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你和他搞上就算了，為了一個法國國籍還想收養他？德尚你是不是腦子被你在床上用完了？你是28歲！不是38歲！他是18歲！不是8歲！你讓我怎麼和媒體解釋你突然父愛泛濫要收養一個成年人？還是我看錯你了，你竟然喜歡父子？”經紀人路易幾乎是暴跳如雷般的在德尚的客廳裡轉着圈。

“我隻是想給他一個家——”

“給他一個家有那麼多辦法，你就想到這個？是那群媽寶男的意大利人影響的你，還是你自己腦子就不正常？況且你昨天還讓我把他的資料發給意大利各級足球俱樂部，你有沒有向他了解過他有了法國國籍後會為法國效力還是烏克蘭？”

德尚不敢說話了，靜靜的聽候自己的第二經紀人發落。

“别在這兒跟我指手畫腳的。你現在的任務就是請人教那個什麼克裡琴科學法語和意大利語，然後和他一起練球。讓他以前打的底子趕緊恢複過來，我再帶他去跑面試。要不然他就隻能靠你包養了，反正你有這麼多資産，我還給你買了股票，夠你退役後包養個一個兩個了。”

“我隻要他一個——”

“我那是讓你再包養一個嗎？！能不能聽懂人講話！”

經紀人幾乎是徹底歇斯底裡了，他狠狠地瞪着德尚，一副德尚要再敢反駁一個字就要把他吃掉的樣子。

德尚适時地閉了嘴。他這波是把經紀人逼的太緊，把他搞暴走了。

“還不快動起來？！”經紀人現在看着德尚就上火。

“但他已經在上語言課了——”

“那就去買足球，買球衣球鞋，去向政府聯系一塊好的場地。他上完文化課就要立馬練起來！”

“好好好。”德尚立即抓起房門鑰匙和車鑰匙就往屋外走。他感覺今天實在不能再惹自家經紀人了。

經紀人路易看着成熟男人的背影，無奈地把額前的碎發撩到腦後。

另一頭的德尚一出門，就開始給自己的老朋友打電話。他已經幾年不在巴黎生活了，需要有人幫忙準備一套最好的足球裝備，并且找政府借用一塊好的球場，最好不要太冷。

還是那句話，他的男孩值得最好的。

時間一天天地過着，聖誕一過，冬歇期就過半了。眼見維塔利的法語已經能對答如流，意大利語也能日常溝通，腳下技術按德尚的說法也已經勉強摸到了職業的邊緣，經紀人路易就立馬拉上兩人飛往了意大利。

“喲，少見啊！德尚給我推薦球員，我還以為是你Boss來談呢！怎麼，想要單幹了？”

“不是，這是我親戚家小孩，學習不好，他家裡人托我問問能不能踢職業。”

“好吧，不過這怎麼還是個烏克蘭人？”

“他家娶了個烏克蘭媳婦，國籍就跟他媽。就是請你看一眼能不能用，不行的話我就再去下面的球隊問問。”

對面那人接過路易遞過來的信封，捏了捏分量，把錢收進了抽屜裡。

“走吧，我們去看看那小子踢的怎麼樣。”

兩人來到訓練場邊上，收了錢的面試官當着經紀人路易的面詢問正在考核的助理教練：“這孩子基本功怎麼樣？”

助理教練一面記着數據，一面擡頭瞥了眼面試官：“身體素質不錯，就是有點營養不良。爆發力，射門踢準不錯，傳接球一般，盤帶差了點。單從基本素質來看，還遠達不到我們青訓的要求。”

“這……”面試官面露難色。

“那能不能拜托讓他和你們青訓的球員一起練一下，你們再看看他實戰的表現？”路易問到。

助理教練看了眼面試官：“今天有一批青訓球員在基地裡訓練。”

“好，那就叫他們一起來踢一場吧。赢得那組我請他們喝飲料。”

助理教練轉身去安排，面試官也算給路易一個交代。

測試暫告一段落，維塔利灌了口礦泉水就往場邊走來。

“先生。”男孩有些垂頭喪氣。一米八七的大個子氣勢矮的像是一米六，能被任何人摸頭安慰。

事實上路易也是這麼做的。他伸手使勁揉了揉男孩的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