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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第一卷 簪纓世家 沐天恩賈妃孕皇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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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元春喜事定了,再重新放利錢不遲。那時舉家騰達,松松把利息擡一擡,沒人敢不買賬的,前路何愁?

想着便道:“這錢外頭留五百兩,我還有用。明兒叫旺兒來,問清哪些人沒收,為何沒收。你說給他,不管用什麼法子,月底前定要總關了來!”平兒隻得答應。

鳳姐拿定主意,徑直趕到賈母房裡,道:“才大家商議了,兩位嫂子都說我的主意好,就按這個來。”一邊比着五百銀子的例,将如何預備打醮行定禮放賞錢,一一述了一遍。

賈母聽她說得頭頭是道,點頭笑道:“我就說,滿府媳婦裡數你是個尖兒。

前天你姨媽過來,提起她那兒媳,說氣得胸口疼。好好一位大奶奶,偏要和丫頭打擂台,蟠哥兒也糊塗,由得她們鬧。”

鳳姐道:“可是!聽說那丫頭仗着薛兄弟疼她,整天纏在身上,一刻不離。

薛大奶奶急了,就罵她。那丫頭也潑,竟和主子一對一回地叫罵起來。

大奶奶氣極,要尋繩子上吊,那丫頭也搬過凳來,解開汗巾就往梁上甩;大奶奶恨得拿剪戳她,她反挺胸撞上去,大叫主母殺人。

薛兄弟喝住這個跑了那個,再說狠點兒,兩個都要碰牆尋死。整日喧喧嚷嚷,我在家都能聽見。”

賈母道:“他們那樣人家兒,是會潑辣些。好在薛姑娘住在園裡,不受她鬧。”

鳳姐正要答言,忽然鴛鴦氣籲籲跑來道:“宮裡來了好些人,說我們娘娘懷了龍嗣,特來報喜。老爺已讓開啟中門,設下香案,請老太太,太太奶奶們大妝,前頭聽旨去。”

賈母鳳姐聽說,真如天上飛下活鳳凰,樂得不辨東西,滿屋丫頭婆子亦喜笑顔開,齊向賈母賀喜。

待送走天使,賈赦賈政等又領兩府男女向賈母道賀,賈母環視一巡,因問:“大喜日子,寶玉怎麼不見?”

衆人前後一找,果然沒有寶玉。襲人正在奴婢堆裡站着,忙越衆而出,回道:“今兒早起就說了,要去北府聽講書,午後才回。”

賈母不悅道:“你既知道,就該早說!那會子快馬去叫還來得及。難道傳出去,娘娘大喜的日子,親兄弟不在家才好?!”

襲人當着上上下下數百人的面,被賈母這樣數落。隻覺胸口又悶又脹,耳中嗡嗡作響,臉上火燒連雲。撐不住“撲通”跪倒,牙齒打戰,調難出口。

賈政忙勸道:“老太太莫急,我着人喚他便是。”說着,和賈赦一左一右攙賈母回房。

不多會賈珍來回,道聖旨已供奉妥帖,賞賜也都入庫。又道:“老太太并二位嬸子的賞都送到各屋了。”

賈母道:“我恍惚聽着,都是古董擺設?”

賈珍控身道:“聖上所賜多為金銀珠玉的盆景、花瓶、爐鼎、屏風;太皇太後則衣料皮毛居多。金銀卻沒有。”

賈母沉思半晌,道:“和以前的賞賜收在一起,别混放混堆,誤拿出去了。”

賈珍連忙答應,還要再說時,隻聽外頭腳步亂響,門簾一掀,寶玉搶步跑進來。

賈母等俱唬了一跳,忙問:“你不是去北靜王府了?怎麼這樣狼狽?”

賈政喝道:“無知的孽障,還學會逃家了!你可知老太太怎樣擔心?”

寶玉看見父親,忙逼着手上前請安。賈政怕罵多了他,白惹賈母不安,隻好“嗯”了一聲,算作回答。

寶玉如蒙大赦,匆匆見過禮,便跑到薛姨媽跟前,俯身耳語。

大家也不理論,仍笑說元春之事。還沒片刻,忽聽一聲低嚎,薛姨媽兩眼倒插,直挺挺向後倒去。

其時姐妹們俱已回園。隻有寶钗,多日未回杏雨閣,又記挂家中境況,見母親過來道喜,便留下陪在身邊。

此刻薛姨媽一摔,将寶钗也帶個踉跄。衆人回過神,忙地一擁而上,一番錘胸搗背,薛姨媽才悠悠轉醒。還未開口,眼淚先滾了滿臉。

賈赦賈政等早避了出去,這會子屋裡全是女人,衆人便将她頸下排扣解松兩顆,好叫喘息順暢些。

薛姨媽定一定神,抓住寶玉哭道:“那畜牲在哪?我替他收屍去!”寶钗摟住母親,強自鎮定道:“媽媽别急,說出來大家想主意。”

薛姨媽卻不理,隻哭:“可憐我寡婦失業,一世操十世的心,才把兒子拉扯大。這一入牢,半輩子心血全白費了。”

衆人聽“入牢”二字,不由面面相觑,遂都看向寶玉,等他開口。

原來忠順王府有個唱小旦的琪官,本命叫做蔣玉函。形容俊美,機智善對,最得忠順王喜歡。

他手上有錢,平日一般結朋交友,吃喝玩樂。不相熟的,都認他是個富家公子。

後來年歲漸長,忠順王不常呼喚了。蔣玉函便拿出私房銀子,偷偷在京郊置下房舍田畝,做起田舍翁來。

誰知好景不長,一日王爺偶然想起,才發覺琪官不在府中,大怒之下,命人四處搜尋。

不知怎麼地,那王府長史官打聽到寶玉曾和他吃酒,琪官還将忠順王所賜汗巾相贈。

長史官登門,當着賈政逼問寶玉,寶玉無法,隻好将蔣玉函置買家産一事和盤托出。賈政震怒,一陣亂棒打去兒子半條小命。

前事少提,且說蔣玉函回到王府,越發曲意奉承,哄得忠順王不但不降罪,反又賜了一堆寶貝。

他在外頭時,曾從野戲班兒買下兩個十來歲伶俐标緻的孩子,一個起名蓮影,一個起名竹風。用心教了幾折新鮮戲文,便買通王府管事,插進戲班去。

一日忠順王召喚,偏蔣玉函卧病在床,不得已兒,推舉“兩個新收小徒”代為服侍。

事後王爺甚喜,大贊琪官。又憐他身弱體怯,纏綿病榻,便在老太妃薨逝,王府遣散戲班時,大手一揮,放他外頭過活去了。

某日寶玉上街,正遇着蔣玉函,舊友重逢,說了許多衷腸話兒。此後寶玉便瞞着家裡,和他常來常往。

誰知機緣湊巧,那天偏又被薛蟠撞見。寶玉因供出蔣玉函住所,原帶幾分慚愧的;

薛蟠那時人人都說是他告密,才害寶玉挨打。他先還生氣争辯,後來細細回想,确實記不清醉酒後,是否和人說過。

蓋因裡頭牽挂一個王爺,不管記不記得,隻得咬緊牙關,死活不應承。

如今他見了蔣玉函,也有三分心虛,忙趕上來敬酒問好,又問近況如何。

蔣玉函道:“王爺恩寬,放我出來了。隻我兩個小徒,收在府裡使喚。”寶玉弟兄見他親熱如常,更加歡欣,從此三人常常相聚。

那薛蟠原定二月啟程,怎奈薛姨媽心疼兒子,總說東西帶得不齊備,轎馬選得不舒适,要他慢慢挑好再走。

薛蟠乍見蔣玉函,正滿心歡喜,且金桂寶蟾天天在家鬧,他巴不得躲出來吃酒。故也順着薛姨媽,一天天捱延至今。

這日又輪到寶玉做東,正吃喝間,恰一人從他們席邊過,見蔣玉函秀美腼腆,便認作娈寵一流,借着酒上前調戲。

薛蟠哪裡肯依?見那人衣飾平常,也不及讨問名姓,操起酒壺就砸在後腦上。那人一聲未啃,軟綿綿撲倒在地。

此刻樓上沖下七八名豪奴,發聲喊,餓虎撲鹿般奔将上來。一個揪住寶玉,一個制住蔣玉函,兩個壓定薛蟠。

薛蟠先還亂罵,及看清那人傷口汩汩流血,又聽衆仆“大爺,公子”地亂叫,又說“快禀侯爺”,又道“先回世孫”,心中便也慌了。

寶玉講到這裡,卻不再說下去,衆人都跺腳道:“究竟那人系誰?”

寶玉垂首道:“是襄陽候的侄兒,現在世孫的小叔叔......”薛姨媽雙手揪住領口,身一挺又暈過去。寶钗寶琴忙不疊哭喊一片。

寶玉又道:“後來兵馬司副指揮來了,問明緣由,即将薛大哥帶走收監。”

寶钗強撐着問:“可知那位傷勢如何?再有你們吃酒的都有誰?”

寶玉哪敢提“蔣玉函”三字?忙道:“都是些沒名姓的人,不提也罷。我回來時,聽說戚大爺醒過來了,且喜已無性命之憂。”

衆人聽說,都略松一口氣,先忙着送薛姨媽回家,再議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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