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沒時間了。”

昏迷了三年，躺了三年，再好的身體也得廢了。楚楚再一次看着自己手裡攥着的，那小小一個的白色石頭：“而且我猜，不是所有人都希望陛下醒來，所以才說這是個大麻煩啊。看來我應該想辦法把這個麻煩丢給其他人。”

“沒錯，”季月點點頭，甚至有些驚訝：“這是最好的辦法。”

“那學姐有什麼建議？”

“唔，我建議你直接上交給學校，還能換取積分……雖然那些積分遠遠比不上凰蛛的價值，但總比丢了小命強一點。帶你們來物資兌換處也就是為了這個。不過東西是你的，你怎麼處理是你的事，我也隻是建議。”

“謝謝。”楚楚攥緊了拳頭裡的凰蛛石頭，沒有絲毫猶豫。

很快，他們乘着魔毯到了第一軍校的物資上交點，這裡暫時沒幾個人，隻有AI機器人安靜地在大廳裡走來走去。

楚楚正要上交凰蛛，季月卻攔住了她：“等等。”

“等？”楚天賜皺着眉頭，心說不是性命攸關的事兒麼，咱們還等什麼？

不多時，物資兌換處的門口傳來一陣嘈雜聲，大批的人湧了進來。

“同學！同學！那凰蛛多少能轉，價格好說！”

“我們也能！”

“同學，我們也…”

“哇，”楚天賜下意識往後退了兩步：“他們怎麼這麼像曆史書上寫的喪屍啊…”

“就現在。”季月剛想提醒，而楚楚卻已經将凰蛛丢到了兌換平台上。

【您是否确認将該物品上交給帝國第一軍校？】

楚楚轉身，玩味地看向後來的人群，舉起一隻手緩緩開口：“是，我确定。”

“欸，同學你……”

【好的，如您所願，該物品歸屬權已轉移到帝國第一軍校，祝您度過愉快的一天…】

在機器人的祝福語中，後來的那些人臉上神情各異，分外精彩。

·

“又見面了，”楚楚站直了，看着桌前的中年人，笑盈盈地打招呼：“校長。”

安德烈瞥了她一眼，數落道：“笑，還笑！萊恩·加圖索算一個，你算第二個，盡給學校找些麻煩，還都是些大麻煩。”

楚楚說：“我還以為我這次是給學校争光，給帝國立了功……看您這樣子，怎麼看着不像啊？”

安德烈校長眼神晦暗地看了她一眼，接着向後仰倒癱在自己的椅子上，像個普通的上班族大叔一樣，還撓了撓自己的腦袋。

哎呀哎呀，沒辦法沒辦法。

接着，他遞給楚楚一疊資料：“你到時候一起去，這東西啊，虛拟學院指名要你自己去領實物，不包送的他們。”

怎麼這燙手山芋跑了一圈又跑回來了呢？楚楚皺眉。

“疑惑是吧，疑惑就對喽，”安德烈校長覺得好笑：“你以為他們那幾個‘絕對’口号是怎麼喊出來的……但凡評估後有丢失風險的，他們一概是讓人上門去取，至于取之後會發生什麼事就完全不歸他們管了，所以才叫‘絕對安全’。”

“我記得我好像是把凰蛛交給學校了吧，積分都下來了。”楚楚說出自己的疑問：“為什麼還要我去？”

“楚楚同學，我知道你不想去，但是這是虛拟學院那邊新搞的規定，說是為了防止任何一方以任何手段脅迫轉讓物品所有權。”

“沒有其他辦法了？我能拒絕麼？”

“有沒有其他辦法我不知道，……”安德烈校長說：“但你沒有拒絕的權利，作為第一軍校的學生，作為…一名帝國公民，都沒有。”

沒有選擇的權利麼。楚楚眉笑了笑，接着她歎了口氣：“那我和誰去？”

“和二皇子，”說到這，安德烈校長“嘿”了一聲：“這小子當了這麼多年麻煩制造大師，這回終于輪到麻煩找上他了。正好，算算時間，他也快到了。”

他話音剛落，門被人敲開，有人在楚楚身後輕快地朝安德烈校長打招呼：“好久不見啊，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