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不等區瀝繼續廢話,越過他走向自己的車。
區瀝叉着腰,怒視她潇灑離開的背影,氣得跳腳。
“她什麼意思啊她。我怎麼了?本少爺英俊潇灑,學富五十車,她那什麼眼神。沈樾,咱們換人,不找她。你不知道,她也不是什麼好人。”
沈樾無所謂道:“我知道她。”
區瀝一愣:“啊?”
南星一米六幾的身高,不算太高不算太矮,是男生最喜歡的身高。頭發自然而黑,沒有刻意燙染,簡單盤在腦後,帶了少許的淩亂。
她穿着寬松的紫色T恤,深藍色的高腰闊腿牛仔褲襯得她腿十分修長,腳上一雙平底鞋。脖子下戴着條銀色項鍊,手腕戴着棕色帶子的腕表,沒有刻意打扮,沒有過多的配飾,文靜不失靈動,溫柔中帶着幾分狡黠的味道。
沈樾雙手插進褲兜,走下台階,又重複一遍。“我知道她。”
區瀝不可置信道:“你知道她,那你還找她?你就不怕她中途退出,咱們的比賽成了炮灰?”
“可她文筆好是真的。”
區瀝毫不留情呸一聲,說:“文筆好的多了去,幹嘛非要找她?你不知道她在學校的外号嗎?”
“錢眼子嘛!沒關系的。”
“我就看不慣她那市儈的樣子。”
沈樾搖頭,語重心長道:“一個靠自己能活到這般的人,她很不容易的。再說咱們要是真有實力,怕她什麼?隻要她不中途退出,問題不大。”
區瀝擔憂道:“那要是她真中途退出呢?”
“我跟你保證,不會。咱們就讓她寫方案就行,别的一概不給參與。”
“這......有用嗎?”
南星可不知道她離開之後,那兩個男人的小九九。
她開車離開學校,卻不是去菜市場,也不是去超市,而是駛進江南區,上高架橋又下高架,拐入新興路,停在一家叫“北極星”的花店前。
停好車,她直接進入店内。
店内各種花色都有,有顧客正在選花,有工作人員戴着圍裙,正在分紮,剪枝,裁紙,包裝。
見她進來,幾個工作人員紛紛打招呼。
“老闆,你來了。”
南星一一應答,直接上二樓。
二樓是個辦公室,也就幾個工位。占地不大,但五髒俱全。洗手間,茶水間,複印機打印機,空調等等,每個人都在忙碌,或盯着電腦,或正在打電話。
辦公室最靠裡的位置,有一個工位是空着的,上面除了台電腦,沒有多餘的東西,那是她的工位。
她人剛坐下,喬浚恒就将一份報表送到她面前。
“老闆,這是上個月的報表,您看看。”
南星“嗯”了聲,抓緊時間翻開來看,頭也不擡的說:“你讓店裡的小劉,去津江師範大學東門的快遞櫃那,幫我取個快遞。回來的時候順便去附近的菜市,幫我把菜買回來,菜單我發你手機上了。”
“好的,老闆。”喬浚恒應下,去給她倒了杯水,問:“國慶要給大家放假嗎?”
“不然呢,你給他們付三倍的工資啊!”
喬浚恒聳聳肩,去忙自己的事,沒有刻意在她面前晃悠,也沒有拍馬屁讨好。
也沒有人因為她的到來而顯得不自在,大家該忙什麼還是忙什麼,仿佛當她不存在。
一直到六點,南星才将頭從報表裡擡起來,辦公室内的人該伸懶腰的伸懶腰,該準備下班的準備下班。
喬浚恒已經收拾好東西,走過來問:“老闆,有什麼問題嗎?”
南星沉思數秒,挑眉說:“暫時沒有。”
喬浚恒微不可見的松了口氣,說:“那……今晚和大家一起吃個飯呗!”
幾個同事也附和:“是啊老闆,你已經很久沒跟我們聚餐了。”
南星搖頭。“不了,晚上還有事。”
有同事好奇:“你買菜回家做飯也是吃,跟我們也是吃,跟我們去吧!”
南星“呵呵”兩聲,說:“我買菜,那是回去伺候個祖宗。”
有個女同事揶揄道:“祖宗,誰啊?老闆,你該不會有兒子了吧!”
“是啊,肚子上都劃一道口子了。”
“真的假的,你真有孩子啦?”
“我有你個頭。”
“哈哈哈哈......”
大家笑鬧到一樓,各自上自己的車,該聚餐的去聚餐,該回家伺候兒子的伺候兒子。
一樓的店門要到晚上十一點才關閉,南星拿着快遞和菜走向門口的車,啟動離合,融入津江的晚高峰。
回到栗江别墅的時候,已經是六點半。
剛進玄關,就看到個女人正在穿鞋,提着一個布袋,穿着也是樸素。
南星一愣:“你是?”
女人微微彎腰,很是恭敬,笑說:“我是新來的鐘點工,葉太太回來了,這給我吧!”
“啊?哦不...不...不用。”
南星不好意思道:“我不是葉太太,我就是他家一做飯的。”
“哈?”這回輪到女人一愣。
不過她還是伸手接過她手上的快遞,說:“我幫你拿進去。”
進了客廳,南星這才看到,難得下樓來的葉傳書,正坐在沙發上看書。見她回來,還将沙發上的毛毯蓋住自己的腳。