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沒貼阻隔貼,陸景的玫瑰味信息素帶着點濕漉的氣息,像玫瑰在雨後清晨沾上了露水,清香中帶着清新和清涼。可能是因為生在冬日,陸景玫瑰味的信息素上終年像覆蓋着一層薄冰,那點冰的氣息覆蓋在玫瑰上,讓此時的陸景顯出點疏離感。
梁衡迫不及待地去吻陸景,卻被陸景偏頭躲開。
陸景被抵着牆,退無可退,鼻子中猛然竄入梁衡葡萄酒信息素的味道,那味道來得太急太沖,全不似平日複雜的紅茶香氣,也來不及讓人細品它的前調,隻覺得是強烈的酒氣,而他身子又窩在梁衡懷裡,隻好偏着頭眼神躲閃着,毫無威懾力地拒絕道:“我們快離婚了。”
梁衡被當頭潑了冷水,興緻全無,嫌棄地松開陸景,諷刺道:“是啊,你不過是個替身,正主都回來了,留着你還有什麼用?”
“是沒什麼用,以後還是少聯系。”
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梁衡還欲反擊,卻被床上響起的來電鈴聲堪堪拉住。時間已是午夜,那聲音卻讨嫌地在陸景洗澡時就響過,備注是“阿遠”。
陸景去床上拿過手機,背身到離梁衡稍遠的窗前接電話。接通電話,對面一聲超大的“親愛的,想我沒”令陸景嫌棄但寵溺地将手機拿遠了些,兩人又說了些什麼,主要是對面那人連珠炮似的輸出,陸景認真地聽着,偶爾回應幾句。
除第一句外,梁衡都沒聽清對面在講什麼,隻覺得特别吵鬧,越聽越煩躁。他煩悶的目光在陸景身上掃過,憤怒地停在他那微紅的後頸。陸景聽電話時,低着頭玩自己的手指,後頸白皙的皮膚上有塊紅痕,像有人從身後環住他的腰,低頭在頸上親吻啃咬時留下來的。
所屬物上留下别人痕迹的憤怒和眼前那具身體極緻的吸引力誘使着梁衡從身後環住陸景的腰,在陸景身體一僵時,咬住他的後頸,覆蓋上那塊紅痕,他咬得用力,又用舌尖在咬住的軟肉上細細碾磨、打轉,陸景被他激得身下一嘤,沒想着把人推開,反而倉促地挂斷電話。是怕自己的呻吟聲從齒間流出,這是他和梁衡做過無數次得出的誠懇經驗。
梁衡的下巴枕在陸景頸窩上,偏頭時溫熱的鼻息撲在陸景腺體上,強硬的聲音裡透着一絲委屈:“你有别人了?”
“沒……沒有。”陸景想“我可不像你”,說着忙推開梁衡,卻在梁衡信息素的進攻下,身形微晃。
“你讓别人碰你了?”聲音裡的委屈早就消失不見,隻剩看到陸景剛才心虛般的反應後燃起的怒火,信息素更強勢地壓制過去。
“沒有!”陸景用力地否認,可出來的聲音卻沒有多有力。梁衡剛才注入他身體的信息素電流般在身體裡酥酥麻麻地穿行,蠶食着他的每一絲控制力。
梁衡的憤怒和欲望一起燃燒,将心和身體都燒得火熱,他隻想将造成這一切的源頭狠狠壓在身下,想欺負,想進入,想占有。
梁衡上前步步緊逼,直到把陸景逼到床邊推倒,他壓在陸景身上,不顧陸景的反抗,一手鉗住他的雙腕,一手撫上他的腰,從腰側撫到腰後,将他的後腰往上一頂,令兩人身前的欲望隔着衣料和浴巾相抵磋磨,在陸景丢盔棄甲,逐漸沉溺其中,發出一聲難抑的呻吟時,吻上他的唇。
窗外欲停的雨頃刻急打下來,雨點打在房上、打在葉面上,擊打聲中伴着陣陣喘息和呻吟,伴着上唇下口瘋狂糾纏的水聲。雨聲時急時緩,來了一陣又一陣,到四五點鐘才溫和下來,如情人相擁時綿長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