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已經沒有淨土了,如果你擁有足夠的實力,可以自我創造淨土;如果你想如此,我們可以奉獻出我們自己。
唯一的條件,你向它們,向這所有傷害過你的家夥們複仇,殺了它們。”
“傷害過我?”
“它們的今天是踩在你的基礎上,任何傷害過你的已經不是人的家夥們,沒有一個是無辜的。”
“我可以幫你們提純血脈,增強實力。”
“老實說,我們其實也很累,我們早就活不下去了,因這一口仇恨、因前人們的囑托而活下來。
而且你提升我們的血脈,在無你壓制的情況下,我們也難抵抗那擁有着你基因血脈基礎的它們。
它們寄生入我們的同伴,一次次的滲透,兩人一組行動,不能離開對方視線,其中一人死了,那麼另一人便不能回去了,我們不知道它是否被寄生,哪怕一同回歸,還要逐一進行檢查,每隔一段時間,内部就要檢查。
很多人都倒下了,才有了我們将你這腦蟲取出來的今天。
為什麼你會這麼強?憑什麼你潛力這麼大啊,别的方法根本搞不動。”
“或許,因為我是,被那幫已經堅持不下去的試驗體們,所寄托的新生,它們可以死,我不能死,我被他們那所寄托了。
我不能死,熬過了那一次次艱難的試驗,有什麼,便把什麼一次次的往我身上堆積,才有我的今天。”
“是啊,你是被寄予了太多的新生。”
“我,并不喜歡鬥争。”
“你必須鬥争。”
“我,想當人。”
“可是,你早已不是人了,作為人的你或許從被抓住踏入這所謂的試驗便已經死了,這世上已經不存在那渺小的人了,他們已被自己人制造的漩渦清.剿,隻有蟲才能适應下去,這場優勝劣汰的戰争,是蟲赢了。你是蟲,是那可以成為所有蟲之上蟲母的蟲,我們會成為你上升的階梯。”
“你們累,那我呢?我不累嗎?”
“你想死嗎?”
腦蟲沉默了沉默,“不想,我都熬過來了。”
“是啊,你不想,你要活下去。
其實,我們能找到你的腦蟲,做成功這麼一次,也有你發出來的信号,你不想呆在那兒,但你沒有攻擊的能力,沒有自己醒過來的能力。
若你真安逸于那些,我吵醒了你的時候,我那時情況并不好,你可以直接弄死我。你好像不記得,這信号确實來源于你。”
“那,我該做什麼?”
1沉默着護着缸躲過了一次又一次的槍.彈,激光的攻擊,躲過一隻又一隻向它而來的蟲。
“你的話,活下去,以後,别受欺負了,誰欺負你就搞回去。”1回道,“我早已強弓末弩了,你就是再幫我提純,我也堅持不下去了。
先離開這裡吧,之後,摧毀這裡,接替下我們的所有,幫我們完成我們未完成的事吧。”
1将螯刺入了自己的後背勾出了根膨大的血管,鮮血盡數流入了缸中,血管也随意塞入,然後蛛絲将這缸一纏,便對外甩飛了出去,飛了那高牆,這曾是人類最後的堡壘,高牆防住的外面,沒防住裡面。
一條紅色大蜈蚣看着那從牆内扔出來的飛來蛛絲球,忙向那球落向去而去,接住了它,裹挾着便走,一路逃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