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又失态了。”吳憂輕輕道,松開了手,退開了幾步,局促低着頭。
“沒關系。”表面搖了搖頭,“我走了,現在,還不到,說永别的時候,還有3天呢。”
楊瑩瑩沉默看着手裡的相機,忍不住磨了磨牙,恨恨罵道:“好家夥,你可真是好家夥,真是深藏不露了你,你剛剛有沒有想過你這讓我們後面的人怎麼過啊?啊?!死的時候肯定很痛苦吧,誰讓你這麼裝的?”罵着罵着,眼淚就控制不住掉了下來。
“卧槽!這,真,真、真神來了!”
“嘶!真神啊!話說,咱該怎麼接啊?”
……
楊瑩瑩疑惑擡頭,就見剛剛唐笑打出來的路上,出現了一個白色的帶着微光的身影,雙手捧着一朵白色的玫瑰花,玫瑰花輕輕搖曳着,她身後是翻滾的污染。
她遲疑看着竊竊私語同樣無措的他們一衆人,尤其是那個上前一步彎腰鞠躬的人,“真神大駕光臨啊!真是普天同慶!喜賀喜賀!”
楊瑩瑩看到那人遲疑後退似乎想跑了,因為污染的加重實力的提升,雖然距離挺遠,她還是看到對方臉紅了,很大可能尴尬的,于是忙沖刺,飛起一腳踹飛那個還想再接再厲的社牛,奔向那個需要被拯救的社恐。
“優優,沒事吧?甭搭理那家夥,因為笑笑的換裝,然後一個又一個的家夥把畫風帶偏,把人給帶癫,所以……咳,沒事啊沒事啊。”楊瑩瑩忙安撫道。
表面複雜瞥向那個趴地上哎喲哎喲說着你無情你無義你太狠毒……吧啦吧啦一堆的人,楊瑩瑩回頭對着他握緊拳頭比了比,人閉嘴了。
“沒事,一個個皮糙肉厚着呢。”回頭看向表面秒變臉。
“我沒事。”表面搖了搖頭,然後指向了污染中央,“你們的優優,在那裡等着的,你們加油。另外,如果,你們打算放棄并退出的話,我可以幫你們解決污染融合太深的問題。”
楊瑩瑩頓了頓,定定看着面前的人,“你是姐分出來的那一部分?”
表面“嗯”了聲,“吳憂把我的污染接替走了。”
“哦,我就說呢,這情況,優優怎麼會沒什麼事的站在這兒,原來是姐啊。”楊瑩瑩明白道,“沒事,不用了,嗯,姐,那個,你沒别的事吧?”
表面疑惑看向她,“沒有。”
然後就見她遞出了相機,“要不,姐,你來幫我們錄吧?我們這都忙着打污染呢,不太方便。會嗎?我教你怎麼拍怎麼上傳網絡?”
“呃,會的。看了挺多次了。”表面接過了相機回道。
“姐,為什麼這株愛戀玫瑰是,白色的啊?”楊瑩瑩适時詢問道。
表面看向根纏在手上微微搖曳的玫瑰,“規則附着在了上面,那個,唐笑,她其實是一……額,我不認識,反正是條小的,白色蟲子和個藻?什麼的植物共生了,類似冬蟲夏草之類吧?
它們寄生了唐笑,幫着唐笑繼續,與她共生死,它的能力是淨化治愈、克制污染、全方位提升buff,唐笑自身能力的本質是創造。”
“嘶,我就說呢,她怎麼這麼猛。”楊瑩瑩摸了摸下巴道,然後看向這朵玫瑰,“姐,這玫瑰……”
“沒關系,它不會傷害我,我也使用它的力量不損耗生命之類什麼的,它本來,就是……”
表面默了默,聲音小了低了很多,“我愛人,送我的花。”
然後很快轉移,“有它幫襯着很方便,如果你們不想繼續了,我可以借助這花來幫你們清除掉污染,你們可以到未來的,還擁有機會。”
楊瑩瑩默了默,俯身抱了抱她,“好啊,我幫你群裡問問,我,就算啦,我沒有我老公那麼專業,我就是普普通通的打工人有了不太普通的能力,這裡是最适合我拼搏的戰場。
嗯,革.命還未成功,我怎麼能做逃兵呢,而且,污染,不止這些吧,我們打到百分百,就是穩定了到了那個時間點世界不崩潰,算是拉長了戰線,赢得了時間。
百分百不是結束,不過,我們多打一些,後面人就更輕松些吧。
沒關系的,我們都有心理準備,做好了迎接離去的心理準備。”
……
“呀~,清清,你要是跟表面一樣坦誠些就好了,我愛人,我愛人~,哎呀,大庭廣衆之下那麼給我揚名,真害羞啊~”
斐清木着張臉,被任生抱着坐在床上貼着臉蹭啊蹭的,耳邊是對方嗲聲嗲氣,她有時候嫌棄這家夥不是沒道理的……
任生探頭看着她這沒什麼表情的樣,眨巴了眨巴眼,直接将人推倒撐在她的上方,“怎麼啦,這麼不喜歡嗎?我感覺還可以吧?”
“咱能不能正常點?”斐清認真道,“就跟咱們初遇時你那高冷樣。”
“噫,你以為我想?我高冷了,你能比我更高冷,咱兩都冷了,戀愛怎麼談啊?而且我感覺效果還不錯啊,你口上話聽不得,得看效果,口是心非的家夥,親了這麼就都沒給你嘴親軟乎了。”任生沒好氣道,低頭貼着她就吻起來,把人吻的氣喘籲籲的,趴她身上,扭她耳邊輕輕笑了起來,手撫着她熱乎起來的臉。
“清,别的什麼亂心思你就别想了,我對你上瘾了,你要對我負責,誰讓你這麼慣着我呢?”
斐清沉默看着天花闆,長長歎了口氣,“你是不是該減肥了,壓的慌了。”
任生忙起身,掀起了衣服捏了捏肚子上的肉肉,不可置信道:“還好吧?!我一直堅持鍛煉的啊!”
然後又跑下床東找西找,翻出了電子秤站了上去,“不是?!怎麼會!我吃啥了就3斤了?!我特麼到3斤了?!”
斐清飄起來好奇探頭,緊接着就被按住了臉推開,對方黑着臉下了稱,抱住這人,“女孩子的體重不是随便看的!”
“你剛剛都說3斤了,你之前沒幾天就抱着我稱我體重。”
“之前那不就是關注你瘦成了人參幹想把你養回來,關注下怎麼了?你還好意思說?!”任生沒好氣道,抱着人重新躺會床上,“你嫌我壓的慌,你趴我身上好了。”
“3斤幾兩啊?”斐清好奇道。
任生無語看着她,“别的怎麼沒見你這麼積極好奇!這麼想知道啊?!可以!衣櫃!最裡頭那些衣服随便挑一身換上!然後把我弄高興了我就告訴你!”
這次換斐清無語了,“你是故意勾我好奇心的吧?”
任生沒好氣拍了拍她屁股,“怎麼的,讨好你媳婦兒都不樂意啊?我讨好你那麼多次,你讨好我一次還不行啊?!”
“然後就是你所謂一上頭,放縱過度,我不舒服了。而且一周兩到三次,這周次數已經沒了。”
任生默了默,對着她腰就擰了把,然後,然後掀開人滿臉驚慌破門而去,身上衣服變換,手裡握上了權杖。
“卧槽!一日妻妻百日恩啊!咱不能這樣搞!會出參命的!”任生大聲道,回頭一看,她親親愛愛的媳婦兒滿臉陰郁,周身污染環繞,污染于她手裡凝聚出了把長長的半月彎刀,搭上她那長長的婚紗,懸浮半空追來,一整個就跟死神索命樣。
任生繃不住了,很是破防道:“我不就掐了你一下嗎?!啊?!啊!你現在是不離家出走了!但你這追殺我也沒好哪去啊!”
任生一轉身躲過劈向她的鐮刀就是一跳躲過她轉手的橫砍,權杖抵擋周旋幾招後就是繼續繞圈跑。
“不該啊!我除了自律的鍛煉外,還時不時被你如此追打,不瘦就好了!怎麼還重了?!”
任生啃吃啃吃跑着,不時躲開身後的攻擊,不解且破防,周旋一會兒,很是熟練找到了個機會就是跪下抱住了對方雙腿,刀頓在她腦門後,無視臉旁的森冷的刀尖。
“清清,對不起我錯了嘛,咱休戰吧,好不好?跑了這麼久餓了沒?我給你收拾點小吃吃吧,好不好?”
任生邊說着邊摸上了對方手然後放自己臉上,“你掐我一下,然後我們結束吧?我都跑一身臭汗了,得洗個澡去。”
然後那手不客氣的用力掐了把她的臉,任生抽了口涼氣揉了揉臉,看着對方手裡鐮刀消失,身子無力下倒,笑嘻嘻抱住了這倒下的人,勾過腿彎熟練來了個公主抱颠了颠向屋走去。
“我要吃那個巧克力雪糕,你再弄些,沒了。”斐清突然道。
“噫,就惦記那個巧克力味雪糕了?!我都沒見過你這麼惦記過我!”
“你又不好啃,又苦又毒。”
“我……”任生深呼吸了深呼吸,“你指望人參是什麼味?!巧克力味?!我都沒嫌棄你又苦又澀,你還嫌棄上我了?!”
“你曾經差點喪偶。”
“呃……呀,清清,你終于認同我是你的偶啦,看來我的做法真有進步!”
斐清扭過了頭不想看她,被她放沙發上,對方從廚房拿出了那最後一大盒雪糕開了蓋拿了勺自個兒挖了一大勺含住,然後東西都遞她。
“給,最後一盒了,我洗個澡去了。”任生交代道,轉身離去。
斐清無言看着盒裡的坑和用過的勺……
也不知道哪來的這毛病……
無言挖着吃了起來,不多時,人回來了,穿着浴袍靠她身上,“啊”的張了口,意思不言而喻。
斐清看着盒裡不多的雪糕,切了一半,然後于一半裡挖了一大勺給她,看着她惬意的眯着眼。
“清清,你身上的污染什麼時候清啊?沒兩天被你追這麼一次,我……”
“你都胖了。”斐清打斷了她話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