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清抱着人一瞅,這人畫工是特别不錯的,就是畫的内容,黑色的羽翼舒緩的攤開着,人躺在床上,衣衫淩亂,一條腿曲着,裸露的肌膚上是暧昧的痕迹,眼冷淡迷離,臉绯紅偏着頭,微抿着唇……
畫面很精緻到了每一根頭發絲,然而,它是一張澀圖。
“我,我那不是吃不到嘛!不就自個兒産糧了!”感受到對方心情在下降的任生忙辯解,“我辛辛苦苦一下午的成果啊,嗚嗚嗚。”
“這個姿态不好躺着,翅膀根會梗着壓着不舒服,隻能坐着睡。”斐清皺眉道,然後紙燃起了火,成了灰燼。
該屋格外仔細四處探查沒得結果的污染回歸籠罩了她兩。
“真的就這一張?”
“不然呢!這麼精細的畫我才一下午能畫幾張啊!”任生擡頭沒好氣道,“哼!燒了我好不容易産的精神食糧,現在我還得給你做晚飯去。”邊說着邊起身就打算離開做飯,然後被斐清從背後抱住了,對方手伸進了她衣服,一個向上一個向下。
“诶诶诶!清!你幹嘛!”任生忙按住了她手,“啧啧,怎麼,看到那圖興緻上來了啊?呸!不行!剛燒了我的珍藏,我現在心情不好!不來!”
“你藏衣服裡了。”斐清陳述道,“拿出來。”
“這張沒這麼澀,給我留張還不行嘛。”任生苦巴了臉。
“以後。”
“啊!行行行!服了你了!”任生放下了手,擡手藏了藏心疼的淚水,突然又忙摁住了她一隻手,“诶!就一張!夾bra裡,你别往下啊!我會忍不住的……”
不久後,斐清擱廚房做飯,任生抱着抱枕蜷縮在沙發裡啪嗒啪嗒掉眼淚,整個人都要碎了,氣不過朝着廚房大罵,“你太過分了!”
“你還好意思說?!五張半!我就相信你的潛力不可能就那幾張!身上兩張半,還有兩張早早其他地兒藏好,狡兔三窟,一張藏我睡覺的床闆裡,另一張藏離睡覺那屋子最遠那小屋天花闆夾層裡!呵呵!”斐清冷淡回道,“得虧我了解你實力。”
任生埋枕頭裡為她逝去了的典藏哭的更大聲了。
“吃飯。”
“不吃!我吃不下!幹了這麼過分的事你都不哄我!不補償我!”
斐清看着這哭的格外傷心的人,一一端出了飯菜,就看着她哭着下飯。
任生氣呼呼充滿委屈看着她這平靜的樣,“哼!”了聲,抽過紙擦了擦淚,端起了碗筷幹飯,緊接着她就看到一片黑霧四散彌漫開,吃飯動作一頓,最終還是咽下口裡的飯,大聲控訴,“你這是啥意思!”
“你肯定還有,不然你怎麼吃的下飯了!”
“我,我……靠!我吃口飯都是錯的了?!”任生不可置信睜大了眼。
“還真有啊?”
任生耷拉臉看着她,“我說沒有你信嗎?”
“不信。”
“你就不能等我吃完了再搜嗎?!這下我真的吃不下了!你真的超過分!”任生氣憤控訴。
斐清皺了皺眉,“你藏哪了?”
“呸!你要掀我的飯還問我飯在哪?呵呵,你找啊!你就是找啊!你不是說你不信?有本事給我找出來!”
斐清無言看着她,放下了碗。
“咋?!還想再扒一頓我的衣服?!”任生雙手捂住了胸口後仰。
“别的地方都搜了,沒有,除了……”斐清認真道。
“好!你扒可以!要是沒有!你跟我道歉!讓我畫一張!就一張a0紙私藏!不然我不讓!”
斐清沒說話,直接撲了上去。
“卧槽!你耍賴!對不起!清!我錯了!你放過我老底吧!這個真不行!真的!就一張!就這一張!我不!”
任生死死抱住了之前抽噎抱的抱枕蜷縮着身體伏着大聲拒絕,斐清拽着抱枕邊不松手,扒了扒這人手,沒扒動,戳了戳她腦袋。
“松手。”
“我不!就一張!一張!好不好?!我就這點愛好了!”
“好,你要它,我走。”斐清松了手,才起身就被拉坐回去抱住了,懷裡某人蠕動着鑽了進來,抱着她埋她懷裡嗚咽,抱枕已經被扔一邊兒了。
“你過分。”
“我不是同意了?”
“但還有個你走的前提!你不能走,我不要行了吧。”
斐清拍了拍她頭,污染卷着抱枕落入她手裡,掏了掏,不出所料掏出了張小畫紙,展開,畫面中是一尾黑魚,她們在海邊礁石一個岸邊一個水裡相擁接吻,對方發絲垂落遮擋了吻,很是朦胧唯美。
“這個,不太算澀圖。”任生還想最後再搶救下。
“你把我的鳍畫錯了。”斐清平淡道,“我的角……雖然還沒長好,有些小,但還是有。”
“什麼?!”任生震驚擡頭拿過了紙,“我畫錯了?!”
斐清“嗯”了聲,遲疑低頭碰上了她的頭,然後任生感覺到腦海裡出現了某個新形象……尾鳍……然後背收攏着的長長展開似大翅膀的背鳍……發絲裡小小的角……
她還真畫錯了,那轉錄的視頻也還是有些太遠了,不清晰……
然後她家清的衣服影響……
任生沉默看着這紙,然後刺啦一下撕了,燃起了火,成灰了,拍了拍,沒有絲毫心疼,不快“啧”了聲。
轉而又埋回了人懷裡,委屈哒哒的,“你怎麼不早點讓我瞅,不然我不會畫錯了,白白浪費時間,還為此掉了那——麼多的淚珠子,白哭半天了。”
“你一開始就不畫不就好了?你知道我肯定會燒了的。”
“會畫畫不畫喜歡的東西根本毫無意義!”
“我記得你這技術是畫地圖、機甲相關設計圖紙之類出來的。”
“那還不是我以前單身!現在我不單身了,比起那些,我更喜歡清。我不管,我幼小的心靈創傷嚴重,我需要補償。”
斐清無言看着這人擱她懷裡扭扭捏捏占便宜,“你再扭捏一會兒,我就補償完了。”
任生頓了頓,擡頭就對着她鎖骨撞了下,“話說,清,你,這不是人……咱兩好像還沒什麼……定情信物吧?”
“你這一下午幹這些事,打的就是這主意兒啊?”
“哪有?!”
“我沒有。”
“嗯,嗯?!你沒有?”任生擡起了頭,不可置信看向她,“你沒有定情信物要給我嗎?!”
斐清不自在偏頭移開了視線,立馬就被捧着臉挪回對方臉湊上了前,“說話啊!”
斐清默了默,“首先,我角都還沒長好,還小呢;其次,你……可能會炸的。”
任生呆呆看着她,努力思考她的話,“你的定情信物……是你的角?”
“算是吧,角蛻,還沒養好,鲛龍萬年為一輪,角生一輪歲……角至少也得12輪歲了吧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