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生一噎,沒好氣錘了錘她腿。
“說得是人話嗎?!啊?!我不是胖了!我是長了!人參隻會長,哪會胖啊!
哎呀,話題都被你帶歪了,話說你這污染什麼時候清啊?表面都清了了,你這三天兩頭的砍我一遭,有時候甚至一天之内能追殺我5遭,這日子什麼時候到頭啊,我有點遭不住啊。”
“你是半點不提你犯賤的事啊?”
“我不就是小小犯了點賤嘛,你那架勢一整個要把我剁成人參片。”任生委屈控訴。
“那你還想犯多大的賤?而且我砍你你不都躲開了嗎?我一次都沒砍到。”
“但凡不是我身手還可以,那架勢你會砍不到我?
而且怎麼沒啊?!有一次我特意沒躲就想着你肯定會手下留情,結果,結果!
你是沒砍上我!但你特麼一腳把我踢的那個高,踢出個三裡地!
三裡地啊!我這個體型,你簡直是要我參命!我特麼甚至被你這一腳踢回了原形!”任生越說越氣憤心痛,捂着胸口,回想着那天鐮刀将落下,她媳婦兒是拐刀回甩卸力,她正驕傲感動果然她媳婦兒還是愛她的,沒有一點點防備,她媳婦兒卸力的同時一條鞭腿抽來,然後她吐了飛了天,差點沒把她抽過去了……
“你落下的時候我接着你了。”斐清辯駁道。
“但我就是被你那狠毒的一腳踢飛了!”任生充滿了悲痛控訴。
“我留手了的。”
“我都被你踢回原形了!我都骨折了!”
“誰讓你那天我睡的好好的,結果你又髒東西上腦對我動手動腳!”
“胡說!我動的口!我不就是突發奇想想給你留個完美的愛心樣的吻痕嗎?!”
“所以你接着就印起來沒完沒了了?然後想走火是意外?老實說,我本來不想搭理你的。”
“那,那不還是我太愛你了!這是我愛你忍不住的表現嘛!我一棵人參,血氣方剛的,本就是補虛的東西……”任生不怎麼理直氣壯道,抱住了她胳膊蹭了蹭,“哎呀~”
斐清沒好氣“呵”了聲,“說好了的一周兩三次,你那周的次數用完了。”
“偶爾破例一次怎麼啦嘛?”任生嗲着聲軟軟道。
“然後一周四次,一周五次,天天……呵呵,你的血氣可真是沸騰滾燙,明明也就那樣,也就那幾種方式,咱一起這麼久了,你哪來這麼些興緻的?我三天兩頭砍你的大多數原因不還是你這不老實?”
任生眨了眨眼,“啊,清清,你是嫌姿勢玩法單調了啊?我……”話還沒完,忙後仰躲過了對方敲過來的手,忙擡手握住她手收攏,雙手把對方兩手包裹住才重新貼了回去,“沒關系啦,我過會兒就……”
任生話音突然頓住,對上對方那涼涼的眼神,感受對方那躁動的仿佛她再多說就惱羞成怒又要來一遭你跑我砍的精神力,探身吻了吻她臉,讨好笑了笑,低頭蹭了蹭她肩膀,雙手有點慌忙松開對方握拳了的手,十指交扣住。
“嗯,我有肌膚饑渴症可以嘛?清清,我說我缺愛你信嗎?我還想要更多更多、更多更多、更多更多你的愛,我想要你的目光隻注視我,我想要你對我的認可,你對我更多的關心和愛,我想要有一天,你能像現在我對你索求樣的索求我。”
任生認真地看着斐清,擡頭吻上了她的唇,隻淺淺的一貼就結束退開笑了笑。
“自從看到你那真身的樣,我好難壓抑我心中的癢意,你好漂亮啊,好高高在上的樣,我好喜歡好喜歡你。
就像你之前說的,我們的差距很大,我甚至做不到面對你本身,因為你縱容我,喜歡我,愛上了我些,所以我才能把你留在身邊,所以我才能對你為所欲為,但,同樣的,你是有硬實力擺脫我的能力的,甚至,我想留下你的方式,是那麼可笑的不要臉面。”
任生抿了抿唇,眼淚滑過了臉龐,眼中滿是悲哀痛苦,“跟個小醜似的,想要用食物綁住你啊,想要用撒嬌讨好的綁住你啊。
你不舒服了可以不管不顧的追我砍我打我,我要卑微的哄好你,然後再照顧你,看護好你,别讓事态更甚至你離開我。”
任生抽了抽鼻子,喉嚨咽了咽,壓抑住哽咽輕輕靠她肩膀上躬着身子很是弱小頹廢。
“唯一讓我感覺我能完全掌控着你,就是跟你那性.愛,一切,跟性,有關的事物。
我喜歡看到你意亂情迷的樣子,那代表着你被我控制,被我掌控;
我喜歡把你禁锢在懷裡,那代表你被我束縛,被我拿捏;
我喜歡你實在壓抑不住了低吟,那代表你對我的投降;
我喜歡你任由我實施這一切,那代表着,你還會慣着我,你不會離開我。”
“一周最多兩到三次,最少0次也行,别的想都不要想,拒絕縱欲過度。”斐清冷淡道,“另外,我不覺得單調,還行,夠用了,你不用再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玩法,否則,别怪我揍你,我不想揍你,是你自己欠的,我不是沒有警告過你。
而且咱兩精神力相融,你可以輕易判斷我的情緒并做出反應,咱兩磨這麼久了,我沒對你動真格的情況下,你不想被我打,我基本都打不到你的,你頂多被我追着跑幾圈。”
任生哽了哽,咬着唇恨恨看着這人,“我說這麼多你就沒一點子反思自己心疼我的感觸嗎?”
“以前有過,現在,呵呵。”
斐清撫上了她的臉,大拇指抹了抹她淚痕,“你是個變态,我已經好好記住了。
不僅如此,對于照顧我,你根本就是樂在其中,想着把我養成殘廢,事事依靠你;
對于我追殺你,你精神力的波動裡滿滿是刺激興奮,沒有害怕痛苦,然後發現我砍你好像更猛了于是乎收斂了些;
至于不要臉面……”
斐清正說着,唇被貼住了,後面的話語被堵住了,對方挺起身子抱住了她,摸了摸她腦袋。
任生低着頭無奈看着這被她按懷裡的人,軟着聲道:“哎呀,清清,給我留點面呗。”
然而沒有回應,任生推起了人,挺起了身子弓了,歪頭看着她,“好吧,咱不演了。你的零食吃的差不多了,給你再收拾一波去,這次換些種類口味,吃哪種呢?”
“這次巧克力味的雪糕再來些,上次那巧克力脆皮香草味的雪糕……”
“别光想着這些涼的,涼的吃多了不好。芋泥牛奶泡芙、千層蛋糕、慕斯蛋糕、巧克力派。嗯,就這些,差不多了,過幾天再給你收拾。”任生說着吻了吻她的額頭。
斐清“嗯”了聲,被她抱起放輪椅裡,然後蓋上了毯子推進了廚房放一邊,看着她開始忙活起來。
“雖然但是,我感覺這三天兩頭被砍一頓還是不老好,啊是,我知道那有可能挨刀,但我實在忍不住嘛,以前你也就踹我一腳把我踢下床就結了,現在直接提刀砍我,你飄的沒什麼,我是小短腿蹿的。”
“蹿的也不慢。”
“自從挨了你那将我踢飛差點踢死我的一腳,我不敢慢,而且得抱住你雙腿确保你踢不了我我才敢停。”
“差點就是你養了一晚上明明好了還嚎上一整天要我穿上你那準備的破爛衣服來一波。”
“什麼破爛衣服啊,真難聽。”
“幾條布啊,破破爛爛的,穿跟沒穿差不多,不就是破爛,啊對對,你所謂的……”
“蛋糕還想不想吃了?”
斐清不說話了。
“哦,你不說話那就是不想了是吧?想吃學我平常喊你樣喊聲媳婦兒聽聽?”
斐清默了默,黑霧纏上了輪椅轉着打算推走,但被一隻手拽住。
任生歪頭看着她,“那我真的就不做了,我就給喊我媳婦兒的對象做好吃的,滿足她的肚肚。”
任生看着這抿着唇默不作聲的人,撥了撥她頭發,手指手背碰了碰她熱起來的臉頰,湊她耳邊,聲調一陣高一陣低的軟聲道:“媳婦兒~,媳婦兒~,媳婦兒……”
“媳婦兒……”
然後她耳邊傳來了輕若蚊吟的聲,任生連連應道:“嗯嗯,繼續繼續,再來幾聲,我給你收拾好吃的。”
“媳婦兒。”
“嗯。”
“媳婦兒。”
“嗯嗯,聲音再軟些?學學我那撒嬌的調調?不用這麼緊張啦。”任生蹲下,伏她雙腿上笑着鼓勵道。
斐清張了張口,抿了抿唇,低低的有點子委屈道:“媳婦兒~。”
任生捂住了心髒,“清清,怎麼辦,你好像把我火氣叫起來了,我突然想你趴我懷裡,下巴搭我肩膀上擱我耳邊一直這麼叫我,然後我抱着你……”
任生頓住了,感覺到了危險,遲疑了遲疑,“我能預支一下下周的次數嗎?”
“不能,你會不講信用。”
“可是現在氣氛正好,非常的好。”
“對你來說,我不限制你的話,可以每天都是好氣氛。别廢話了,起開接着做去。”
“清清~”
“你又要不講信用?那我以後不信你了。”
“哎呀,行行行!”任生起了身接着剛剛的步驟,“我就幾回不講信用啊,而且又不是什麼大事上不講信用。”
“你可以大事上不講信用的。”
“不行!這絕對不行!不僅會丢媳婦,而且我肯定會死的!”任生忙拒絕,“你真的會對我動真格弄死我的!直接一了百了的清靜!這點認知我還是有的!”
“過兩天給你個驚喜。”斐清突然道。
任生錯愕回頭,傻愣愣“啊?”了聲,摸了摸下巴,“過兩天,天上那倒計時結束了,表面這肯定是得回來的,然後你身上問題解決,然後你就不癱了,然後……”
任生雙手捧住了臉。
“滾!沒顔色!”感知到對方開始跑偏跑髒的精神波動,斐清沒好氣道。
任生“嘁”了聲,頓時就不感興趣接着打奶油。
“你腦子可以想想你以前的專業,可以不用成天圍着我轉的。”
任生淡淡瞥了她一眼,又“嘁”了聲,“就你現在對我的态度,再不圍着你點,你特麼就不要我了!我的專業跑不了,而你,我的媳婦兒,你離家出走蹿的特快!除非你跟我一塊兒搞,不然我得看着你,沒多大空。”
“沒你快,我砍你都追不上你。你搞你的研究,我擱你旁邊睡覺不也行?”
“不行,我會心思不甯,你勾.引我。”
“那我不擱你旁邊……”
“更不行!我離不開你!你不在我更想你了!我舍不得離開你一分一秒!尤其研究一碰上什麼不順弄不通就煩,一煩然後想着你惬意吃吃喝喝睡睡我還大半天沒看到你更煩,然後要你充電,一周兩三次根本不夠用!”
“沒我的時候你怎麼過的?”
“湊合呗,反正你在了,我湊合不了了。”
“要不要試試戒斷?上瘾好像就是戒斷解決的?”
“你想我變态就直說,你忘了曾經那個打賭一個月了嗎?我就像一個彈簧,你把我壓到極緻後就是猛烈的反彈。”
斐清沉默了沉默,“你好黏,好喜歡親吻我,抱着我,鹹豬手……”
“停!把那個難聽的詞删了!對象之間怎麼能叫鹹豬手呢!那叫愛撫!”任生忙打斷對方可能冒出來更難聽的詞同時忙幫其糾正。
“我感覺那個詞意思更符合。”
“所以說啊!我還得多黏黏你!幫你脫敏成功!就像以前你不讓我親,現在随便讓親,親密從月寥寥到周兩三,我還得再接再厲!明顯你這任務更重!
科研方面隻是感興趣的探究罷了,貢獻可有可無,而你,我的媳婦兒,你可是要永永遠遠的跟我一塊兒的。
想要我回老本行,要麼你不在,還沒來,要麼你跟我一塊兒搞,我能幹勁十足!buff加成!更省事!”
斐清沉默了,污染卷過了毯子蓋住了頭,然而沒蓋一會兒,毯子被拉下去了,于脖子處掩了掩,腦袋被揉了揉。
“别悶壞了,蒙頭睡不好。”任生輕輕道,于輪椅邊上掏了掏,摸出了眼罩給其戴上,“想睡就睡吧,不打擾你了,過會兒喊你吃晚飯。”
“晚飯吃什麼?”
“烏雞鹹魚。”任生回道,然後看着對方平了嘴角,忙揉了揉對方唇角勾起并改口,“才怪,紅燒肉。之前都挨了回揍了,再挨就不好了。”
“你丫的可真會暗示,吃了幾頓才發現你别有用心。”
“我好想跟清清的那樣子過日子,我會感覺很幸福的,腦袋都迷迷糊糊的那種幸福。”
“然而,你本事不夠”。
任生嘴角平了,“我沒覺得那人本事多強,可是她接近了你甚至拍下錄像。”
“沒印象。”斐清默了默,“那不一樣,沒有任何事物碰到過我,我在的是另一緯度層面,不然對世界……”
斐清突然卡住了。
“對世界怎麼了?怎麼不說話了?”任生追問道,“你還瞞着我什麼?還有什麼是不能跟你家媳婦說的嗎?你想害我祭了我也可以,我甚至可以好好配合你的,隻要你滿足我就好了,你可以放心,我不會跑的。”
斐清沉默着,“你覺得我身上這污染如何?要不留着好了?”
“啥?你想刀我你就直說!這是什麼好東西嗎?啊?
因為這個,你這精神狀态,我真的不好評價——
先是離家出走,給自個兒整成了幹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