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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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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的是,入府後他的孩子被邱巧靈害死了。

街上熙熙攘攘,賣貨郎吆喝聲不斷,白天的時候京城越發熱鬧,來來往往的大部分都是有錢有勢的人。

尤以蓮帶着他到一個小攤販跟前,仔細挑選胭脂和唇脂的顔色。

“出來走走,就該有個好心情才是,”尤以蓮用尾指勾起一點胭脂,在自己的手背上塗抹試色,他瞥了一眼悶悶不樂的南羽白,笑眯眯地說,“你母親好不容易放你我出府一趟,就該好好享受。”

說着,他将手上那盒胭脂遞給南羽白,大方地說,“喏,這是我最心水的一盒脂粉,顔色淺但細膩,抹上臉顯得肌膚透亮,水嫩得像出水的芙蓉,送你了。”

少年垂下那截白皙細長的天鵝脖頸,如蝶翅般的睫毛遮住溫潤的眼,他膚色冷白,眉眼俊秀漂亮,回話時顯得乖順又有禮貌,“謝謝小爹。”

“不必跟我客氣,”尤以蓮意味深長地笑了一聲,大方地給了小販一錠銀子,“以後小爹啊,估計要靠你了。”

南羽白不解地眨了一下眼睛,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尤以蓮轉頭就支使青荷去華環閣買糕點,“你去慢慢排隊,随便買幾樣會來就好。”

青荷自然不敢不應,“是,”他的聲音透着股無措,眼珠子卻活泛地咕噜噜地轉了一圈,“那......等奴買完糕點,到哪裡找二位主子?”

尤以蓮冷笑一聲,“等你買到了再說。你要是現在還不去排隊,說不準等會兒你的兩個主子還要親自去華環閣等你!”

青荷無法,隻能低聲應“是”,轉身趕緊去了。

南羽白怔了怔,他仿佛是第一次認識尤以蓮似的,“你……”

“以為我跟青荷一樣,都是來監視你的?”尤以蓮挑眉一笑,眉眼間都是成熟的昳麗風韻。

南羽白謹慎地看了他一眼,不說話。

“你這孩子,從小就這麼謹慎,”尤以蓮拉着他的手往前走,人流擁擠,拉着他的時候像堅定的一道牽引力,正确引導他的方向,盡管不知要帶他去往何處,“你仔細想想,從小到大,我除了對你冷淡點,可曾害過你?那些害你的手段,哪一件不是邱巧靈和南羽璃做的?”

南羽白不置可否。

尤以蓮确實沒害過他,但他跟尤以蓮之間也沒什麼交集,他沒道理幫他支開青荷。

……可他實在太想見到女君了。

湘雲告訴他,隻要想辦法出府就有可能見到女君。

南羽白不願再沉默下去。

沉默能謹慎地自保,卻不能讓他見到女君。

他想了想,索性主動出擊,他試探性地問:“你為什麼幫我支開青荷?”總歸,尤以蓮自己都坦言青蓮是邱巧靈派來監視他的了。“……你呢,你是不是也是來監視我的?”

尤以蓮瞥了他一眼,風情萬千,“我要是監視你的,你連南府的大門都出不去。我但凡有點壞心眼,再說點什麼壞話,南收帆她就不會讓你出門。”他頓了頓,仔細解釋道,“既是幫你支開青荷,我就不可能是來監視你的。放心吧,我被你家女君收買了。”

他笑眯眯的,一字一頓地說:“我是專門幫你倆這對小情人兒見面的。”

“……啊?”南羽白微微睜大眼睛,清澈的眉眼裡是毫不掩飾的震驚。

看上去有點兒傻傻的。但傻的很可愛,是個很幹淨很漂亮的年輕小夫郎。

尤以蓮忍俊不禁,看着看着他笑出了聲:“你啊,倒是比南羽璃那小孩要讨喜多了。”

說着,他輕輕歎了口氣,笑道,“說起來你可能不信,在你小的時候,我一直都有偷偷看你。”

南羽白沒說話。從小喜歡看他的人有很多。鄰家的姐姐,母親的生意人,出門玩時遇見的同齡的男孩女孩,爹親那邊的祖父母......無一例外都說他長得很好看,長得很讨人喜歡。

“那時我的肚子見了紅,失去了一個和我沒機會見面的兒子……每次遠遠地看你,便時常在想,若是我的兒子能夠出生,應該也是個像你一樣粉雕玉琢的小公子。”

“......我會好好地保護他,照顧他,讓他無憂無慮地長大……他隻要做個天真又快樂的孩子就好,剩下的路我會幫他鋪好。”

許是說到動情處,尤以蓮的眼眶紅了紅,“你大概不知道,我是伶人出生,從小就過着饑一頓飽一頓的凄苦日子,賺不到錢的時候不僅沒有飯吃,還要挨打......因為教我們唱曲兒的嬷嬷會打我們出氣……我還親眼見過一個伶人被醉酒後的嬷嬷活活打死在床上……從那個時候起,我就費盡心思勾搭有錢的商人,我不想死,更不想讓以後的孩子過上我這樣的日子。”

“所以我努力懷上你母親的孩子。我不是想父憑女貴,因為我懷的是個漂亮的小兒子,”他擦了一下紅紅的眼睛,“我是想子憑父貴,我可以通過南收帆讓我的兒子有一個實力不錯的娘家,讓他生來就有底氣,還可以通過南收帆認識性情、家境都不錯的女子,讓我的兒子嫁給這樣的女子,過上普普通通但又幸福快樂的小日子……”

“但是我承認,我對不起你爹親,對不起你,我做了個見不得人又破壞你們家庭的側室,”尤以蓮的笑容泛着苦澀,“所以,也許這就是上天對我的懲罰,讓我沒了我唯一的念想、我最珍視的孩子。”

南羽白安靜地聽他講完。

他抿了抿唇,“你為什麼要跟我說這個?”

他會覺得尤以蓮可憐,但他也絕不會去幫一個傷害過他的爹親、傷害過他的人。

尤以蓮深呼吸了一口氣,姿态随性地聳了聳肩,說:“誰知道呢?也許是看到你十八歲的樣子,你幹幹淨淨的樣子,讓我想起自己對孩子的期盼,仿佛我的念想成為了現實……然而你是莫裡的孩子……”

“也許是,想博得你的同情,想讓你的女君看在你的份上,對我更好一點,收買我的誠意能更多一點。”

南羽白看着他一副無所謂的模樣,他表現出來的樣子與他說的話截然相反,“女君她……答應了你什麼?作為交換,你要為她做什麼?”

“瞧你這一副不值錢的小男兒模樣,”尤以蓮白了他一眼,羞得南羽白軟軟的耳根通紅,“還怕你家親親女君吃虧不成?你小爹我哪敢占她的便宜,她沒弄.死我,我就該感恩戴德了。”

說着,他還忽然真的擔憂地看了一眼南羽白。

他倏地開口:“你這還沒嫁出去呢,心就先跟着那女人走了,這怎麼行?”

“回頭她要是把你賣了,你怕不是還在幫她數錢。”

南羽白臉上飛起兩朵霞雲,嗫嚅着說:“女君不會賣了我的。”

“......你看看,你看看,我就說,你要是被賣了,肯定還在幫你的親親女君數錢呢!”尤以蓮一副看自家便宜兒子的無奈表情,

他莫名有種自家水靈靈的小白菜被豬拱的心痛感覺。

就算這顆小白菜不是自己親生的,好歹這顆小白菜還喊他小爹呢。

那話怎麼說來着,小爹也是半個爹。

“小爹教你,不能對女人愛的太滿,要反過來讓女人愛你,”尤以蓮一直以來的育兒理念就是把小孩養的漂漂亮亮開開心心,小富即安就行,不要奢求太多;等小孩長大後就和一個品性不錯的女子相敬如賓地過一輩子,一生都無憂無慮,不要受任何傷害,這便是最好的一生。

南羽白恰巧就是這樣幹淨的孩子。

——可惜的是要被五皇女那樣的壞種拱走了。

尤以蓮歎惋。

“小爹教你,比如說,身為男子,你不要過于溫柔小意,要學會适當地作,讓女君為你降低底線;不要什麼家事都親力親為,太複雜的、太困難的事要主動說出來,讓女君跟你一起承擔;還要想辦法掌握後院的大權……若是小門小戶,身為男子,我們可以想辦法掌握家中的經濟大權,可惜你要嫁的是女君……既是如此,那你就要掌握後院的大權……”

南羽白:“……”

尤以蓮好像真的很擔心他遭女君的欺騙一樣。

可是,可是……

可是女君就是對他很好啊,南羽白不受控制地想。

——女君對他好,他也想對女君好。就這麼簡單。

至于什麼“若是小門小戶”、“可惜你要嫁的是女君”、“既是如此,你要掌握後院的大權……”,南羽白便一句也聽不懂了。

他抿了抿唇,小心翼翼地看了尤以蓮一眼,“小爹,你别說了。”在對方心痛且斥責的目光中,南羽白心底竟荒唐地生出一種“逆子愛上浪□□,無情傷透慈爹心”的錯覺。

南羽白趕緊搖了搖頭,試圖晃掉腦中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女君她在哪兒?我……我想見她。”

尤以蓮輕輕哼了一聲:“把”見”字去掉。”

南羽白的耳根又紅了。

*

再次來到一品居,南羽白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尤以蓮帶他到一品居的門前,就放開了他的手,笑了一聲,很顯然,他從那種喪子的莫名情緒中走出來了:“進去吧,她說你知道去哪兒找她。”

南羽白看了他一眼:“那你呢?”

尤以蓮指了指對面的那家說書的,笑眯眯的,“我去那邊聽會兒戲,等你出來,我跟你一塊回南府。”

“好,”南羽白還是恭恭敬敬地對他行了個禮,“謝謝小爹。”

尤以蓮點了點頭,神色感慨:“去吧。”

*

南羽白進了一品居便直奔三樓而去。

他的腳步輕快,像一陣微風亟不可待地掠過,眼底帶着幾乎滿溢出來的期待。身邊熱鬧的嘈雜聲被他自動忽略,此刻他的腦袋裡、心裡全是葉昕的影子。

南羽白軟乎的面頰紅撲撲的,不知是跑的累了,還是羞的。

到了最大的那間廂房門口,他雙手貼在門上,用力地一把推進去。許是推得過于猛了,他還往前踉跄了一下。

但他一雙鹿眼迅速望進房間,亮晶晶的、着急地找尋心上人的身影。

日光微熏,人也好似微醺。

人越是慌亂,越容易頭暈眼花,跟喝醉了酒似的,越是難以尋到心中想尋的人或物。

“嘟、嘟——”輕輕的敲擊木制家具的聲音,迅速吸引了南羽白的所有心神。

他朝聲音響起的方向望去,一下子便撞進葉昕那雙剔透玲珑的淺色眼睛裡面。

她漂亮的鳳眼向上一挑,流露出恣意風流的笑意,白日裡,周身仿佛都泛着光,洋溢着令人心動的氣息。葉昕坐在窗邊,一隻腳屈起踏在窗沿,一隻腳懶懶地耷拉在外面。

見到南羽白眼神亮晶晶地瞧着自己,她朝他伸出手,紅唇輕啟:“過來。”

南羽白不受控制地朝她走過去。

廂房很大,從門口到窗邊的距離不算遠也不算近。

南羽白越走越快、越走越快,最後改成了小跑,以最快的速度來到了葉昕的身邊。

葉昕規規矩矩地牽住他的手,沒像以前一樣耍流.氓似的直接把人抱個滿懷。她垂眼看向系在南羽白腰間的瑩色玉佩,語氣中透着愉悅,“不錯,這玉佩很襯你。”

這是皇家貴女獨有的玉佩,雕制了栩栩如生的鳳凰花,花紋繁複,工藝精巧,不同貴女身上的玉佩還刻有不同的标記。譬如葉昕這一塊,玉佩下方的紅色繩墜便用金絲紋了一個“昕”字。

如同一塊顯眼的标記标記了眼前的少年,大肆地告訴所有人,這個漂亮的小少年,是屬于她的。

南羽白心裡很想跟葉昕瘋狂貼貼,但葉昕沒有抱他,他也不敢直說。

他隻能眼巴巴地看着葉昕,安靜地看,不發出任何其他的聲響。

葉昕對上他湛亮的眼眸,慵懶地靠坐在窗沿,指腹輕輕摩挲他手背,半眯着眼勾着笑,“怎麼了?”

南羽白不滿地輕聲哼哼,跟小動物嬌嬌氣氣地哼叫似的,“沒有。”

葉昕低低笑了一聲,長腳利落一跨,輕巧地從窗邊踏到結結實實的地闆上,邊牽着南羽白走,邊跟他說話:“誰同意你出府的?誰跟你一塊出府的?”

南羽白乖乖地答道:“是母親放我出府的。母親讓青荷和尤以蓮跟我一起出來。”

“南收帆放你出府?”葉昕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看來她真的對你很上心。”估計是上午被葉晚鷹不重視的态度吓壞了,不敢對葉晚鷹寄予希望,便隻能寄希望南羽白和太女能恩恩愛愛在一起,這樣才能牢牢地抓住成為皇親國戚的機會。

所以南收帆近來會對南羽白縱容許多。

這樣也好,在南府的這兩天,小家夥起碼能過上不錯的日子。

南羽白臉色卻是微微發白:“可......母親對我上心,肯定是希望我嫁給太女......”

他猛地看向葉昕:“女君,我,還有我的弟弟南羽璃,我們兩個一個要嫁給太女,一個要嫁給五皇女,這事您知道嗎?”

葉昕帶他一同坐下,将人抱入懷中,輕輕“嗯”了一聲。

南羽白仿佛就有了巨大的倚仗。他依偎在葉昕懷裡,葉昕身上淡淡的草木香溫和又不容拒絕地朝他湧來,慢慢裹住他全身,叫他整個人都沾滿葉昕的氣味,安撫他急躁的心緒。

他慢慢在葉昕身上平複心情,慢慢地回抱住葉昕,“女君。”

葉昕輕輕“嗯”了一聲。

南羽白忽的說道:“尤以蓮帶我過來的時候,我其實有些害怕。”

葉昕笑了笑:“怪我,忘了跟你說他的事。”

“沒事的,”南羽白搖了搖頭,“當他說他被你收買了以後,我忽然就不害怕了,還覺得心裡很安定。”

尤以蓮牽着他的手時,他覺得很安心,像是一道堅定的牽引力。

而牽引力的盡頭,就是葉昕。

“隻要是你,我就覺得很安心。”南羽白的聲音很輕,他一字一頓地說,“所以,我相信你。我會上花轎的。”

——我會上花轎,等你來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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