。然後把那些蟲子吃吃補補。”
然而1沒回複,直接跪了,将玻璃缸放在了地上,然後滾一邊躺着腳朝天了,腿偶爾抽搐幾下。
整得那一缸腦蟲都愣了愣,探頭趴缸邊,“還活着吧?給你提純下血脈,業務不太熟。”
然後見那蜘蛛翻回了身,絲射出卷過了一條條被鎮壓着趴伏的紅蟲子随意塞了幾口吃了咽了,然後抱起缸繼續快速跑。
“快疼死了,真它奶奶的疼,它們那提純都沒這麼疼。”1沒什麼情緒回複道。
“它們那怎麼提的?”
“把你其他部分榨汁,然後吸收後會自主篩選,效果逐次降低。”
“啥?你剛剛說啥?把我榨汁了???”
缸裡一條條有些在吃、有些在看環境、有些看蜘蛛聊天的腦蟲們這一刻統一擡起了頭錯愕看向這蜘蛛。
“是啊,也能再生,多喂就行,除了你這腦蟲不好搞。”
“我其他,部分呢?”
“不好搞,在裡頭,就弄了你這最關鍵的腦蟲,到時候你成長起來了自己搞去吧,或者自己重新全部再生?”
“那幫畜.生這些年對我都做了什麼?!”
“開展了腦控制計劃,然後将你分解為了一條條原蟲,然後借原蟲開始新的一批批試驗,先是試驗體們,後是拿正常人嘗試,技術成熟後便是用于自身,開始奴.役試驗體和人們,建議它們獨.權般的帝.國。”
“我睡了幾年來着?”
“7年,這期間你沒感到什麼不對嗎?”
“這個,偶爾有些天,天氣不好,我心情也不好了,然後沒多久就又好了?”
1“哦”了聲。
“話說,你怎麼吵醒我的?”
“将你帶了出來,隔斷了那穩定精神的神經電流,将那些調和神經的氣液給放了倒了,把你這水沖了沖,洗了洗,然後等你睡自來醒了,你最主要是被那些藥物迷.醉着沉在夢裡。放心,沒有漏掉條腦蟲什麼進下水道臭水溝什麼的,蛛網濾着的。”
一衆腦蟲不約而同想了想那場景,抖了抖,遲疑道:“謝謝?”
“不客氣。”
看了看四周那食液,忽得意識到了什麼。
“這應該,不是你口水化解的吧?”
1遲疑了下,“你覺得由我螯牙分泌的毒液算口水嗎?”
腦蟲們不約而同沉默了,紛紛起身半挂在了缸邊。
“我要洗澡,我要漱口,我要吃别的東西。”
“還好吧?”
“我拒絕,用不着這麼體貼。”
“那過會兒我自己吃,你當心點别掉出去了。”
“總比泡那裡強,下次問我個意見!”
“你以前又不是沒吃過這玩意兒,你以為你當初喝那些蟲的汁液怎麼搞出來的?
我所知有類處理廢料的蟲,喂養大堆試驗失敗的廢料,如人、蟲什麼的,然後坐等大半天,之後用刀劃了它肚子,割開它胃,接裡面消化分解差不多的食物液。
這些就是咱們初步入試驗喝的,然後一般都是這樣搞的。
我就是牙分泌的毒幫你這分解了分解,再說,你以前吃那些試驗體也沒見洗洗啊,直接就啃了。”
“你夠了,你不用告訴我這些,這些我不必知道……我啃試驗體我也是挑的吃的!不是吃的一幹二淨!”
“那反正沒必要來個清洗條件,還浪費水。”
“你别說了!我跟你有仇嗎?!”
“有,因為你的存在,它們借助着你摧毀了最後的人類,我們現在隻想拼盡一切殺了它們。
你是無辜者,又并不是無辜者,而且它們因你難殺,你更難殺。
我們不會動你,除此之外的它們,不管需要付出什麼,都必須殺死。
你應該是可以和我們一塊兒的,你應該對它們感觸也不如何,你需要什麼條件可以提,我們可以盡可能的幫你準備着。”
“我,其實仔細想想,對它們也,挺一般吧,但不會跟它們合作。我想要一片,我能安穩生存的淨土。”腦蟲縮回了缸内輕輕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