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忽然騰空,青宛驚呼了一聲,雙手下意識環抱上他的脖子,瞪着眼看他,敢怒不敢言。
魏璋将人輕輕抱到床上,捧着她的臉親吻,吻着吻着就将人壓在了枕上。
卧房裡燒了地龍暖融融的,青宛躺在床上,身子卻止不住微微發顫。
不知過了多久,魏璋從她裙擺之下鑽出來,舔舔唇,湊上去吻她。
青宛偏過臉去躲,又被他捉住下颌,扳回臉,輕慢地吻過去。
她的眼睛濕淋淋的,眉卻蹙着:“惡心。”
他高挺的鼻抵着她的,低沉笑:“是你的味道。”
青宛又羞又惱,帶着這段時間對他的恨,猛然在他肩上狠狠咬了下去,直到一絲血腥味溢出來,才松了口。
魏璋悶聲不吭,即便肩上被咬出了血印子也未見動容。
“消氣了?”
他埋首在她耳側,輕聲呢喃:“宛宛,你别不理我……”
他今夜罕見的很溫柔,不似前幾夜那麼兇狠,明顯的存了讨好的心思,處處以她的感受為先,伺候她。
不可否認,魏璋有着一副年輕氣壯的好身軀,寬肩闊背,塊壘分明,肩胛上隆起的肌肉一鼓一動,充滿了豐沛的力量。
這樣的男人,若他們是一對夫妻,應是極契合的。
可放在他們這種不倫關系上,隻會讓人心裡加重罪惡感。
身體不可控制的被他取悅,罪惡與情欲交織着,青宛一時心緒複雜,似羞愧、懊惱、氣恨,十指緊抓着身側被褥,側過臉去,咬着嘴唇忍耐,隻盼望着他快點結束。
事畢,她扯過被子蓋住玲珑嬌軀,閉上眼,側身縮在床的最裡側。
魏璋湊上去,自後摟住她,下巴抵在她頸間,細嗅她身上好聞的體香。
“好宛宛,可憐可憐哥哥,開口同我說句話罷……”他在她耳邊輕聲呢喃。
冷戰的這段日子,他苦不堪言。
送她名貴珠钗她看都不看一眼就退回來,見了面就對他冷若冰霜,處處躲避,話都不願同他說一句,正眼都不瞧他一眼,再這樣下去,他要瘋了。
青宛閉着眼,沒有回應,仿佛已經睡着一般。
他在黑暗中輕歎,将人圈到懷裡,又緊了緊。
今年的冬天格外的冷,魏夫人命府裡的繡娘裁了冬衣,分發至各院落。
這日,落蘇捧着兩套制好的石青色冬衣進門,情緒不佳道:“姑娘,管事的今年就隻給了兩套冬衣,奴婢方才還以為搞錯了,不可置信的又問了一遍,您猜怎麼着,管事的大聲沖我嚷嚷隻道是夫人吩咐的。”她歎氣:“咱們這是又和老爺剛去世那會兒的待遇一樣了。”
青宛坐在窗下,閑來無事拿了幾味藥材,正手執搗藥杵,于石臼中搗藥。
她手上未停,微微擡頭瞥了一眼落蘇手上的冬衣,淡淡道:“箱籠裡還有許多往年未穿的衣裳,應是夠穿了。”
其實二姑娘這吃穿用度都不缺,大爺是最疼姑娘的,她私庫裡绫羅綢緞,玉器擺件,頭面首飾等好東西多得是,全是這些年魏璋私下悄悄給她添置的,就是田莊鋪子那些也是送過的。她心情不佳,隻是因為對姑娘愈發不受魏夫人待見而感到憂心罷了。
青宛身份未揭破前魏夫人便不待見她,揭破後則更甚,若不是有大爺護着,及老夫人幫着說話,隻怕青宛早就被趕出去了。若是他日知曉了大爺和二姑娘的私情,還不知會鬧得如何天翻地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