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rprise,疊戈!”
“哇哦!我還以為你們還在慶祝呢,三位‘兇手’!”40歲的中年男人從辦公室的桌子後面擡起頭來,“可惜我還要上班,不然就和你們一起去喝一杯了。”
“不是說好,你今天沒有班要值的嗎?”
“唉,本來是盧卡斯的班的,誰知道他前天骨折了不方便,科室就把夜班安排給我了。”男人從桌子後面翻出一個保溫壺和三個一次性杯子,給三人倒了水,“我的問題,明天我再請你們吃飯怎麼樣?”
“當然沒問題。”雷布羅夫接過水,相當好說話地答應了下來,“不過一定要是大餐哦!”
“那當然。第一次線下見到真人,我肯定要好好盡一下地主之誼。”
“所以你之前說的‘通過無線電談了場轟轟烈烈的戀愛’是假的喽?”一旁的維塔利突然問到。
疊戈一下子被噎住了,連忙告饒道:“是是是,是我之前說大話了。你們喝點水吧!”
雷布羅夫和維塔利一面笑着,一面端起紙杯。三個人使用英語交流的,舍甫琴科一開始沒怎麼聽懂,但維塔利和他解釋了兩句以後也笑了起來。
“你們醫院晚上看起來人不多嘛!枉我進來的時候還怕打擾到你工作,特地挂了号。”雷布羅夫搖了搖手上的挂号單。
疊戈聽了雷布羅夫的話臉色一肅,趕緊制止道:“可别亂說這種話。”
“什麼?”雷布羅夫有點懵。
“人少什麼的!”疊戈醫生聲音壓得很低,但語氣依然很嚴肅。
“别問為什麼。我回去和你們解釋——”疊戈醫生立即補了一句,把他的話頭堵住。
“叮鈴鈴!”護士台的方向傳來電話鈴聲。
“該死。”疊戈醫生用母語咒罵了一句。
很快,救護車的鈴聲從醫院大樓外響起,立即駛遠。
“這是?”
“有人出事了。”疊戈的臉色不太好,但還是解釋道,“别在急診室亂說話了。”
雷布羅夫自覺說錯了話,趕緊閉了嘴。
疊戈看他一副愧怍地樣子,語氣放緩了點安慰道:“這不是你們的問題,他們也不是因為你出的事。隻是急診這地方比較不喜歡這些話。”
“我很抱歉,疊戈。”雷布羅夫低着頭乖乖承認了錯誤。
“哩—哩—哩!”
沒等幾分鐘,急救車就呼嘯着沖了回來。
“車禍,疊戈!有人醉駕,造成兩輛摩托車相撞!”
移動床被推進了急救大廳。這時候,疊戈已經提前收到電話等在了那裡。
索性隻有兩位傷者,暫時由他處理還處理的過來。
“外傷有幾處?”疊戈醫生一面問着跟車的實習醫生,一面檢查到。
“三處。分别在……”
疊戈醫生一面聽跟車醫生的描述,一面拆開臨時固定的器械和浸滿鮮血的紗布進行檢查。
“左腿粉骨折,左臂擦傷,左肋處有撞淤……不排除脾髒破裂的可能。”
“沒有大出血,你處理的很好。先幫他拍片,看看小腿骨折和内髒情況。”
“好——”說着,那名實習醫生就準備急診檢查儀器。
“還有一個人呢?”
“在那邊坐着呢。他提前跳車了,沒什麼大礙,隻是手臂擦破了挺大一塊,已經消過毒了。”
“你去拿儀器,順便把人叫過來。我看看他有沒有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