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隻能放棄這一次的進擊，在空中轉身一個後空翻落了地。

“不賴嘛。”普普喘着粗氣，但她核心能源的消耗其實比楚楚要小得多，因為她雙腿始終牢牢站在地上，不像楚楚又跑又跳。

“你也是。”楚楚微笑，暗自松了松發麻的虎口。

“現在一年級的水平都這麼高了？”原本還在玩着老式遊戲機的唐棠也不免坐正了，他看着擂台上打出殘影的學妹們，頭皮發麻，那是他岌岌可危的身為學長的尊嚴。

“哪裡啊，她們遠高于一年級的平均水平。”同樣是一年級生的程子昂弱弱辯解道，“普普的刀法一直很有名，隻是沒想到楚同學也這麼強……不愧是電子幽靈，我都快迷上她了。”

萊克·加圖索暗暗撇嘴，看了程子昂一眼，如同男鬼。

“誰說不是呢，”萊恩·加圖索眼神忽明忽暗，也不知是想到了什麼，“她或許真的是從地獄爬回來的幽靈也說不定。”

幽靈麼……老狗默不作聲地又喝光了一杯酒，他不賣貨的時候一般都是這副沉默樣，按唐棠的話來說就像是有人欠了他百八十萬跑路了。

可欠他的又何止是錢呢。他甚至找不到自己的債主。

老狗餘光穿過萊克·加圖索去看楚楚，眼中隐含着期待，或許瓦爾西裡會知道些什麼，因為她曾經是不多的、獲得過楚離信任的人。

擂台上，楚楚再一次同普普拉開距離，她感受着自己體力的流失，想要速戰速決。

也隻能速戰速決，因為楚楚如今的精神力并未恢複，比持久戰輸的隻會是她自己。

但她也不想輸啊。

楚楚歎了一口氣，把雙刀丢在地上。說起來，她自由搏擊的成績比較高呢。接着她猛地加速，如同鬼魅般再一次逼近了普普。

普普想要故技重施，但發現根本做不到，因為楚楚太快了！她的視野中隻能将将捕捉到一些殘影。

按照楚楚如此不節能的方式，普普判斷自己隻要撐過這輪攻擊，赢的就會是自己。

普普架起闊刀去擋，可楚楚的拳頭就如同雨點般打了上來。

重。

太重了。

普普保持着重心和冷靜，忽然她的腹部猛地受創，普普整個人也倒飛出去。

她怔了一瞬，“這是...隔山打牛？”

什麼？楚楚已經跟了上來，但她沒有停下動作發問，因為她沒有時間了！

普普也舍棄了自己的武器，她抹了一把鼻子，重新站穩。

楚楚出拳，普普也出拳招架，但很快普普就徒勞發現，自己的動作漸漸跟不上楚楚了。

她竟然還能再快麼？普普驚訝。

觀衆席上，萊恩·加圖索等人已經不自覺地站了起來。

我也想跟她們打一場啊。好戰分子萊恩·加圖索看得眼熱：誰都可以！

時間一點點流逝，戰況也愈發焦灼，而在楚楚如此猛烈的攻勢下，普普終于露出了一個明顯的破綻，她金屬外骨骼的核心在這一瞬間暴露在了楚楚眼裡。

楚楚用自己左手手肘隔開普普想要回防的胳膊，另一隻手以迅猛之勢并攏，刺向了普普外骨骼唯一的核心能源，她覆蓋着金屬甲片地手已經穿透了簡易防護罩，隻要輕輕握緊，就能捏碎手裡的核心。

可就在這緊要關頭，一股重力從天而降，楚楚整個人不受控制地向着減下墜去。

她熟悉這種感覺，她還能使用「王權」時經常利用這種規則——

是普普的神賜之力，「萬有引力」！

楚楚墜地的一瞬間，自己胸口的核心暗淡了下去，能源同時耗盡，她緊憑借自己，再也不能支撐如此沉重的金屬外骨骼。

“我輸了。”

赢了的人卻沒有高興的意思，普普甚至有些懊惱，她上前幾步将自己的手遞給楚楚，拉着她站了起來，“最後我下意識使用了萬有引力，輸的應該是我。”

“可是比試規則裡也沒說不能使用神賜之力不是麼，”楚楚沖她眨眼睛，“說什麼輸了啊，分這麼清幹嘛，是我們都赢了才對。”

普普愣了一下，臉上這才有了淡淡的笑容，　“下次咱們再比吧，楚楚。”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