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醜應了聲,看着前面的大鵝玩偶,顔織随手一滴露彈出,緊接着就被一個小瓶接過了,她難言看着這瞬移的小醜。
小醜尴尬咳了咳,“這,稀釋稀釋能造好幾升氧吧。”然後轉身走向了疑惑大鵝,遞出了個黑色閃電形狀的氣球。
大鵝茫然接過了,天空一道黑雷傾瀉而下,好好的白大鵝成了黑焦大鵝,身子一歪躺地上,口冒煙,身上還起火了。
小醜忙上前踩滅了火,氣球則一點事都沒,繩脫離了大鵝的手自動纏上了小醜的胳膊。
小醜提了提那大鵝,“醒神兒沒?提神兒不?要不要再來次?”
大鵝幾乎下颚無力掉下般張口,吐了抹黑煙,視線飄忽,忽的定定落在了小醜手裡的瓶子,周身漸漸浮現怨氣,嘶啞陰沉道:“真,隊長……”
小醜忙上前攬住了它肩膀拍了拍,帶着鵝轉身低低勸道:“那是那是,咱可是同年同月同日死的親兄弟啊,活着帶你們,死了依舊帶你們。
好了好了,這不是重點,來,咱搞搞拆遷送個分,然後就回裡層了哈,這,汽化壓縮壓縮,能搞好幾罐子氧呢,咱這姐頭那,有些浪費吧,我已經浪費了,所以,為了你們保存着。
這一滴,我估摸着能造個10瓶的純氧,然後能,到手個6瓶吧,到時候暢快吸一瓶,還剩5瓶慢慢吸,然後還有幾瓶備着以後,你看,是不是這個理?”
大鵝默了默,“嗯”了聲,“這搞啥啊?”
“拆遷啊,幫,那個,那個輪椅坐的刷分,這算報酬。”
大鵝順小醜指了方向看了看,“你直說,幹啥吧,腦殼疼。”
“嗯,好嘞好嘞,咱這趕緊着,外面送花進來了,他們搶分呢。”小醜忙應道,對顔織她們比了個OK。
向遊笙默然坐輪椅上被推着走入項目,然後這所謂工作人員親自動手,然後分到賬,然後一塊兒下個地點,然後,這次是小醜大鵝一塊兒動手,某種意義上的物理醒神,然後又是熟悉的套路……
期間還碰上了其他混亂逃跑的人們和打鬥中心,不過被顔織很貼心的隔離開了,仿佛兩個不同時空般,誰也不影響誰,除了到了,地點轉移完畢,開始刷分時相關的場景和工作玩偶人員。
向遊笙仰頭看着那湛藍的天空,這真就是坐赢,什麼都不用幹,就坐着,安排的妥妥當當,她就是個無情的刷分機……
“天氣還算早,它們動作挺利索的,繼續去别的地兒轉轉?”
顔織翻着手機地圖道,另一手牽着向遊笙,“去這條街逛街溜達怎樣?”
“嗯,行啊。”向遊笙回道,被她牽着沒有引起任何人注意的走出人群和防線,然後坐上車離去。
————
“那幫花看着好悠閑好爽的樣子。”
“是啊,這跟我想象出的玫瑰島不一樣。”
“它們這實在太方便了吧。”
“這裡的玫瑰自給自足,自個兒養自個兒,外面的玫瑰嬌弱,被我們供着。我一直在想這些桀骜不馴的玫瑰回玫瑰島來遭罪受苦了,結果,這過得不要太滋潤。”
……
玫瑰島海外的大郵輪上,不少奇形怪狀的人們坐圍欄邊眺望着玫瑰島,看着那一塊塊懸浮小島、層次的陽光、小雨雲……
“诶,那邊好像吵起來打起來了?”
“诶,是诶!有些看不清!那邊!那邊花奴出來了,這……不是,這花奴不是來處理這打架事嗎?這排排坐是幹什麼?這還揮了揮手,是讓繼續的意思嗎?”
“應該?也是看熱鬧的?畢竟在這這些天了,每天都有人送來,咱來的早的,娛樂項目體驗膩了,也是閑啊。這玫瑰也是?”
“突然有種不知道怎麼說的感觸,本來那兩打的都停了,那揮揮手,這停呢還是繼續呢?”
“繼續打了,啧啧,那個飛鼠真靈活,這會飛的看着感覺真好啊,可惜我不是這帶翅膀品種的,羨慕。”
“那鳥人有點挫啊,想吃鼠還沒那麼靈活逮不住鼠。”
“确實哈,不是,那個新來坐的花奴捧過來的土塊上那3朵是什麼?紅花心火的愛戀玫瑰?!”
“好像是……這一口一朵花吃零嘴似的……咋說呢,看着有點揪心。”
“就是啊,這朵玫瑰絕對不簡單,它身旁那幾個花奴眼巴巴的看着,然後……這裡的花奴玫瑰也太堅強了吧?挨了一彈指啥事沒有?就晃了晃花?這但凡是外面的,直接就沒了!”
“可不是!”
“诶!宋長官這小船是要上島?!”
“廢話,我長眼了,應該是去交流溝通下吧,這玫瑰看着好像跟印象那兇神惡煞不一樣,挺友好的樣子,這也不是找事,應該沒什麼事吧?”
“不知道。”
……
宋峄城乘着小船雙手背後繃着臉看着前面那越來越近的玫瑰島,看着那排排坐看過來的花奴們,舉起了雙手。
“那個,咱可以坐下聊聊嗎?”
花奴們沉默着,收回視線又看那打架去了,宋峄城舉着雙手下了船,小心翼翼向那一堆排排坐走了走,然後在10幾米外盤腿坐下,看向那一幫子花奴頭頂上那嬌豔美麗、随風輕輕搖曳着的花。
“請問,我,能和那位見見稍微聊聊嗎?”
最邊上一個花奴看向了他,緩緩張了張口咳了咳,聲音有些嘶啞,“玫瑰島,一般沒這花,外出溜達去了,地點,不知道,不關心,也關心不住。”
“嗯,謝謝。那個,關于裡層翻轉,你這,了解什麼嗎?”
“到時候翻的時候,帶你們一塊兒翻那邊去,你們留這邊,很容易導緻表裡的聯系藕斷絲連,清靜個一時,以後又會出别的問題。
比如裡層不翻轉了,但裡層的生物偷渡到表層,又或者表層的誤入裡層,再發展發展,更糟糕的表裡融合。
到裡層了,之後會有相關的早死去那邊發展的些人接你們過去,之後有什麼問他們去。”
“嗯,謝謝。”宋峄城回道,張了張口正要再說什麼,就看到那花奴打了個響指,然後他視線一晃,再看清四周時,就見自個兒回歸郵輪了,坐在郵輪的船闆上,默了默,起身拍了拍衣服,看着周圍看過來的一衆和上前的同伴,帶着人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