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未說完,李珩紅了臉,“……”
由于兩人靠的距離很近又都在認真地觀察朱業那邊的情況,李珩方一偏頭,就和江曜來了個鼻尖碰鼻尖。
江曜愣了愣,吸了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你要說什麼?”
李珩盯着江曜的鼻尖,那一塊白中透紅,顯然是被他撞的。
身體内的血液似在沸騰。
有點熱……
李珩舔舔唇,自覺拉開距離:“我是說方才掌櫃的把一個東西塞到朱業手中。”
江曜:“什麼東西?你看得清?”
李珩:“嗯。”
别說,他視力确實好。
“黃色的,圓形,其它的我就不确定了。”
江曜說:“黃色,圓形……?”
李珩勾唇笑道:“嗯?想知道具體的嗎?”
江曜:“……你想怎麼做?”
他莫名地有種不好的預感。
李珩:“簡單,把掌櫃的綁起來,問一問就好。”
江曜久久地沉默,随後别憋出一個字。
“……嗯。”
等夜深時,二人攀着牆到了掌櫃的家。
江曜第一次翻牆,動作明顯笨拙,李珩倒是三下兩下就翻過牆去。
江曜看着李珩:“……”
心想:“他究竟是幹什麼的。”
李珩聳聳肩,催促江曜,“走吧。”
門是鎖着的,屋内還亮着光,裡屋的人還沒睡。
李珩小聲對江曜說:“我等會敲門,他一出來,你就把麻布袋子套他頭上。”
江曜看着自己手裡的袋子,一度懷疑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裡。
李珩看他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笑了笑,“你可以的。”
江曜站在門一側,李珩重重地敲了敲門。
“誰啊?”
不久裡面傳來了男人的聲音。
腳步聲越來越近。
江曜的心提到嗓子眼,眼睛死死地盯着門。
門開了。
“你是……”
嚯— —
江曜猛地把袋子套在掌櫃的頭上。
李珩快速鉗制住掌櫃的手,熟練地将他捆起來。
掌櫃的罵罵咧咧地道了句,“□□!”
話未必,江曜在他脖子處打下一擊。
掌櫃的登時暈了過去。
李珩挑起一邊眉,饒有興趣地看着江曜:“唔……你還會這個。”
江曜沉默了。
“他……吵到我耳朵了。”
李珩:“這樣啊,那……他活該。”
江曜笑了笑。
含着笑意低低地嗯了聲。
李珩把人拖到屋内,彎着眉看着江曜,道:“怎麼辦,我覺得我好像把你帶壞了。”
江曜靜靜看他,呼吸有些急促:“怎麼,壞了,你能怎麼辦?”
李珩笑道:“壞了……挺好。”
後面兩個字,他道得很輕,屋内很近,江曜的耳朵裡回蕩着很好二字。
江曜看着李珩,欲說還休,平靜的藍色的眸子下隐藏的是波濤洶湧的暗流。
有那一瞬間,他幾乎要脫口出對李珩的喜歡。
這樣獨特的人,他隻想要自己擁有,拿着麻布袋子把他套着,藏起來,不叫任何一個人知道他的存在。
當心底出現這種想法,江曜吓了一跳。
由于江曜打暈了掌櫃的,二人不得不守着掌櫃的,等他醒來。
他們還沒有無情到拿水把掌櫃的弄醒。
李珩拿布蒙住掌櫃的眼睛,把他捆在座位上。
李珩對江曜說:“他一時半會醒不來,估計要到明兒天亮,你先睡,到時候我叫你醒來。”
江曜說:“……我出去走走。”
李珩:“嗯?”
江曜:“熱,吹風。”
李珩:“熱?”現在溫度還挺低,而且刮着風。
江曜:“嗯。”
李珩:“我陪你?”
江曜:“不用。”
李珩笑道:“那行。”
江曜走出門去,外面确實很冷,但是他的身子卻很燥熱。
漫無目的地在空空的街道上走了幾圈,他又洗了把臉,冷水凍住他所有感知。
燥熱慢慢褪去。
江曜走回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