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急嘛富婆!重要人物總得放在最後不是?”萊恩·加圖索看了一眼身旁,“這位是我的老朋友,你們可以叫他老狗…”
老狗點了點頭,算是回應。
“…奇怪,總覺得我忘記了什麼,”萊恩·加圖索嘟哝了一句,最後看向楚楚,“算了……這位是我的新朋友,瓦爾西裡。她是我們可愛又寶貴的鑰匙。”
“我果然在哪見過你!”忽然,富婆眼睛都亮了。
富婆也知道我的過去?楚楚一怔,接着就聽富婆興緻勃勃地道:
“劍蘭!你是維爾利特的劍蘭對不對?我朋友是你的粉絲!她說見你一面比見聯邦的總統還要難…幸會呐。”
富婆與楚楚之間的距離瞬間近了不少,看上去她都要貼在楚楚的身上了:“說真的寶貝,我喜歡你的代号,傳說中會帶來勝利的女武神…你要好好活着,不然我朋友會傷心的。”
這…怎麼不算認識我呢?楚楚失笑,答應下來,“嗯,好的。”
“看來我們還有一個朋友是不願意現身了。”
萊恩·加圖索看着光腦上陸星海發來的“…”說,他還以為陸星海會一臉嚴肅地推開遊輪門,然後一言不發地用自己隔開楚楚和彥朗呢。
可惜沒能看到啊。他打開香槟的軟木塞,一瓶一瓶地從香槟塔的頂端往下倒,“宴會開始了,朋友們,今夜就讓我們盡情享受吧!”
老狗第一個舉杯,“殿下,您似乎……”
似乎忘了一個人。
但他的話很快就被周圍響起的音樂聲蓋住。
與此同時,楚楚耳朵微動,她聽見了從遊輪的甲闆傳來的輕響,接着一個黑衣人破門而入。
黑衣人背上背着一把木倉,手上還端着一把木倉,看起來像是來找場子的。這位深夜的闖入者開口:“我沒……”
他話未說完,殺手翻身跳起,她動作輕盈就像是整個人沒有重量一般,同時,她将自己手裡的包抛上了越過香槟塔,一些暗黑色的零件從包中散落在半空中。
殺手落地的那一刻,兩把已經自行組裝好的鐮刀出現在了她的手裡,她迅速逼近來者,銳利的鐮刀對準了對方的脖子——
一顆種子被黑衣人慌亂丢出,自己人也跌坐在了地闆上,種子落在地闆上的一瞬間生根發芽,長出的藤蔓從後纏住了殺手的腳,殺手餘出一隻手正要動作,萊恩·加圖索閃身到了兩人中間,“慢着慢着……”
他回頭看向黑衣人,笑着說:“你遲到了,唐棠。”
“我、我沒遲到吧?”唐棠吞了口口水,“不對,遲到也會死人的麼?”
萊恩·加圖索笑笑,“那可說不準。”
唐棠委屈:“我在第一軍校看見你的車了,殿下,你是不是把我忘了?”
“怎麼會呢?宴會重新開始!”萊恩·加圖索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轉而把一杯酒遞給唐棠
唐棠:“你不會忘了吧?”
“刨根問底的男人可不受歡迎呢。”萊恩·加圖索主動碰了一下唐棠的酒杯。
唐棠:“……”
這個反應,絕對是忘了吧!絕對是忘了吧!
剛才的插曲顯然沒有打斷萊恩·加圖索舉行派對的興緻,但有這個興緻的似乎隻有他一個。
沒過多久,富婆看着光腦起身離開,“我得走了。”
“理解,”萊恩·加圖索正忙着開一瓶新酒,“不送了哈!”
“我讓殺手送我去飛艇,沒意見吧?”富婆說。
萊恩·加圖索極為大方,“她是你借給我的人,又不是我的人,當然沒意見啦。”
富婆臨走前看了沙發一眼,唐棠占了大半位置在打遊戲,老狗縮在角落,剩下的瓦爾西裡和彥朗相談甚歡。
等從遊輪到了飛艇前,富婆回頭問殺手,“她…就那個瓦爾西裡,你覺得她怎麼樣?”
“精神力很低,”殺手道:“但,她比我更早發現唐棠,身體卻沒跟上。”
“呵呵,回去吧,”富婆塔上飛艇,她的衣角在風中搖曳,“我該去下另一注了,我們從不會将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裡。”
“保護好萊恩·加圖索,聯邦還需要他活着。”
·
酒過三巡,不過對于精神力高的人來說,酒隻是一種稍微刺激的飲料而已。
除了楚楚,他們每個人都沒什麼醉意。
等殺手來了,音樂戛然而止,萊恩·加圖索笑着說,“出發吧。”
出發?楚楚來不及多想,隻覺得自己人座分離,整個像飛了起來。
不是像,而是真的飛了起來!
她看見那個叫“唐棠”的學長飛在半空中,嘴裡“哎喲哎喲”地叫着。
接着,有什麼巨大無比的東西從海底升了上來!
借着不多的星光,楚楚看清了——
那是一艘純黑的星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