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開始無比害怕去回憶自己最初看到維塔利的漂亮臉龐時心裡蟄伏的惡意。

他還記得，他從烏克蘭人手上接過那支被刻錄進善意和笑容的冰激淩時，那種緩緩松動的改觀。現在想來，他的對維塔利友善的認知來的是多麼遲，多麼晚。

他的大腦閃現出維塔利的樣子，他意外的發現在他的印象裡維塔利一直很愛笑。

在他第一次被拿出來和烏克蘭人比較後，他就經常偷偷觀察維塔利，總是試圖也去比較些什麼。那時候，他就發現維塔利很愛笑，對菲爾的笑，對其他隊友的笑，對各種工作人員的笑。

那時候的他把維塔利當敵人，看着維塔利若無其事地笑得開心，他還有些牙根癢癢。

不過後來為了撮合兩個内維爾，他們開始合作，維塔利也開始對他笑。

那笑容真的很甜，在日常時，在比賽時，在勝利前，在勝利後——他唯一一次見到他哭是在和阿森納的那場比賽後，在他拼盡全力卻無功而返後。

他一時間不知道那麼樂觀的維塔利在那次失敗後是有多麼傷心。

“所以你确定要在聖誕節告白嗎？”

沉默的時間有點長了，終于從濃濃的震撼中回過神來的加裡内維爾開口問到。

“是的，我想在那天成為他的家人。”

“我會幫你的，大衛也一樣。”身為哥哥，加裡内維爾無比堅定地說出了這句話。

…………

“我會幫你的，迪迪埃。”

“你說我聖誕節直接飛過去，會不會吓到他？他會不會不高興看到我？”德尚有些擔憂問到。

“不會的，迪迪埃。”路易先生看着在穿衣鏡前反複試衣服的德尚感到有點好笑

“如果你實在害怕，我可以陪你過去。”

“算了吧，那天你也要陪小夏爾他們。”

“那你自己去？”

“嗯，我自己去。”

德尚又擺了擺自己的衣服：“穿這件怎麼樣？”

“不錯。”

“那之前那件呢？”

“也不錯。”

德尚撩了撩頭發：“到底那件更好？”

“都很不錯。”

法國人回頭看向自己的經紀人，一副你是不是在消遣我的表情。

“不用太正式，迪迪埃。他本就喜歡你，穿成他喜歡你的樣子就行。”

德尚聽他這話，還是把這身衣服換了下來。他打開衣櫃，默默地把他們第一次相遇時的風衣拿了出來。

“那我該準備什麼聖誕禮物？”

“準備你自己就好！”路易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