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爾被吓了一跳,轉身看了兩眼,确定維塔依然熟睡後,才小心翼翼地調整了一下自己的睡姿。
維塔利抱上來的時候帶來了一部分被子,被子上散發着淡淡的玫瑰味,而維塔利本人身上卻是一般的沐浴露的味道——那是海布利更衣室的沐浴露的味道。
如果被子和維塔利身上的味道全是玫瑰味,那麼菲爾可能會被玫瑰味的記憶塞滿。但不同的味道沒有形成合力,反而讓菲爾找到了其中獨屬于維塔的氣味。
那股維塔的氣味在菲爾内維爾昏沉的腦袋關閉前溜了進去,并被永久封存在了那裡。
很快,房間裡傳來菲爾的輕鼾,兩個疲憊的年輕男人一同進入了夢鄉。
睡夢中的維塔利夢到了德尚。他夢見迪迪埃和他和好了,他們重新睡在了一張床上。睡覺的時候他又能抱住迪迪埃,偷偷的去聞成年男人身上濃濃的雄性荷爾蒙。
迷離的夢境中,他們好像剛踢完球。迪迪埃坐在草地上給他揉了腿,讓他剛運動完的腿部肌肉放松下來。
後來,迪迪埃好像吻上了他。那麼青澀,那麼一觸即離,比他們第一次接吻還要輕淺,也比他們第一次的接吻要純情許多。
再後來,迪迪埃還幫他做了一些事情。
詭異的純愛讓維塔利達到了前所未有的感覺。
“哒。”
菲爾内維爾悄悄帶上了浴室門,打開水龍頭把自己手上的東西洗走。
“嘩啦啦”的水聲和浴室裡冷了一個度的空氣讓他劇烈跳動的心髒平靜了一點。
他也起了反應。反應随着心情的平複變得越來越小,他才終于從浴室裡走出來。
看着床上再次睡着的好友,他有些不知所措。他不知道維塔利究竟有沒有真正醒來,有沒有記下他的容貌,有沒有對他有一點點的愛意。
但看着維塔利绯紅的睡顔,菲爾還是又一次爬上了烏克蘭人的床,繼續躺在了他的身邊。
到下午五點的時候,維塔利終于醒了過來。他有些尴尬地和被他抱在懷裡,明顯已經醒了很久的菲爾内維爾說對不起,然後連忙把手拿了開來。
“沒事。”菲爾一邊說一邊起身。
英國人原本一直看着他的眼神,在他醒後默默地挪開了,一直沒有和他對視。
“心情好點了嗎?”
維塔利想起來自己昨天被一大巴人安慰的場景,立即害羞起來。但睡了一天,睡得神清氣爽的他還是微笑着對菲爾内維爾說:“好多啦!謝謝你,菲爾!”
無論有多少别的心思,此刻,菲爾内維爾還是露出了一個真心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