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三強轉給她五十萬,叫來梁山行,陪同他請胡美人吃飯喝酒,意為宣誓主權。梁山行在别人眼中是翩翩君子,官場清流,在闵胖子眼中,沒有錢都是銀樣蠟槍頭,沒鳥用。
好看咋滴?銀行去刷“我真帥”,能刷出錢不?刷不出就不用提防。
酒到半酣,以為入港不過是順水推舟,沒有眼色的梁山行不肯撤退,然後胡美人去接電話玩失蹤,梁山行打電話叫她回來,也一去不複返……
過了幾天,“光頭強”要暴走脾氣了,胡美人袅袅而來,請他喝酒。
纖指溫潤,倒了一杯又一杯;媚眼絲滑,繞了一圈又一圈。闵三強隻剩下一強時,梁山行又出現了,在他的擔保下又借給她二百萬,給他一份簽字畫押的借款條,二人再次玩了先後消失。
闵三強在戀愛的高燒中清醒過來,打電話直接約請胡琴小姐赴約,胡美人說在外省處理棘手問題,處理完才能回來。回來後的胡琴沒有去見闵三強,先去見了梁山行。
闵三強的胖腦瓜終于把情場轉變成商場,懷疑他們玩仙人跳,借自己的癡情騙錢。自己也是個不上道的貨,有倆錢就把譜擺得像萬裡長城似的。
他擺開了談,要麼做他女人,要麼還他二五十萬,從那以後,胡琴就不聽他的電話了。
他找梁山行尋找胡琴,梁山行說,你們的關系我不清楚,不好參與,隻願意證明那二百萬元的借款,同時很大度地說,男人給出去的錢再收回來不夠men吧?闵三強管你men不men,中國人不說外國話。
委托裘江進行調查,查出胡琴在鄰省開了家時裝公司,正在轉讓變現。還查出梁山行和胡琴曾在同一所高中念書,梁山行高她一屆。
裘江派人調查胡琴,跟蹤梁山行,看他們兩個有沒有聯手欺詐闵三強。剛收集到一些信息,還沒有過硬的證據,闵三強要轉到另一家律所。
裘江覺得其中有蹊跷,暫時沒有放棄。
于是問題來了,不放棄就得交接,轉給李仲水就行,為什麼沒有辦理?
這又得說到李仲水的家族企業。家大業大名氣大,規矩也大,其中之一就是不與官家作對。能合作就合作,不能合作絕不撕破臉,更不允許對薄公堂。
關于這點,李仲水跟裘江講得很清楚,律所雖然不是家族企業,但在鎮上開,又是李家支持,就得尊重李家的規矩。裘江查胡琴,沒問題,查梁山行就違反了規矩。所以,他想查出名堂後再告訴李仲水。
梁山行隻是關聯人物,若沒從胡琴處拿錢,就與他沒有關系。
再者,這是蔣紋紋不知道的。因為前期辦案蔣紋紋借報賬貪了些錢,裘江想還,李仲水說不好入賬,不同意。裘江想在臨走前辦成這兩件事,給律所帶些收益,也算拆了東牆補西牆。人情可以欠,錢賬要兩清。
蔣紋紋跟闵總,不,強哥喝酒,又叫來在健身房認識的新潮小妹,喝得強哥找不着北,話吹得跟西北風似的。蔣紋紋不禁後悔沒有早與他深交,不然的話,那二百多萬豈能落入他人之手……别胡思亂想了,看強哥都要親上來了……又叫來梁山行。
梁山行很謹慎,律師不可得罪但也無須害怕。蔣紋紋不需要他做什麼,借酒蓋臉與他親密交談,然後麻煩梁山行送她去酒店,到了酒店她醉意朦胧地說:
“不行——你不能送我上去,讓裘律師看到,懷疑我透露案件細節……”
“什麼細節?什麼案件?”
頭上有了“頂戴花翎”,帽子下多少會有新疆小姑娘的特征——辮子多。胡美人在身邊頻頻出現,又借了大把錢,攪得梁山行腦袋發暈,心中已是大大滴不妙了。
“跟你有關……你小心!要把你的烏紗帽!咦,你沒戴?摘下來——摘下來——”
梁山行的臉白中透青,青紅不定,決定親自送蔣助理上去。
進了房間蔣助理在洗手間裡吐,半個鐘後才出來。青絲拂面,臉頰绯紅,衣衫不整,歪歪倒倒要人扶,要喝茶。梁山行在此種女人面前有免疫力,完美扮演好柳下惠先生。扶穩,坐好,遞茶,喝茶。
幾杯茶下肚,繼續聊天,蔣助理患了短暫失憶症,剛才的話題想不起來了……
梁山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旁敲側擊提醒幾次,蔣助理的确想不起剛才的酒話是什麼意思,這才悻悻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