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某面鏡子如水般波動了,上面的身影破碎了,鏡前的“人”們默了默。
“被發現了?”
“應該是,打擾了吧?雖然這破鏡子帶碼,但依舊打擾吧。”
“嗯,應該是吧。”
“話說會不會是這單身鏡受刺激太大心态崩了。”
“哦,也有可能啊?”
一衆“人”看着那平靜無影的鏡面流出了鮮血,鏡中一個沒了皮的人在鏡内貼上了鏡面寫着血字——你們人身攻擊别太過分!對面給我威脅了!但凡不是剝不動!老子非剝了你們的皮!
“不去。”斐清拉開了她手,端起了碗,“我不去那兒,除非死了随你埋,這輩子都不去。”
“啊,這,我給那島改名?”
“不還是那島?”
“那我再給它搬海邊接壤?或者搬内陸也行。”
斐清瞥了瞥她,收回了視線,默然戳着魚肉吃着。
“嗯,行,過幾天咱四處轉悠轉悠選址,然後我恢複些了搬家,玫瑰島就當養殖場了,咱兩再新建新家。清,你不說話我就當你同意啦。”顔織歪着頭看着她笑道,伸手端過了剩下那碗魚,“咱兩一塊兒新建咱兩溫馨的小窩。”
斐清張了張口,扭頭看向了她,最終收回了視線看着魚,長長歎了口氣。
顔織抿唇笑着扭頭看着她,然後被斐清擡手按着臉按一邊去了。
“清?”
“行吧,攤上了你,我認命了。”斐清小聲的嘀咕道,“一步錯,步步錯。
當初就不該那麼鹹,然後慣着你,就是說,我當初睡你幹嘛?
啧,當雛當的好好的,當年怎麼就腦抽了突然想嘗嘗那什麼滋味兒,給你開個閘,你就跟發洪似的,完全拉不住閘門了,之後又是擺爛,然後被你這兩輩子給趁機暴擊了……”
顔織伸手揉了揉她頭,“哎呀,好啦,你又不虧,我難道就沒給你帶來一點賺的感覺嗎?我也不差勁吧?但凡我差勁一點我就搞不到你這個大渣女了。”
“玩陰的我玩不過你這個,我認,但公平的打架咱兩誰揍誰就不一定。”
“嗯嗯嗯,我家清好棒哒!”顔織笑道,腦袋輕輕靠在了斐清肩上。
“呵,裝個人畜無害樣兒,心裡恨不得把我埋你坑裡再填土跺嚴實了坑死我,讓我爬不出去。”
“還好啦,明兒咱要輛車,要個世界地圖,開着出去溜達看址選址去吧?”
“你不是還廢着呢?又是想搞我,又是外出溜達,你那衣服改好了?還是說你擺爛了,我穿不了你穿了。”
顔織默了默,“那再休個七八天吧,之後再去溜達,然後搞清的話,吃了飯怎麼樣?不去别墅那兒的話,我給這木屋多搞幾個禁制詛咒保險啊什麼的,絕對防的特安全。”
“恢複好了啊?”
“還行吧,清現在不是精力旺盛呢,到時候多來幾口清的精氣差不多就好了,幾口也不影響清,反正清不管怎樣都特補。”
“喲,承認你能吸我精氣啦?以前我那事後不好,難爬起來,是不是也有你吸了幾口意思意思的結果啊?”
“不是,這麼搞到以前了?以前我絕對沒動!我保證!就清當人那精氣,吸口人就要沒了的感觸好不?!”
“哦,你以前吸過别人精氣沒?”
顔織抽了抽嘴角,“沒有,這特麼我第一次嘗試吸幾口你這個十全大補丸看看什麼滋味兒,畢竟你現在精氣都多到溢出,我吸幾口影響也不大,以前當花後,我就沒有被搞到這麼虛的時候,當花前作為人,我更不可能作吸人精氣這種事了。”
“那不是人呢?”
顔織深呼吸了下,伸手拍了拍她頭,“你故意搞我心态呢?!我就吸你一個的精氣!”
“我現在這狀态……你應該不會一整個操作不熟練沒控制好,然後你好了,你把我搞虛了吧?”
斐清狐疑看着這詭異的沉默了的人,看着她頗為心虛的笑笑。
“這個……我小心些,慢慢來,放心啦。”
“這事,不做也罷,你老老實實現在這樣養生吧,不然我把你丢回玫瑰島去,現在這蹭着在我身邊溫養都不成。”
“诶诶诶!别啊!好吧,那算了,你别扔我就行。”
斐清“嗯”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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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打算外出看看,選址建新家去了,有沒有什麼世界地圖之類的?另外來輛越野貨車吧。”
顔織抱着斐清的胳膊,整個小鳥依人的靠着斐清,帶着幸福的笑道。
蔣梁山看向面前兩人,“有啊,要不要我們這陪你們一塊兒啊?我們三成天四處跑的,這麼些年下來,除了些污染超嚴重地兒進不去,其他地,哪都熟,全世界都不知道跑下來幾圈了,可以充當導遊的。”
“嗯,也行,不過我和我家清一輛車,你們三一輛車。”顔織應道。
“咱什麼時候走?”蔣梁山問道。
“你們那兒收拾好了咱就走吧。”
“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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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啊,你好受歡迎啊,萬堕落迷啊。”
顔織坐副駕駛懶洋洋趴窗戶邊看着窗外的景色,看着外面那一幫子跟車奔跑的各類仿佛遷徙般的動物群。
本來沒這麼多,之前的森林和那幫動物們商量了商量,它們暫時在那安了家,然後一路下來,漸漸的就成了現在樣兒。
“也是,清太幹淨了,比起污染,大多都是喜歡這幹淨的,嗯,還好我下手快,不然就要面對全世界情敵的嚴重威脅了。”顔織笑道,掏了地圖看了看。
“今晚海南就到了,咱就在這定居了,這隊伍終于不用再壯大了。首先清先把那環境改造下,正好這離玫瑰島也近。拼起來也方便。”
顔織正說着,忽得視線一眯,開了門直接留下道殘影沖了出去。
斐清立馬踩了刹車,疑惑探頭看向了車外,就見她一個高高的回旋踢将一個奇形怪狀的堕落給踢倒在地,冷笑着追着那堕落大打出手。
“喲,想不到世界這麼大,這麼巧啊,居然還碰上了呢,看你這樣,還是主動送上門啊,當初因為你,害老子打賭輸被禁了一個月!你能耐啊!你居然把章都放外面,你就不能把那些還有章的工作人員包你那層中,界内?!”顔織滿是氣憤的邊追邊踹邊罵道。
“對不起,我們錯了,我們污染太重,有眼不識泰山!沒多少腦子啊!但凡有腦子不就逮進去了?”
“怨念現在都還這麼大的嗎?”
斐清難言看着那一追罵一跑求饒的兩抽了抽嘴角,看着她又一腳将那家夥踢飛了出去,然後一個閃現出現在了門口上車,拉上了門。
“好了,走吧,舒坦了。”顔織端坐着拿了瓶水喝了喝舒了口道。
斐清應了聲,繼續開啟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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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真漂亮呢。”顔織帶着淺淺的笑看着面前着上了她給她做的玫瑰長裙的人,上前理了理她盤起的頭發,捧着她臉給了她一個吻。
“還,行吧。”
“清害羞了呢,臉皮還是這麼薄啊。”顔織笑着打趣道,看着她沉了臉,忙改了口,抓着她手按在了心口,“好了好了,我不逗清啦。我感覺,很開心滿足且幸福吧,這裡感覺很滿,很舒坦。”
斐清默然伸手向她頭頂,然後一掐,捏了朵玫瑰,“其實看也能看出來,你很高興是會下意識長花開花的,花還會晃。”
顔織眨了眨眼,難言看着她手裡那玫瑰,看着她張口跟吃零食般吃了這花,松了手,繞着她轉着掃着。
“你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