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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3章 第二百二十五章 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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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伋伏在馬招娣的膝上劇烈地咳嗽着,那仿佛能把心肺咳出來的架勢把馬招娣吓得六神無主的,整個身子不自禁地跟篩糠似的抖成了一團。姜子牙一臉焦心地察看天書,無奈翻閱半日卻不得善法。冰魄一直冷眼旁觀,此刻冷聲提醒,“冰室寒氣在公子肺腑之間已經積淤多日,若再不排解,公子必死無疑。眼下,可沒有多少時間了。”

馬招娣摟抱着姜伋,散亂的發絲上綴滿了細碎的汗珠。姜子牙苦苦思量着,猶豫不決的眼眸盯了姜伋憔悴虛弱的臉龐許久,終于拿定了主意,面向冰魄長揖至地。馬招娣妥帖細緻地把姜伋置于榻上,一步三顧地随着姜子牙走出了房間。姜淑祥正煩惱不安地撥弄着擺在角落裡的平安竹,倏然耳廓輕動,猛地轉過身來,看見姜子牙夫婦憂懼不堪地相攜而坐,即刻疾步上前,不敢相信地顫聲問道,“爹娘,你們答應了?”

馬招娣單手托腮,眼光時不時地瞟向内室。姜子牙雙目緊緊閉阖,按揉眉心的右手也失了輕重,“你弟弟的病況實在兇猛,爹娘也隻能從險中求得生機了。”

姜淑祥攢着眉尖,雙手死死地絞纏,“可冰魄祭司是以紅蓮烈火驅散果果體内寒氣,稍有差池恐會傷了果果的神魂哪。”

“她不敢。”姜子牙不假思索斷然回答,語氣萬分笃定。姜淑祥疑惑地斂起了眼角,姜子牙愣了愣,支吾着說道,“果果是冥官之首,又得泰山府君器重,冰魄祭司當然不敢輕易冒犯。”

姜淑祥歎了口氣,似信非信地别過了臉,稍稍卷曲的長睫微微顫了兩顫。此時内室隐隐約約響起了痛苦的呻吟聲,斷斷續續地好像針尖一下一下地戳透暖簾。馬招娣再也按耐不住,起身欲沖進内室。姜子牙一把将她扯進自己懷裡,紅着眼圈厲聲攔阻,“招娣!你不能去!紅蓮烈火會燒毀你的魂魄和軀體,我不許你去!”

馬招娣用力地拍打着姜子牙用來環住她身子的胳膊,滴滴眼淚墜落砸在姜子牙的手背上。姜淑祥雙手成拳,指尖已紮破皮肉嵌入了掌心。冰魄的這把紅蓮烈火整整燒了六個時辰,待姜子牙夫婦再度圍坐在姜伋身旁,天早就黑得徹底。他們仔仔細細地反複檢查了三遍,确定姜伋毫發無損後俱是長長地舒了口氣。冰魄步調輕松地拂袖離開,卻在行至鬼門關外時驟然頓足,“姜少谷主,你尾随本座意欲何為?”

姜淑祥面色陰沉地緩緩上前,從容地撥開飄忽不定的詭異鬼火,“冰魄祭司,我隻是好奇,你跟舍弟究竟有何仇怨。”

冰魄祭司漾開嘴角,狀似不解地眨了眨眼睛,“這話本座就聽不懂了,本座剛剛才救了公子一命呢。”

姜淑祥眸色森冷,喉間仿佛銜了一塊寒冰,“是仗義相助還是挾怨報複,冰魄祭司比我清楚。我記得舍弟提過,紅蓮烈火極其恐怖,冥界素來監管嚴格,不知冰魄祭司手上的火種從何而得?或許……”姜淑祥輕笑一聲,唇畔綻出一朵雪花,往鬼門關方向挪動着腳步,“冰魄祭司服侍在冥後跟前,這火種大概是冥後賞賜的。冥後大恩大德,我作為公子長姐,理當道謝。”

“站住!”冰魄豎眉而喝,伸臂擋住姜淑祥去路,“王上法旨淩虛閣落鎖,誰敢擅入擾王後清淨?!”

姜淑祥銳利視線刀子一般刮過冰魄面龐,揚起下巴睨笑道,“那我就去面見泰山府君,冰魄祭司覺得如何?”

冰魄殺氣騰騰地睇住姜淑祥,狠聲威脅,“冥界從來不是個講情義的地方,你若膽敢放肆胡為,誰也保不住你!”

姜淑祥無所畏懼地看着冰魄,身體前傾壓迫着她,“到底是誰放肆胡為,我們不妨到泰山府君座前分證個明白。冰魄祭司,你敢不敢與我一同前去?”

冰魄被姜淑祥的凜冽氣勢逼住,一時間進退不得。僵持良久,冰魄低低籲了口氣,澹澹說道,“我當真沒有摘取公子性命之意,以紅蓮烈火驅散冰室寒氣确有先例可循。當年王後曾因侍奉不周而被王上罰于冰室思過,因而寒氣纏身,王上就是用此法幫助王後化解寒毒的。你若不信,盡可去查閱王上的起居注,便知本座所言非虛了。”

“是麼?”姜淑祥娥眉半挑眼尾上揚,很明顯是不相信冰魄的這套說辭,“既然此法管用,為何泰山府君連嘗試都不肯?”

冰魄黯然低眸,喟然歎道,“因為紅蓮烈火太過恐怖,君上疼愛公子,豈會願意公子遭受折磨。何況,冥王以此法給冥後療傷,于冥後而言,救也是罰,罰也是救。”

姜淑祥眯眼審視冰魄,似乎是在冰魄的臉上找尋破綻和疏漏。冰魄仰頭觀望斑斓鬼火,面色晦暗不清,“當然,我也不是全無私意。北海水晶宮與歸墟雖是花開各面,卻也是同氣連枝。我曾托付公子好生照拂鲛兒宮主,公子也鐵嘴承諾。如今他食言,我自是要給他一個教訓。”

“食言?”姜淑祥本已平複的心緒再度躁動,硬聲呵斥,“究竟是舍弟食言還是氐氏失德?我敢說一句,我姜家對氐氏稱得上容忍至極!”

冰魄微微阖目,嘴角輕輕扯動,“少夫人自入姜門便柔弱馴良,順從得讓你們都忘記了她是北海之主,肩負重任,手握強權。凡事皆有底線,姜小姐在指責少夫人之前,是否也該反思,公子的言行有無觸碰到少夫人的底線?”

姜淑祥的眼眸漸漸蒙上一層水汽,再開口時,傷感的聲線起伏着憤懑和不甘,“三綱五常,當真如此難以逾越麼?”

冰魄的臉龐浮起一層哀色,低沉沉地說道,“不僅難以逾越,有時還難以周全。世俗煩擾不休堪比枷鎖,但本座衷心期盼,姜小姐能活得與衆不同。”

姜淑祥緘默不語,眸色複雜地注視着冰魄的身影一點一點地隐沒在鬼門關内。懷着無限思量折身踏進福伯宅院,擡眼就見幽幽燭火舔舐着窗紙。姜淑祥掀簾進屋,神情郁郁地坐到榻上。姜伋已然醒轉,這會兒正悠閑地品着茶水。姜淑祥一把奪過茶杯,擰眉道,“你咳疾未愈,現在還不能喝茶。”

姜伋哼哼唧唧地倒進姜淑祥的懷裡,額頭蹭了兩下姜淑祥的衣襟,“冰魄怎麼說?”

姜淑祥寵溺地摸了摸姜伋的頭發,淺笑問道,“你怎知冰魄祭司有話與長姐說?”

姜伋翻了個身,閑閑地說道,“應該是長姐提問,冰魄祭司回答。”他伸手抓了抓姜淑祥垂至腰間的絲滑長發,撒嬌似的說道,“畢竟在這天底下,隻有長姐你才能欺負我。”

姜淑祥彎起嘴角,拍了拍姜伋的側臉,“冰魄祭司說此法冥王當年用過,起居注有明确記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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