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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3章 第二百四十七章 選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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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閻羅王領教執行,待選鬼女聞訊紛紛忙碌備考。神殿萬年來都不曾出現這明星熒熒綠雲擾擾之景,煙斜霧橫熏得安居淩虛閣千載的冥後都有些坐不住了。冰魄惱怒提筆欲上表彈劾姜伋内帷不修,冥後出言攔下,一臉淡漠地正了正套在指上的頂針低頭繼續刺繡。冰魄不解,跪坐在繡架前說道,“姑娘,姜伋如此放縱,傳揚出去定會辱沒王上盛名,您為何要阻攔奴婢上表啊?”

冥後細眼打量着緊繃緞子上的水晶蘭,搖了搖頭拆去了幾針,“姜伋行事素來謹慎,沒有泰山府君的默許他是斷斷不敢的。再說了,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王上不好美色,姜伋又能縱情到哪去?這事兒内藏玄機,你還是别瞎摻和的好。”

“那也不能由着那起子賤婢驚擾您的清淨啊?這淩虛閣還落着鎖呢,回頭王上查問,可是難回話的。”

“王上查問?那得是何年何月的事?”冥後寂寞彎唇,孤獨眸光散在遠處的軟煙羅上。帷簾垂下,馬招娣脫去外衫正要歇晌,小妹急匆匆地沖了進來,“馬姐,你快去看看吧,鲛兒怕是要小産。”

馬招娣陡然打了個寒噤,連外衫都忘了穿便赤腳跑了過去。姜淑祥行針施救,馬招娣強按焦急直至姜淑祥收針開方,“糖糖,鲛兒的胎能保住嗎?”

姜淑祥點了點頭,腦海裡浮現出鲛兒涕泣哀求的凄慘模樣。這個脆弱如一脈枯葉的女子,耗盡所有氣力死死攥住她的袖子,珠淚斷了線一般的往下掉,“長姐,這大概是我最後一個孩子了,求你無論如何都要設法保全。”

姜淑祥唏噓不已,糾結着是否應該開口勸勸鲛兒不要對姜伋的寵愛過分執着。馬招娣看了看雲淡風輕的姜淑祥,又扭頭望了望夢中依舊嗚咽不停的鲛兒,除了歎氣還是歎氣。揣手晃出了院子,馬招娣靠上一棵花樹無語凝噎。不得不承認,鲛兒那句姜伋再不會與自己孕育孩子的話精确戳準了她的心窩。終究是她疼愛過的孩子,天下無不是的父母,更無不是的孩子啊。馬招娣滿腹愁緒,苦苦煎熬了半晌,竟當真教她凝出了一個自以為得意的辦法。

姜子牙夜半回府,遍尋不着馬招娣不禁慮鎖眉心。揚聲呼喚哪吒欲問個究竟,結果哪吒也不見了蹤影。姜子牙眉頭皺得更緊,擡手靜心掐算。得到結果後,姜子牙忍不住失聲低笑,轉身去廚房點柴燒水。待香湯備好,哪吒也扛着睡得渾天黑地的馬招娣回來了。姜子牙伸手接過,哄完了哪吒才把馬招娣抱回了自己房間。許是真的累壞了,馬招娣從頭到尾都老老實實地随姜子牙擺弄,直睡到了下一天的日上三竿仍然磨磨蹭蹭地不肯起身。姜子牙探手把馬招娣從被窩裡給捉了出來,哭笑不得地問道,“你不是說你再也不供氐氏那個祖宗了嗎?你這千裡迢迢地跑去泰山給幫她求女,何苦來的?”

馬招娣困勁兒未消,枕着姜子牙的肩膀昏昏沉沉,“氐氏說了,果果不會再跟她生孩子了,這是她最後一個。她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我能怎麼辦哪?那我就隻能求碧霞元君保佑她這回生個女兒,省得将來水晶宮絕後了,她回頭埋怨咱們姜家。”

“你就嘴硬吧,我豈不知你的心腸是最軟的。”姜子牙愛憐地拍了拍馬招娣的臉頰,偏頭躊躇片刻還是往冥界發了一道消息。閻羅王禀報完畢後立在一側等候吩咐,姜伋一言不發地坐在窗下撫琴,雪白的衣袍上綴滿了飄忽鬼火投下的斑駁暗影。猝爾屈指止音,姜伋漠然揮袖甩給閻羅王一本封好的竹簡,“這是本座拟定的三道考題,召集候選鬼女,開始遴選。”

“喏。”閻羅王覺出姜伋情緒似有波瀾,不敢擅自多言,舉簡齊眉恭敬退下。其實他很想說姜伋這是多此一舉,因為他早已按照姜伋的喜好濾過一遍了,留下的這些鬼女個個具姝色,通詩文,曉曲律,研弈道,善茶藝,知風月。閻羅王掃視了待選鬼女一圈,不以為然的同時倒也着實好奇姜伋會拟出什麼樣的考題,能在一群絕色裡硬生生地拔出一個傾城出來。打開竹簡宣布考題,視線觸及文字的那一刻,閻羅王驚訝得眼珠子差點掉了出來。姜伋拟的三道考題和烹茶對弈沒有半點關系,考核地點也沒有拘在一處。閻羅王耗盡神魂也沒有猜到,姜伋居然是要這些鬼女分别在浣衣房、燒廚房和舊書庫裡完成漿洗縫補、造飯烹湯和歸納文書,每名鬼女分得的工作量完全等同,完成時限設置在兩個時辰,答題過程中若出現毀損則會扣除相應的分數。三道考題考官依次是近侍、庖廚和執事,考核成績當場給出。最終的結果非常的不理想,一百八零百名鬼女悉數淘汰無一留用。有不服者提出申訴,姜伋召來鲛兒吩咐她完成這些事情。鲛兒不明姜伋心意,但還是挽起了袖子,隻花了一個時辰便全數妥當且完成得漂漂亮亮無可挑剔。衆鬼女瞠目結舌無言以辯,隻得灰溜溜地領了賞賜各自歸去。閻羅王事先怎麼也料想不到這場選拔竟然會以這樣的方式落下帷幕,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自處。神殿甯靜下來,姜伋看都沒看閻羅王一眼,隻是很認真地把玩着鲛兒的兩隻纖手,“出去,好好反省自己錯在哪裡。想不明白,你就遞辭呈吧。”

閻羅王茫然無措地望向姜伋,眸底映出鲛兒低眉順目的陪侍身影後忽然有了主意,默默起身退出了殿閣。姜伋疲倦了面容俯身貼上鲛兒小腹,清淺了氣息低低訴道,“現下不能斥離敖潤,你這一胎是男是女還不清楚,即便是女兒,長成也需時日。有敖潤在,多多少少能擋掉一些麻煩。”

“謝公子提點,奴婢明白了。”鲛兒心中佩服姜伋思慮周全,趕忙乖巧地應下,趁着姜伋心情還好,鼓足了勇氣問道,“若奴婢這胎是個兒子,公子還願意賜給奴婢一個女兒嗎?”

“你若想要,怎麼都會有的。”姜伋驟然沉下臉色敷衍了鲛兒一句,除了吩咐她去下處歇息外不肯再多說一個字。鲛兒讪讪地行了告退禮,行至殿外時向守在門口的閻羅王屈了屈膝。閻羅王淡淡地唔了一聲,負手繞着鲛兒轉了兩圈,語出譏諷,“你還真有本事啊,犯了這麼多錯,還能把公子攥在手心裡。”

“執事這話錯了,不是奴婢把公子攥在手心裡,而是公子把奴婢攥在手心裡。”鲛兒唇角彎彎,這一笑包含了太多情愫,“奴婢不知發生了何事,但奴婢以為,情愛兩字太小,非公子的格局。執事若拿奴婢說事兒,隻會讓公子更加生氣。”

鲛兒言盡于此,躬了躬身子翩然離去,獨留閻羅王站在原地苦思冥想。月黑風高夜,馬昆牽馬入西岐。白日裡溫馨熟悉的街景在夜幕的籠罩下顯得猙獰可怖,馬昆走在街上,隻覺處處有鬼影步步帶陰風,而佩在他胸前的血玉竟在此時緩緩浮出了衣襟,發出了一道詭谲紅光,刺得馬昆的視野裡一片猩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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