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靈分出一半的精力放在精神力訓練上，每次嘗試能否控制那枚戒指都無疾而終，逐漸将這件事排在後面。

5029又發來了消息，她沒有回。

幾天後，問淵突然告訴她：“我成為5029的持有人了。”

“厲害，怎麼做到的？”曜靈佩服，覺得5029看起來比容與心眼還小，問淵竟然能說服他。

“給他講了點呂凡的事。”問淵靠在柱子上，冷靜地說。

“……有用就好。”

原來是靠恐吓，對于惜命的人來說确實很好用。

“戒指的用法他不肯說，我猜測是和他一起從實驗室出來的，那不是樂甯的科技水平。”問淵想了想，“也有可能是随着帝國，甚至是桃源的貨艇丢失的。”

“這種級别的武器算少見吧，沒翻個底朝天，要麼沒人用過它，要麼沒人知道它。”

“容與沒有找到相關資料，财團的保密系統升級太快，他已經是十幾年前的舊型号了。”問淵跟容與打聽了一下，不小心再次透露5029對于找曜靈當持有人的執念還沒完全抛棄，氣得他呼吸都有點急促。

問淵看着他咬緊的牙關，覺得他再不做手術，很快就會被自己氣死，去見他們剛死去的同胞。

曜靈心想大家對自己被定義的社會身份接受良好，就像當初她和朋友們說要去公司拉磨一樣。

“好，我知道了。”曜靈覺得突破口在洛森這兒。

一個身處上層，并且對戰場感興趣，所在家族是醫療行業的人。

“5029的實驗項目？”

隔天下課的時候，曜靈壓住洛森詢問，他露出困難的表情。

“鳴飛集團的事我不太清楚，找到牛芒星的資料是恰好那時候我媽和他有點糾紛，從那之後他更謹慎了，跟個鬼一樣時不時竄出來咬你一口。”說着說着，他忍不住怨氣橫生，“他哪裡不對，大腦植入了什麼命令？聯盟的大腦技術沒有這個水平，不過帝國有。”

曜靈明顯感覺他的眼睛亮起來，語氣甚至隐約有幾分期待，似乎恨不得立刻去政府檢舉他這位生物學上的父親通敵判國。

真假不知道，但是被自己親孩子舉報，多多少少得受不少影響。

“你别激動，不是說……這個，集團和帝國有關系，隻是好奇他的實驗項目，他好像想跟着我。”她安撫道，“我懷疑跟那個腦殘審判的主使人有關系。”

她沒繼續說下去，靜靜等着。

“我問過我母親。”畢竟财團掌權人親自到軍事培養星球參與一場鬧劇，實在過于奇怪，“我找不到任何痕迹，當然她絕對不會參與這件事的。多半是聯盟政府高層的主意，聯盟真的很需要一個雙S，其實真說起來，咱們跟帝國相比是出于劣勢的，我算半個嘛，霍染……”

他的神情變得耐人尋味起來，“他也算半個吧。另外那個在首星呢，實打實的也就你們兩個，還欠帝國一個。”

曜靈直覺他們兩個認識，并且對對方的了解很深。但是洛森看起來又有點缺心眼，那些心眼看起來全長霍染那兒去了。

她歎氣：“但是霍染怎麼能确定我是呢？”

“不知道啊，可能你感情變故變化太大，那麼高調很難不注意到，加上王遠的雙親是首星居民，一來二去撞上了。”他煞有介事地說，“雖然那時候他是為了救你，但是這個人心眼兒比隕石帶的碎片還多，當心被他給賣了。”

曜靈笑着拉開話題：“說起來當時麻煩洛女士跑一趟，那段時間過得太混亂，都沒機會當面感謝。”

洛森擺擺手：“嗨，沒多大事。她很高興我在這兒交到朋友，說她過來起碼隋灏會顧忌點，不能太亂來。奧對，有空可以去首星玩啊。”

隋灏，曜靈眯起眼睛，遲早有一天了結他。

曜靈笑着答應：“好啊好啊，希望有機會去。”

嗚哩嗚哩嗚哩——

通訊器響起蜂鳴，兩人俱是一愣，這是緊急集合的信号。

兩人餘光觀察路過的學生都在正常行走，似乎隻有極少數人的通訊器響了。

洛森示意曜靈跟上，走到無人處解釋：“之前也發生過，指揮作戰系，消息都是一手的，不是什麼大事。”

真有大事，整顆星球都會在宇宙中尖叫起來，包圍首星的三顆星球會頃刻進入備戰狀态，永遠守衛在首星外圍。

兩人來到行政樓二十六層——據說是用來召開會議的地方，偌大的平層隻彙集了二十多個人。

遊竹站在人群的邊緣，或許是比較熟悉的原因，隻一眼就注意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