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手持銅鈴一聲聲搖晃着、相如谪仙的白發男子臉色凝重陰沉看着面前那沉重的兇煞晦氣,努力的驅趕,聽着對面那破罵和那綿延不斷激烈的筝聲,特别想把手裡那搖出了殘影的鈴铛摔地上!
特麼的,能有這手速都是這破貂逼出來的,本來對面喊人過來通知了,它這邊還打算着招呼其他妖來偷襲搞破壞。
結果這架勢一出,呵呵,一個個早就瞪大了眼慌忙竄沒影了,這是他和對面那破貂的鬥争,他哪怕鬥不過也得頂着,不是這晦氣向這邊擴散更快!
難怪對面居然沒什麼防守,就這一貂帶個黃皮子過來了。
越想越氣的白菁華邊後退着邊努力壓制着。
“靠!你這混賬玩意兒别往這邊推了!你特麼想打仗你就直說!特麼的要讨封去你們那境内!搞這邊境線耍流.氓的混賬東西!”
“咋的!老娘怕你不成!你以為我愛跑這遠兒?!還不是特麼的我媳婦兒的不矛插這兒的,這兒合适!咋的你們那邊沒聽勸,沒怎麼撤離?!那特麼的不怪我!我們早早給你們提醒了!”
“我呸!去你的早早!特麼的昨天上午才給提醒!靠!你特麼再推!你媳婦兒入我們籍去!都特麼算擱我們境内讨的封!是我們國妖!”白菁華回罵道,忽得就見這往這兒推的那晦氣推勁兒小了。
“行行行!你這個天貴特麼的怎麼這麼沒用?!我特麼還沒完全發力呢!”
“靠!有本事你特麼不當财神爺!這麼大的國,這麼多的人,結果人人都那麼低俗愛錢你還驕傲上了?!”
“說的好像我那11天班沒外國人似的!甚至外交那商談上,你們特麼的沒拜過我?!”
白菁華憋了又憋,終是繃不住了大聲回怼道:“我特麼的祝你媳婦兒九九八十一雷劈!”
柳宿青也繃不住了,“靠!你特麼的給我閉嘴!真特麼九九八十一雷!我特麼可攔不住我媳婦兒去滅你!而且我還得給她滅你的時候刷輔助!”
轟隆一聲,黑沉沉的天空中那遊蕩的雷落下了,直擊那黑霧最濃厚欲滴處,緊接着便是無數雷落下,直劈那黑霧,似要将那黑霧剿滅。
白菁華壓力驟減看着那黑霧在雷劈下消散,微微松了口氣。
柳宿青凝重着神色,手中撥弦動作一轉,轉而為柔和安神的樂聲,那黑霧随着雷劈的退散,隐隐可看到一披散着黑色長發着着身黑裳的身影爬起。
不矛懸浮在她右手旁,她左手擡起,那些擴散的黑霧回歸,于她手中凝聚,她周身也彌漫出更加濃厚的黑霧,一根如墨鬥般材質的牌凝聚于她手。
頭頂那天雷轟隆隆劈着,一次次的在将靠近她時被不矛引走散去。
天雷的強度越來越大,她握住了牌,甩于上空,忽得一強烈的勁氣擴散開,柳宿青閉了閉眼,穩住了身形,白菁華後退數米散去其力,錯愕看着那人。
“什麼鬼!柳宿青!你媳婦兒不該百年封嗎?!這至少千年力搞什麼!特麼還是世道未變前那超質量的千年力!”白菁華忍不住道。
“呵,劈了我九次,最後差一線,今兒我終得願,怎麼,想劈死我,呵呵!天衰不配?!”
斐清笑了起來,看着那越劈越狠的雷,手握着牌對那滾滾天雷而抛,掐指指于那懸浮的牌。
“我咒你……”
“都停!!!!!”
柳宿青驚呼忙打斷了斐清的話語,天空的雷也頓住了。
“媳婦兒你别咒老天啊!這玩意兒不禁搞!你咒了,世界各地都要不好了!乖哈!拿你旁邊的不矛劈沒事,這天衰了,誰都不好!
咱兩還要度蜜月呢!日頭不好,蜜月都渡不好!這差不多就行了!别兩敗俱傷!劈它一矛過去得了!
老天呢,挨挨這一矛就算了吧,你真劈不動她,搞不動她,真說,我是護着她向着她的!”
斐清默了默,手一回,牌落回了手,抓住了不矛,身形一轉對着天空就是一劈,黑色的霧氣順着這一劈的勁風擴散,黑沉沉的天空被劈開,那黑雲雷電被劈散。
柳宿青則快速勾着弦做中間妖恢複并鎮壓這兩,恢複那老天,鎮壓她家媳婦兒,天空萬裡無雲,周遭死氣彌漫讓人壓抑。
斐清一手長矛一手牌,喘息着看着身旁高了她半截多的長矛沉默,就是,太長,不是太順手……
她被這家夥說矮了,雖是她武器,但是按那家夥來的,已經定型了……
頂着沉重壓力的柳宿青繃着臉彈奏着,斐清扭頭看向了那跑遠了,因晦氣退散,然後對面匆忙趕來的一隻隻不懷好意的妖們。
“媳婦兒,它們你随意啊,就是對面中間那隻大鵝别弄死了,外交會有些麻煩。”柳宿青弱弱道,轉移自身風險。
白菁華凝重着神色,攔住了一衆。
“這,是邊境線,我們不過線,你們過,再犯事,這是挑釁,我們會聯合其他國家來發動戰争的。”
斐清低頭看向了手裡的不矛和牌,不矛嗡鳴着,似乎察覺了什麼,不想再被插這兒風吹日曬雨淋了,牌呢,同樣也不想留這兒當鎮壓物,然而這兩呢,一個殺傷力強,太兇煞,一個足夠晦氣,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柳宿青抱着筝很是保持着姿态湊上前探頭看着。
“這兩都扔這呗,殺傷力都太大了。現在和平時代,又不用随時随地打打殺殺,需要了,你喊一下,不管在哪,隻要沒阻礙就飛來了,挺方便。”
“不行!這不止是你們家的線!之前就算了!現在更難壓了!堅決不行!”白菁華大聲反駁道,“你們敢扔這兒!我今兒不要這條命了!不過了!這就是你們大國的形象嗎?!跟個破鄰居蓋房侵占我國土地!”
柳宿青瞥了瞥它,切了聲,“這不還扔這線内老地方呢。”
“我呸!它特麼影響範圍又擴大增強了!你特麼好意思說!你看看這好好的地兒!一根草都沒!盡是荒敗石子幹裂!今兒你們敢把這兩扔這兒,我們對你們宣戰!等着讨伐吧!”
“行,媳婦兒,我往回插一點。”柳宿青握住了斐清手裡的不矛,手一下被不矛震開,不讓拿了。
“媳婦兒,你不愛我了嗎?!”柳宿青很是錯愕道。
斐清默然看着她,轉身往回走了幾步,然後不矛插在了山頭,看着這兇牌,揪了根頭發輕易便穿透了這牌串上,然後系了個環,腳步一浮,挂在了不矛的柄上,雙手掐術,然後好了。
“好了!這回不占你們地兒不影響你們了!差點忘了我媳婦兒能控制影響範圍!
之前我不是這不矛的主兒,所以控制不了,然後需要咱兩鎮壓,還是以前那範圍兒,就是影響加倍覆蓋!
拜拜,我們走了!”柳宿青回道,收了青玉筝,伸手抱住了斐清的胳膊,眼睛根是明亮,“媳婦兒,咱走吧。”
“喊喊人給這兒搭個棚?”斐清遲疑道。
“嗯嗯,回頭兒我就喊人給這兒來個基建,建個石柱頂兒。之前也想過建,就是這太兇煞了,侵蝕性太強,沒兩天就塌了,甚至建不起來,得先建好再放進去。”柳宿青回道,頓了頓,又取出了青玉筝,然後放在了這兩旁邊,“這樣再穩一把就行了,咱走吧。”
青玉筝浮了起來發出铮鳴抗議想走,然而它主子很堅定讓它留這兒的想法。
“放心,這兩在呢,誰搶的走你?之前不保證,現在妥妥保證了,很安全的,好好相處啊。”
柳宿青按下了筝,很是堅定的拖着斐清就走,騎上了摩托,通知了通知那幫等候着的人和妖之後,一路狂奔飙車,充滿了迫不及待。
斐清抱着她腰身趴她背上,“我回去接着坐牢,我那5年還沒完,你就别多想了。”
“這事本來就是那幫家夥不對,媳婦兒你這是正當防衛,而且你現在的本事不小,價值性也超過那猴了,比它更具有保護性,而且最終結果也沒造成太大危害,所以我那兒給你說說,直接清了。”柳宿青回道。
“或許不用我說就已經清了吧,那兒估計已經開始忙裡八慌給你辦護照什麼的安排全球旅行了。
估計回去安穩了腳,咱就可以開始咱的環球蜜月旅行啦,不然再晚些,之後你或許就是嚴防目标了。
兇星什麼的,都是防的特緊的。話說,媳婦兒,你怎麼突然想着讨封了?”
“還不是被你連累的,我不讨封,你又不護我,我再沒本事,成天糟心事,被欺負。你不放我。”
“啊這,我護你啊,這事沒來得及,确實我的錯,我已經采取好措施了。對不起啊,媳婦兒。”
“我感覺,你好像,打不過我了。你不是擅長打鬥的?”
“差不多,我福星,賜福的。”
“所以,我跑路,你也逮不住我?”
“媳婦兒,給你一個改口的機會如何?你想我跟你拼命就直說。”柳宿青幽幽道,“拼上我這條小命兒,我還是能揍你的。你應該知道,我是所有福星裡最兇的一個吧?”
斐清回憶了回憶那黃皮子的記憶,然後沉默了,“你火氣好像很大。”
“燒了千年的火了,你說火氣大不?”
“行,熬你三年,三年後你保管拼命也揍不動我。”
“三年後咋了?”
“你不是天福了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